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欠柔愣了一下。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串珠子哪里来的，想不起来了。潜意识中，知道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给的，可能是干妈吧。
她秀目一瞪：“你问这个干什么？”
布小帅讪讪道：“我好像见过这串珠子。”
许欠柔冷哼一声：“我的珠子只有一条，一直在我身边，你怎么可能见过。”
布小帅实在想不起来，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记错了。”
他又不甘心，总觉得跟这位许总认识。
于是他忍不住又问：“许总，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除了那天晚上之外。”
许欠柔脸色立即冷下来，哼声道：“没见过。”
布小帅一下子脱口而出，说道：“那……那为什么我脑海里会出现你的影子？”
许欠柔一听来气了，一拍桌子，一把揪住他衣领，提他到面前，怒道：“你这个家伙，我只见过你一面，你竟敢想……想着我？你找打是不是？”
布小帅怔了一下。
她这个举动好像很熟悉，连语气和用词都很熟悉。
“许总，您别生气，我……我没想你。是……是你自己跳到我脑海里的。”
“我……我自己跳到你脑海里？”
“是的。”
许欠柔嘴角一翘，冷笑道：“布小帅，你脸皮真够厚的。你以为你是谁呀？”
布小帅愣愣地看着她的表情。
是了，是了。
这个表情也很熟悉。
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就有她这个“小嘴巴一翘”的表情。
许欠柔放开他的衣领，重新坐好。
布小帅不依不饶的说道：“许总，我们以前肯定认识，但我现在记不起来了。许总，您有没有这种感觉？”
许欠柔冷眼瞧着他，没有任何反应：“没有。”
布小帅认真的看着她：“真的吗？”
许欠柔怒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无聊问道，再说这个我丢你出去。”
布小帅连忙认错：“对不起许总，我错了。您当我胡说八道。”
许欠柔勾唇哼了一声，不经意的说道：“你这个家伙，你会认错？你只会耍赖皮。”
“我只会耍赖皮？”
布小帅挠着头想了想，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也没争辩，说道：“好吧，许总，您说的都对。”
许欠柔脸色一松，冷冷道：“布先生，你如果来应聘的话，最好现在开始。我的时间很宝贵，只给你五分钟。”
布小帅立即拿出准备好的应聘资料，说道：“许总，我想应聘贵公司的AI研发人员，这是我的资料，请您过目。”
许欠柔推开资料，淡淡道：“不用看了。”
“布先生，请你说说人工智能目前遇到哪些瓶颈？AGI下一步应该向哪方向发展？你在AI方面有什么研究成果？”
布小帅立即说出自己的见解。
他虽然在银行工作，但从来没有放松专业知识，业余时间一直在研究自己的AI模型，已经初有成绩。
两人谈了一会儿，许欠柔道：“时间到了。”
布小帅紧张地问：“许总，您觉得我合格吗？”
许欠柔淡淡道：“我一向对事不对人，虽然你这个人很讨厌，但不可否认是个人才。”
布小帅内心一脸黑线，心想：“我什么时候很讨厌了？”然后问道：“许总，您的意思是我通过了吗？”
许欠柔道：“明天早上9点到26楼人事部办入职手续，然后去37楼人工智能研发部报到。”
布小帅大喜道：“谢谢许总。”
许欠柔起身离去。
出到走廊，她停下来，下意识回头望了一下，心里琢磨：“我们真的以前认识吗？如果不认识的话，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熟悉感。”
等电梯的时候，她摸了摸脖子上那串珠子，心里不停地问：“这串珠子怎么来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但是为什么我不记得呢？”
布小帅面试完，准备回家。
坐电梯下到负一层时，叮一声，电梯门开了，有一个人在电梯外等电梯。
那人看了看，问道：“下去？”
布小帅点头道：“对，下去。”
他看清楚电梯外面那个男人的样貌，高高的，留着寸头，一脸的冷酷与阴狠，身子莫名的一震。
突然，轰一下——
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一下子闯入布小帅脑海里。
他所有的记忆线条，错综复杂的交汇在一起，很混乱，但外面那个男人是谁不会有错的。
电梯门已经关上，继续下去负三层。
布小帅登时清醒过来，大吃一惊，暗叫：“江锋！小丑！”
紧接着小丑刺杀许欠柔的片段一幕幕闪过。
这一刻，他终于想起来，许欠柔和他的关系了，又惊又喜，心中大喊：“老婆！她是我老婆。”
别的记忆还很混乱，但许欠柔是他老婆这一点不会错的。
他心里暗忖：“这个江锋到负一层干嘛呢？只有一种可能，他要对老婆不利。”
他重新坐电梯上去，在负一层时，已经看不到江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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