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悦玖!”
只见赤身果体的九悦玖,现身于土崩瓦解的[萨麦尔]之中,大约是在龙人躯干的中央,倾身倒下。居鸠赶忙解除手上的[利维坦],上前一步将其接住。
“喂,振作一点!”
居鸠端着九悦玖,见她陷入晕厥,脸色苍白,薄唇淡色,轻锁眉头,睫毛禁闭,散着头发。便紧忙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在地上,一手搂在她的背后,使其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好歹还没断气。
“还活着…但这很明显是失血过多的面相,果然还是对她造成伤害了吗…”
居鸠想着,下意识的将目光从九悦玖的脸上往下移去,本意是出于愧疚和担心为她看伤。
怎料,没有衣物禁锢尽显宏伟的孪双雪峰,便顶着两抹妃色,不合时宜的弹进了他的视野。
九悦玖那本来干干净净的冰肤玉脂上,顿时溅上了来路不明的血珠。居鸠一手扶在九悦玖的肩颈下面,令其缓缓落地,另手则捂在自己不断滴落鲜血的下半张脸上。
放平九悦玖,居鸠脱下上身校服,最后偷偷瞥了眼她曼妙的身体曲线,然后不舍的把外套盖了上去。
“JOJO!”
稍微恢复了点力气的郑坚蔷见女儿蓦然出现,便急忙起身步履蹒跚的走过去。
居鸠正在回味手上那吹弹可破的光滑触感,听见背后传来郑坚蔷的声音,赶快背过身去,两手插在裤兜里,悄悄压下自己那除了[利维坦]之外的另一个剑把,同时结巴的说道:
“那那那那个,我我,我只是怕把她弄伤了,所,所以检查了一下!”
而郑坚蔷并没有理会居鸠,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一门心思的扑在女儿身边,捧起她本应断掉,现在却完好如初的右手,身上也看不出别的外伤。
不知是因为欣喜还是心疼,不禁潸然泪下道:“你能没事…真是太好了…”
居鸠在一旁附身问道:“阿姨,九悦玖她现在很虚弱,还有您的伤,咱要不先去医院?”
“对,你说的没错,咱这就走…”郑坚蔷说着就要起身,却一个趔趄险些爬下,多亏居鸠及时上前搀扶。
见她明明站起来都费劲却还想抱起九悦玖,居鸠说:“阿姨,要不还是我来抱她吧。”
郑坚蔷这时才抬头第一次看向居鸠的脸,问:“嗯?你流了好多鼻血啊,没关系吗?”
居鸠故作镇定的答道:“大概…是在刚刚战斗中不小心碰到了吧,没问题的。”
“欸~这样嘛。”郑坚蔷自出场以来第一次展露笑意,虽然带点调笑的意味,弯着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睛,抬手掩着嘴角说:“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麻烦你了,这位同学。”
“切,居然没死吗…”约书亚趁郑坚蔷不在身边,抓紧爬向杖刀。
“话说这个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那可是连[Hallucinogenics]都无法与之一战的怪物,竟然被他用那把毫不起眼的替身剑单方面碾压了。那家伙的力速优势,在他的技术面前荡然无存。”
约书亚一手撑着杖刀,一手扶在墙上,爬起身来,看向僵手僵脚的把九悦玖抱起的居鸠。
“那少年通过预测它的行动并抢夺先机,在对方攻击形成之前便出手将其阻截化解。纵使那恶龙力拔山河,也总能一巧破千斤。还有那超人般的反射神经,让他对于时机的把握可谓是出神入化,足以与高精密的替身相媲美。简直比怪物还怪物…”
见约书亚站了起来,正看向这边,郑坚蔷便站在了居鸠和九悦玖前面,敌视着说:“还要打吗?你伤的也不轻,再胡来可能会没命的。”
见公主抱着九悦玖的居鸠也随之向前迈出一步,约书亚知道就算是自己满状态对上他胜率也不高,更何况眼下。便说:
“我还没有鲁莽到以卵击石,今天就先放过她。但这可不代表天罚骑士团会放过她,我们还会再见的。”
约书亚说完唤出替身,[Hallucinogenics]左掌朝天右掌面地,将上方的空气传到身下,利用气压差将约书亚抽向空中,而后调转双臂方向水平移动,故伎重演带着本体飞向一侧屋顶,脱离了二人的视线…
……
4月9日,晚上二十二点半。
九悦玖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躺在一间关着灯的病房里。
侧头便看到了隔床的郑坚蔷,此刻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大号创可贴,已经睡去。
她坐起身来,只觉身体异常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似的。同时看见床尾挂着一件大码的二中校服。
再看被窝下的身体,穿着不知何时换上的病号服,拉开腰间的松紧带一看里面竟然还是真空的,顿感不祥,就开始回忆发生了什么。
然后母亲趴在别人脚下惨遭折磨,将要被杀死的记忆便浮现在于脑海之中。那是她最后的记忆,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想到这里,她起身下床,走到妈妈床前,看着她为自己受的伤,小声啜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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