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圈圈眼花缭乱的残影,被扫过的人和剑,还有小紫,大气都不敢喘。
在所有小伙伴的紧张注视下,桃花枝终于渐渐停下。
一端正朝时云霄,尾巴对着江献晚。
“时师兄!哈哈哈!”
“恭喜恭喜!”
逃脱一劫,在座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拍桌子的拍桌子,嗡嗡的嗡嗡,扭曲的扭曲。
为时云霄默哀三秒的同时,又为自己的小命担忧,还不忘使劲拱火。
时云霄没想到自己脱颖而出,首当其冲,中了头等大奖,一哆嗦,酒意清醒了三分,冷汗直流,“冒什么险?”
江献晚当场就笑了,笑的那叫一个猖狂,可想而知,一肚子坏水全等着往人身上使了。
她一脚踩着凳子,手扶着膝头的酒坛,笑的浑身都在抖,手里的小紫跟着她一块抖。
“哈哈哈!时云霄!你死定了!”
“你绝对死定了!”
时云霄觉得自个落在江献晚手里,确实没有活命的机会。
在听到她的话后,饶是有心理准备,红脸还是刷地变白脸。
轰地一下爬起来,撸袖子,急眼,“江献晚!你说什么!你特么再说一遍!”
江献晚仰天桀桀罢,冷冷道:“再说两遍!快点!拿出你的玉简,给铁长老发语、音、申、请!”
“敢说错一个字,我立马跟你回家!”
跟他回家?
时云霄刷地低头,二话不说掏出玉简。
“别,请您稍等。”
他觉得第一个死法还挺好的。
气氛一静,人剑一致朝他倾身,小紫更是杵他脸上,从头到脚写满火辣辣。
时云霄连连咬牙,在各个变态的瞩目下,含着绝望的泪水,连通铁长老的信道。
铁长老心情随着三首歌起起伏伏,跌跌宕宕,还很是不能平静,看到时云霄的语音申请,狐疑接通。
他们不是正在凤仪台跳大神,鬼哭狼嚎吗?
今天结束这么快?
铁长老刚想问什么事,只听时云霄麻木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铁长老,您睡了吗?”
铁长老:“……睡了。”好不容易睡着,就被江献晚吼的一哆嗦,吓醒了。
诡异地,他突然觉得对面的死寂和时云霄的语气很诡异。
下意识抱紧被子,十二分警惕,沉声道:“小兔崽子,你想说什么?”
时云霄在另一头一边双目充红死死锁定江献晚,在一张张魔鬼般的狰狞面庞,还有散发着无尽邪恶的剑和劫雷的威逼下,默默连吸几口长气。
意识到没一个会放过他,心死阖目,念出自己的台词——
“我想说……”
“铁长老。”
铁长老:“……”
少年嗓音低沉华丽,似乎鼓足了此生所有的勇气。
让人听的格外动容。
他说。
“过来。”
“取悦我。”
十息后,远处峰头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爆喝——
“时云霄!江献晚!”
“老子扒了你们地皮!!!”
江献晚:“……”别说,铁长老变聪明了,嘿嘿嘿。
料定铁长老不敢来,江献晚愈发猖狂,在场所有观众更是只活眼下,笑的满地找头。
第二轮很快继续,在桃花指向秦秦,末梢指向苏清流时,江献晚又开始桀桀狂笑不停。
大师兄,腹黑指数,一万颗星。
白子夜跟林玉锦两双眼睛一扫熏熏然之色,刷地变得格外精明。
异口同声,“大师兄!”
苏清流唇角一侧勾起,双手环抱,歪头好整以暇乜向秦秦,“秦师弟,我也不难为你。”
他声音恹恹,却一句话将游戏推上高潮。
“你去亲时师兄一下。”
江献晚嘎嘎乐,第一个啪啪鼓掌,“时云霄,你特么又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秦:“……?!”
时云霄:“……?!”怎么又是他?!
观众疯了,纯属幸灾乐祸。
无谁在意他俩的死活。
在所有观众,强烈强行强制要求威逼下,时云霄不得不伏低做小,九十度弯下腰,朝苏清流低头说“对不起!我错了!”,秦秦羞耻的拿两只脚捧着毛笔写了个‘秦’字,结束。
苏清流自然不是真要他们亲,秦秦从来没觉得这个秦字让他如此绝望过。
笔画……也太多了吧!
时云霄连吃两回亏,忽然一改方才恨不得把自己一头撞死的绝望,咬牙一笑,“我来转。”
他那双似含着凌厉刀锋的眼睛,死死绞着江献晚,灵力一撞桃花枝,声音格外惹人醉,“师妹,你可要瞧好了。”
话音未落,江献晚一掌拍在桌上。
两股灵力相撞的瞬间,空气涟漪剧烈波动,三个青衣少年指尖迸射出一簇灵力,猛攻时云霄。
这一变故,亲传登时跟着支棱了起来。
时师兄找到漏洞,明显要报方才大仇,操控桃花枝作弊,以此反杀江献晚一波。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被江献晚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六日,和最近在她身上栽过的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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