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晚:“……”
苦日子?
你倒是走啊。
对于狐狸分明乐在其中,又整日装的嘴硬,江献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风回雪见她不上当,委屈地一瘪唇,“没良心的两脚兽,你爱去不去。”
“反正我就跟着你,天涯海角,别想把我甩掉,你就得养着我。”
“还有,先说好,两境大比,我们也要跟你一块去的,女人一有钱,就容易变成没良心的负心女,钱到时候你得立刻马上热乎的上交!”
江献晚这张脸,画的跟花似的,走在路上还能招蜂引蝶,说亲的人来了好几波,当他这么大一只狐狸是摆设么!
江献晚听的额角直跳。
勉强压下拿鞋砸他的心思,“不行!行行不能露面!”
两境大比,万古宗乃北境第一宗门,不可能不去。
雾渺和那个人见过她的真容。
虽然这两年北境并未传出任何关于炉鼎,或是有关她的信息。
可若是被雾渺发现了江行行的存在,又会如何?
那个男人的身份明显不一般,根本不可能是长老级别的。
雾渺每每提起他时,从未有过什么身份称呼,神色更是不自觉的暗含几分尊敬。
就像是……
像是这个人比雾渺的地位还要高。
雾渺在北境的地位已是望尘莫及了,而那个人……
想到这里,江献晚愈发觉得她要参加两境大比,拿下第一,争一口气。
他们拿她当个炉鼎,每次事后她都要吃一枚避免有孕的丹药。
虽不知最后一枚药为何失了效,不过,十二成是个意外。
可想而知,她和江行行大约只能算个污点。
她总不能龟缩一辈子。
她可以藏着躲着,行行呢?
行行是她怀胎九个月生下来的。
刚开始确实不想要。
后来,他第一次会动的时候,江献晚想了整整一晚,还是决定要生下他。
行行是无辜的。
那么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娃娃,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是天上的明珠,不是墙角里见不得光的杂草。
让江献晚松一口气的是,江行行没有继承她琉璃玉骨的体质,而是天生金丹!
天生金丹,这么变态的天赋,意味着什么?
会被数一数二的大宗门争先收为亲传弟子。
若是随随便便努力一把,也是前途无量。
到时候,她儿子成长起来,在这两境三域跺跺脚,有几个人敢来欺负他们母子?
想到儿子的天生神力,江献晚觉得光明璀璨的生活,指日可待。
“为什么不行?我们就这么见不得人,丢你脸是吧?”
一句恼羞成怒的质问,拉回江献晚跑远的思绪。
“江献晚,你什么意思,自己生的儿子藏着掖着……”
风回雪气的一咬牙,见江献晚忽然凝肃的神情,脑袋一抽,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难怪你整日涂涂画画,整出一片胎记,还骗我说卖那些书被发现了,方便以后跑路,原来是这个意思!”
“奸夫是谁!哪个门派的掌门长老还是谁!我杀了他!”
风回雪眼眸微微泛红,小心翼翼的抱起尾巴上的江行行,紧紧搂在怀里。
“我告诉你江献晚,你最好给我把脸捂严实了!奸夫就算是云为泽,也休想抢走我家行行!”
不行!江献晚只能养他跟江行行!
多一个人都不行!
江行行也只能是他的儿子!
奸夫云为泽:“……”无痛当爹。
每回想到这些,风回雪都能憋屈上半日。
能丢下江献晚母子俩不管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害的他跟着遭老罪。
若是叫他知道,他不一口吞了那个王八蛋算他废物!
别说各宗派各大世家,就算那个奸夫是什么帝尊,也休想这般容易的揭过去!
思及此,风回雪眼底划过一丝隐晦阴鸷的光泽。
兴许被风回雪一闹腾,冲淡了砸在心头的沉闷,江献晚露出无语的表情。
“你说你要他干嘛?你家有王位继承还是咋滴?”
说罢,闭了嘴。
这厮家里还真的有王位!
风回雪理直气壮反驳,“我家就是有王位继承,给行行也不是不行!”
“以后妖域就是我儿子说了算!”
刚好省得他生孩子了。
他好不容易养大的。
再重新养一个崽子也没精力。
“都怪你,行行的满日宴和整岁宴都没办,你看看那些人族,哪个不是敲敲打打,热热闹闹摆酒席,宴请邻居双亲。”
风回雪暗含幽怨。
“让你去妖域你又不愿意,宁愿把画成一个丑八怪。”
“怕人发现行行,怕人发现你的琉璃玉骨,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吧。”
江献晚:“……”
她就是单纯的想和同类生活在一起,有毛病吗?
不过,风回雪说的没错。
若是她足够强,又何须躲躲藏藏。
可是……总得给她点时间吧。
江献晚痛苦的捂上直抽抽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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