林墨指尖触到黑刃的刹那,丹田内的焦核算盘「咔嚓」裂成两半。崩裂的算珠炸成万千焦光,在烤炉顶聚成父母交刃的虚影——母亲的围裙扫过黑刃时,溅起的不是血,是融化的糖霜,而父亲面具下渗出的,竟是烤焦的算盘灰。
「我操他姥姥的!」王大柱的龙尾巴扫飞三块焦黑算盘,鳞片缝里渗出的金光突然凝成龙形,「老大你快看!俺尾巴尖咋跟俺娘熬糖时的勺子似的,粘乎乎!」苏瑶的灵核碎片在半空织成血屏,红光映着黑刃上的灵血字:「检测到道心劫触发……你父亲的算盘里藏着灭门咒!」
黑刃突然爆发出嗡鸣。林墨眼睁睁看见父亲的面具碎片飞进自己丹田,每片碎片都刻着「赔本」二字,却在触碰到金丹的瞬间爆出焦香——那是母亲烤饼干时,他躲在灶台偷闻的味道。丹田内的裂纹里突然渗出糖丝,将碎裂的算珠粘成新的战阵,阵眼正是父亲面具上的焦痕。
「别信他!」焦面人突然嘶吼,黑刃上的灵血字纷纷剥落,露出底下的炭笔涂鸦,「你母亲当年是用商道根基换你轮回!」林墨握着黑刃的手剧烈颤抖,刃纹里钻出的白发突然缠上他手腕,每根发丝都系着半块焦饼干,饼干上用糖霜写着:「墨墨快跑,你父亲被邪修控了」。
王大柱嗷呜扑上去咬黑刃,却被烫得跳脚:「卧槽!这刀比俺家灶王爷的胡子还烫!」林墨没动,他看见焦面人的面具彻底裂开,露出的果然是父亲的脸——只是那眉心嵌着枚焦黑算珠,算珠上刻着「贪婪」二字,正缓缓吸食着他的灵气。
「爹?」林墨的声音突然嘶哑,焦核算盘在掌心重新拼合,算珠碰撞间爆出母亲的声音,「墨墨,商道不是刀光剑影,是给人心留条缝」。话音未落,算珠突然全部脱落,砸进父亲眉心的算珠里。焦面人发出惨叫,嵌着「贪婪」的算珠轰然炸裂,溅起的黑灰里,飘出无数张母亲的契约。
「老大!契约上有烤糊的指纹!」王大柱的龙爪子扒拉着黑灰,鳞片被烫得直抖,「跟俺娘打我时留的印子一个样!」林墨没说话,他看见契约聚成母亲的全息投影,她正把最后块焦饼干塞进父亲嘴里,自己却咬着块烤糊的灵石——灵石上用炭笔写着:「以我商道,换夫清醒」。
「原来……她不是被父亲杀的,是自愿献祭?」林墨喃喃自语,丹田内的金丹突然炸开,焦核算珠飞进烤炉,在炉壁拼出母亲的最后留言:「墨墨,你父亲当年为救你中了『算盘蛊』,只有用商道心才能解」。就在此时,烤炉核心的黑炎突然退去,露出座焦饼干砌成的祭坛,祭坛中央躺着把金光闪闪的算盘——算盘珠子全是焦饼干做的,唯独「道心」那颗透着血丝。
「这是……商天算盘?」苏瑶的灵核碎片剧烈震动,「传说中用万份商业良知炼成的至宝!」林墨还没伸手,算盘突然自己飞到他掌心,算珠碰撞间唱出父亲的童谣:「面团要醒发,心要先软和……」童谣声中,父亲眉心的焦黑算珠彻底碎成飞灰,露出原本的道心印记。
「墨墨……」父亲突然咳出焦血,伸手想摸他的头,却在触碰到商天算盘时猛地缩回,「快用算盘斩了我的道心!」林墨握着算盘的手不住颤抖,算珠上的血丝突然连成线,在他掌心写出母亲的叮嘱:「墨墨,斩道心才能破蛊,但你会失去所有关于父亲的记忆」。
「我不斩!」林墨猛地将算盘砸向祭坛,算珠爆炸的金光里,他看见父亲中蛊的真相——当年为救他被邪修种下算盘蛊,母亲为了不让他背负杀父之名,自愿用商道根基设下假死局,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是归墟最深处的「算盘邪君」。
「老大!祭坛里有动静!」王大柱的龙爪子戳着祭坛裂缝,「跟俺娘炖红烧肉时的咕嘟声似的!」林墨低头一看,只见焦饼干祭坛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血池,血池里泡着无数焦黑算珠,每颗算珠都刻着个名字——从他穿越后遇到的地痞张虎,到第六卷的竞争对手钱多多,竟都被算盘邪君下了蛊!
「原来……所有商业对手都是棋子?」林墨握紧商天算盘,算珠突然全部转向,露出背面的「良知」二字,「娘,爹,你们用商道布了这么大的局……」话未说完,血池突然暴涨,无数焦黑算盘组成的巨手抓来,巨手掌心刻着八个烫金大字:
「商道尽头,我即天道」
王大柱嗷呜喷出龙息,却在看见巨手眼睛时僵住——那眼睛里全是他熟悉的商业契约,每张契约都用灵血写着「利欲熏心」。林墨深吸口气,商天算盘在掌心发出「嗡嗡」鸣响,他突然明白母亲说的「留条缝」是什么意思——不是留利润,是给良知留个出口。
「破!」林墨将算盘砸向巨手,算珠碰撞间爆出万道金光,每道金光都变成商业符箓,符箓上写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童叟无欺,商道根本」「赔本赚心,方为大道」。符箓遇血成金,焦黑巨手发出惨叫,崩裂成万千算珠,算珠落地生根,长成片焦饼干林,每棵树上都挂着母亲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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