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尖还残留着星空投影的触感。
他盯着掌心缓缓旋转的灵力漩涡，那些细如发丝的光流正按照特定频率闪烁——这是他用程序员思维重构的"灵力区块链"雏形。三日前从冷月仙子那里偷学的《大梦心经》，此刻正以十六进制代码的形式漂浮在气海上方。
"节点同步率89%......"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里流淌着被血煞老祖污染的功法参数，"还差最后十一个散修。"
红纱掠过鼻尖的刹那，苏红绫的幻术防火墙突然剧烈闪烁。她指尖夹着半张燃烧的追踪符，朱砂符文在火焰中扭曲成九重天阁的徽记。
"你的'共享协议'里混进了老鼠。"她将灰烬弹向空中，那些飞散的尘埃突然定格，组成三维立体的灵脉分布图，"第三节点和第七节点，灵力流动有0.3秒的延迟——阁主的'听风符'最喜欢这种节奏。"
林渊突然抓住她手腕。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炸开猩红警告：【恐惧值达标！激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特效——】
"不是延迟。"他盯着那些尘埃组成的图案，程序员的本能让他瞬间看穿本质，"是僵尸心跳的间隔。"
血池方向传来闷响。他们赶到时，三十名散修正围坐在用灵石摆成的巨大阵法中，每个人头顶都延伸出淡蓝色的灵力丝线。但本该纯净的网络里，此刻混入了七条腥臭的血线——那些"散修"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玄骨老人特制的尸傀内核。
"异常数据包请求接入......"林渊冷笑，突然将苏红绫推向阵法中央，"批准接入！但修改传输协议为——镜像反射！"
幻魔宗圣女的红纱骤然展开。当第一个尸傀的指甲触碰到灵力丝线的瞬间，所有散修突然齐声诵念起古怪的咒文。那不是任何修炼口诀，而是林渊前世最熟悉的防火墙代码！
玄骨老人的惨叫从地底传来。七具尸傀同时炸裂，飞溅的腐肉在半空组成一行闪烁的文字：【404 Not Found】。
"你早就知道？"苏红绫眯起眼睛，看着林渊从某个"散修"后颈扯出半截桃木钉——正是三年前钉穿玄骨老人命门的那根。
程序员抚摸着钉子上的焦黑纹路："系统日志里写着呢，这老僵尸每次偷袭都会在左脚跟生成新的漏洞......"
话音未落，整座山谷突然剧烈震颤。所有灵力丝线疯狂扭动，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树状图——那分明是九重天阁垄断的灵脉分布全貌！某个被刻意隐藏的支脉末端，闪烁着令林渊视网膜刺痛的熟悉代码。
"猎户座三连星......"他喃喃自语，没注意到苏红绫突然变得苍白的脸色。
圣女手中的追踪符灰烬突然重组，幻化出阁主冰冷的面具。面具下传出的声音让所有散修抱头惨叫："检测到未授权数据挖掘——执行灵根净化协议。"
林渊的瞳孔骤然收缩。系统界面在此刻弹出他前世最恐惧的弹窗：【是否接受最终用户许可协议？】
山谷上空的树状图开始崩塌，那些坠落的灵力丝线在落地前，突然全部转向刺入苏红绫的后背——她胸前浮现的幻魔宗印记，此刻正与隐藏灵脉中的代码产生共鸣。
"原来你才是......"林渊伸手想抓住她，却看到圣女化作无数红色数据流消散前，用唇语说了三个字。
夜风吹散最后一点红光，山谷里只留下三十个昏迷的散修，和他们头顶依然闪烁的灵力网络。林渊弯腰捡起地上那枚刻着"404"的陶土傀儡，发现它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
【测试阶段2.0启动——道侣模块强制卸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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