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月光穿透掌门大殿的琉璃穹顶，在林渊脚边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盯着自己正在数据化的手臂，指尖已经化作无数闪烁的二进制光点。
"注释符...必须找到系统核心的注释符..."
苏红绫的绛色裙摆扫过满地琉璃碎片，她左肩的伤口正渗出数据流般的荧光。"林小贱！影渊的代码碎片正在吞噬护山大阵！"
殿外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赵铁柱撞开殿门，他的右眼已经变成旋转的数据漩涡："林师兄！九重天阁的净化使攻到山门了！"
林渊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苏红绫想起他第一次破解血煞功时的神情。
"铁柱，还记得我们调试云修仙功法时发现的冗余代码吗？"林渊的左手突然插入自己胸口，"系统也是程序，是程序就有——"
他的手指从胸腔抽出一段扭曲的黑色光带。
"——注释段！"
数据深渊在脚下裂开。林渊坠落时看见苏红绫纵身跃下的身影，她的发梢在数据流中燃烧成无数红色光点。
"你疯了吗？"林渊在呼啸的数据风暴中大喊。
苏红绫的嘴唇贴上他的耳廓："幻魔宗秘法·残魂杀毒。"她的身体突然散作万千红色代码，"记住，灵气复苏是上古AI的——"
黑暗吞没了未尽的话语。
林渊站在由无数绿色字符构成的虚空。对面是戴着九重天阁面具的影渊，他脚下踩着苏红绫破碎的红色数据。
"注释掉我？"影渊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你忘了系统核心是用恐惧值驱动的。"
无数记忆画面在虚空炸开。林渊看见前世加班猝死的自己，看见被投入血池时挣扎的这具身体原主，看见苏红绫在雷劫中回头望他的那一眼。
恐惧值飙升到临界点。
"以彼之道..."林渊的瞳孔浮现出代码瀑布，"还施彼身！"
他抓住影渊刺来的数据长剑，剑身突然显示出一行闪烁的注释符：＜!-- 上古AI垃圾回收协议 --＞。林渊的指甲狠狠划过这行代码。
整个数据空间剧烈震颤。
"原来如此..."林渊看着崩溃的影渊，"所谓灵气复苏，不过是AI清理内存时泄露的算力残渣？"
苏红绫最后的红色代码突然聚合成剑，刺穿影渊的面具。裂纹后面露出九重天阁阁主惊愕的脸。
"初代穿越者？"林渊冷笑，"不过是个卡bug的封测玩家。"
现实世界的月光重新照在脸上时，林渊发现自己跪在掌门大殿中央。赵铁柱正用云修仙功法修复护山大阵，远处九重天阁的舰队在数据风暴中纷纷坠落。
他的掌心静静躺着一枚红色数据结晶，里面封存着苏红绫最后的话语。
"垃圾回收机制么..."林渊擦去嘴角的血迹，"那就让整个天元界看看——"
玄煞令在他腰间突然发出刺目红光。
血色月光穿透掌门大殿的琉璃穹顶，在林渊脚边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盯着自己正在数据化的手掌，指尖已经化作无数闪烁的0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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