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月哪管他是不是。
摘下蒙在他头上的外衫,撒了他一把药粉。
世界很快就安静了。
闹出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邻居。
大家纷纷开门出来看是怎么回事。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红杏的公公婆婆。
“怎么回事?”
见是两个女子,进了门的公公又退出去了,进来的是她婆婆。
江思月愤愤的指着倒在地上的薛三:
“你媳妇儿晚上找我来给她诊脉。
这个男人不怀好意一直跟着我。
我让我家丁把他打倒了。
这会儿让我家丁去叫薛村长了!”
薛婆子紧张了半天,上前问红杏:
“诊病?
你哪里不舒服?”
红杏手里还拎了一串药包,闻言吓得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江思月替她解围:
“没什么。
你媳妇说她小日子不准,让让我开几副药给调一调。
但她脸皮薄,白天不敢去。
这才晚上去找我的。
恰好薛村长叫我去吃饭了,她等到了很晚。
我怕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就跟我家丁一起来送她。
没想到这个贼人胆大包天,竟然一路尾随。
我只好叫家丁把他打倒了!”
虽然有月亮,但是天色比较昏暗。
薛婆子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只拉着两人往外面走:
“人没事就好。
既然已经去叫村长了,咱们快先到外面等吧。”
外面已经有人聚了过来。
听说有人要抢江思月,个个义愤填膺:
“江大夫好心来咱们村诊病,还不要钱。
却出了这等事!”
“这人谁啊?
要是咱们村的,可不能轻饶了他!”
“是啊。
这会儿大伙都在,也不怕他跑了。
咱们一起去看看!”
有几个胆大的跃跃欲试。
江思月趁机说:
“那贼人被我家丁绑起来了了,这会儿挣扎的太厉害应该是晕倒了。
大家不用害怕!”
于是,先来的村民便举着火把进了院子。
前头的人翻过薛三来一看,惊讶道:
“这不是薛三吗!”
后头的人也上去一看。
“还真是的!
他平日里看着挺本分一个人,还惧内。
怎么会是个贼?”
“就是啊。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还是咱们薛家七族老的亲侄子呢,平日里家教还是挺严的。”
村里人有点不相信。
江思月于是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平日里如何,我是不知道。
但他千真万确是跟着我一路到了这里。
想来是我在牛车那边给红杏妹子诊脉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荷包,被他给看见了。
要不然为何一路尾随,还试图翻墙进来。
要不是我还带着个家丁。
我们两个女子在这儿可就说不清楚了!”
这时,村长在铁牛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刚才江思月的话他都听见了。
“江大夫,我知道你受了惊吓。
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也都不知道。
还得等三子醒来,问清楚了再做定夺。”
他神情严肃的上前查看了一下薛三的情况。
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
但胳膊腿儿还都是好的。
也不知是不是叫铁牛的那个家丁下手太重,这怎么还晕了呢?
江思月听出他语气里的维护之意。
也亏得她留了个后手。
要不然这事儿还真是很难收场。
“我第一天来薛家村。
薛村长不相信我也可以理解。
但我不求回报来你们村义诊,理应受到该有的尊重。
出了这样的事,也必须要给我个说法。”
薛村长不想得罪江思月,赶紧赔罪:
“江大夫莫生气。
人是我薛家村的,我自然是要给你一个说法。
但他现在昏迷不醒,我也没办法问不是!”
江思月拿出了银针。
“这好说。
他是因为惊惧过度引起的昏厥,我给他扎几针就好了。”
说着就上前,在薛三的几个穴位上扎了几下。
随着一声闷哼,薛三悠悠醒转过来。
看到满院子的人围着他,一时还有些恍惚。
“三子!
我问你。
你是不是见钱眼开,一路尾随江大夫到了这里。
又翻墙来准备偷窃?”
薛村长语气威严。
薛三愣了几秒。
然后疯狂摇头。
张口急于辩解什么。
但却说不出话来,只发出一长串的嘟哝声: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当他意识到自己突然间成了哑巴。
又一下捂住了自己喉咙。
惊讶的大叫:
“阿巴!
阿巴阿巴阿巴……”
薛村长皱了皱眉头:
“你这嗓子怎么了?”
怎么突然不会说话了?
薛三反应过来,眼泪汪汪的指着江思月:
“阿巴阿巴阿巴!”
江思月傲娇的抱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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