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扩散到整个小镇时，居民们的表情开始自然变化——不再夸张，也不再空洞，而是真实的、平衡的人类情感。
"这...不可能..."林博士摘下防护头盔，她的眼神变得清明，"我们一直在...消除错误的部分？"
莫尘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灰色物质现在呈现出银白色的光泽："你做了什么？"
汪璒同样震惊："我不知道...身份牌好像是个催化剂..."
"因为它本来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老张——现在穿着军装——从逐渐散去的雾气中走来，"抱歉打断你们的奇迹时刻，但解释的时间到了。"
汪璒瞪大眼睛："张叔？你的衣服..."
"张文远少校，前超能力研究部队指挥官。"老张行了个军礼，"也是二十四年前'平衡计划'的负责人——直到林博士把它变成了极端的'净化工程'。"
莫尘倒吸一口气："所以我们的能力..."
"源自同一个实验。"老张点头，"汪璒的能力来自她母亲——我妻子，她能在分子层面'清洁'有害物质。而莫尘，你的能力来自另一名志愿者，他能引入有益的'杂质'。两种能力本应合作，而非对抗。"
汪璒感到一阵眩晕："等等，你妻子？那意味着..."
老张的眼神柔和下来："意味着你是我女儿，小璒。你母亲去世后，我不得不把你寄养在亲戚家，同时暗中保护你...直到林博士找到你。"
这个信息如同炸弹在汪璒脑海中爆炸。她看向莫尘，后者同样震惊。
"所以整个研究所..."
"是个意外。"老张叹气，"我潜入保安队伍是为了监视林博士的实验，同时寻找莫尘。没想到你自己应聘了清洁工..."
林博士此时走了过来，表情复杂："张文远...你一直在暗中破坏我的研究？"
"不，我只是在等你想起初衷。"老张递给她一张照片，"看看这个，三十年前的我们。那时候你想治愈疾病，而非改造人性。"
林博士看着照片，眼泪突然流下："我走得太远了..."
汪璒看着这一幕，突然笑出声："所以我的'特别清洁顾问'职位..."
"是我安排的。"老张承认，"想给你一个安全使用能力的环境。没想到你直接解决了我们最大的危机。"
莫尘挑眉："而我现在是...英雄？恶棍？还是实验品退休人员？"
"家人。"汪璒不假思索地说，然后为自己的冲动红了脸。
老张大笑："说得好！现在，谁能帮我'清洁'掉这身紧绷的制服？二十四年没穿了..."
就在这时，汪璒的能力检测器发出一声长鸣，然后彻底黑屏。
"看来它也退休了。"莫尘调侃道。
汪璒看着恢复平静的小镇，看着和解的林博士和老张，最后看向莫尘："所以...我们现在做什么？"
莫尘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故意掰得乱七八糟："先练习接受不完美？"
汪璒接过一半形状不规则的巧克力，咬了一口，笑了："味道还不错。"
老张拍拍两人的肩："孩子们，欢迎回家——回到这个混乱又美好的真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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