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晖炳此刻已是遍体鳞伤,他紧忙又贴靠上前,像是拳击搂抱一样,与居正道双剑僵持,这才中断了他的猛攻。
“真不像样啊,你还想死缠烂打到什么时候?”处于优势的居正道嘴上说着,心里却也正伤脑筋:
这厮全身上下疤痕累累,表皮硬化增厚,粗糙如顽石,就像是铁砂掌的部位强化一样,再辅以硬气功护体,快速挥砍造成的伤口太浅,难以决胜。蓄力重斩又太容易露出破绽,只能靠穿刺技能了吗…
不,保险起见,还是赶快结束吧,省的他又耍什么花招。既然敢打居鸠的主意,那就更不能放他走了。就先斩断他的手筋脚筋废了他的功夫,再把他交给警察处置吧。
居正道想到此处,便冷言道:“是时候该终结你的丑态了,[季曲]!”
说罢,源自脚底的力量逆流而上,经由全身关节扭转强化,传达到居正道手中迸发寸劲,将庖晖炳崩退数步。
庖晖炳这边刚站稳脚跟,便见居正道一个箭步跟来,斩出一剑。庖晖炳抬剑迎击欲要抵消,却见一条长着羽翼燕尾的红白金鱼,从来剑的反光当中游出,拖着层层荡开的水纹穿过自己手中的利剑。笔直的剑身随之扭曲,变得虚无缥缈。
下一瞬,居正道的剑刃便畅行无阻的透过了庖晖炳的招架,直奔他双目划去,后者匆匆后仰,这才只是被剑尖蹭过鼻梁。“这是?”
可由不得庖晖炳惊骇,居正道便趁其身形后顷,欲赶在他回正之前,再补一剑结束战斗。
“原来如此,居馆长你也觉醒这种力量了…”眼看就要戳中庖晖炳,他却突然狰狞一笑:“因为觉得太作弊了,我本想留作保命。但既然是你先耍赖,就休怪我不讲武德了![地狱之歌(The Hell Song)]!”
庖晖炳说完便从原地消失,居正道扑了个空立刻重整姿态,忽感浓烈的杀意从背后袭来,便反身转出一圈360度的剑气,以[盘龙流转]挡开了庖晖炳的背刺。
与此同时,居正道也看到了那个妖异的替身:它身披一件像是西幻法师那般的红色长袍,上面点缀着金边和花纹。不知道是像第三部的[死神13]那样没有脚,还是被法袍覆盖露不出来,就那样悬浮在麦田之上。宽大的袖口中探出一对冰冷的金属手腕,关节处呈球形结构,就好像是素体木偶一样。
而它高高耸立的领口之上,却没有脑袋,取而代之的也是一双铁手,捧着一个金色的魔方,顶上还悬浮着一圈光环。
庖晖炳对于居正道能够防下自己的偷袭,并未感到多么意外。“不愧是居馆长,这都反应的过来,那么我接下来要加速咯~”
他一面说着,一面让不远处的替身把玩头部魔方。随着魔方转动,正与居正道拼剑角力的庖晖炳再次消失,闪的居正道一个趔趄。
又感身后传来杀气,居正道便顺势前冲,这才只是被转移到后方的庖晖炳,于背部衣料划开了一道口子。
居正道回身甩出一发[破空飞鸟],却又被庖晖炳随其转身,同步瞬闪到背后躲开。
但是再一再二不再三,居正道已经适应了他连续绕后的行动模式,于是低头蹲身躲过庖晖炳的斩首,同时回旋一剑攻其下盘。
纵使庖晖炳及时躬身后跳,却还是被居正道的[朱雀之型.羽翼丰满],以剑气增长剑刃划破了裤腿,从中飙出血丝。
庖晖炳落地,不等居正道追袭而来,便又令[地狱之歌]转动魔方,将自己传送至居正道一侧,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只得仓猝招架。
“你的能力虽然能将物体短暂虚无化,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破坏力。换言而之,还得由你本人来对我发起攻击。
而我的[地狱之歌],可以把目标事物看作轴心方块,把他身边的空间分割为魔方,或直接将指定空间划分为魔方。
通过转动自己头上的魔方,就能调转其中事物的方位。你能跟得上我换位的速度吗?无论多么厉害的武技,只要打不中就都白搭!哈哈哈…”
庖晖炳狂笑着不断在居正道周围闪现,一击即离,绝不贪刀,从四面八方发起突袭。
居正道舞出剑花绕身抵挡,持续的剑气就如伴在舞女身边纷飞的绸缎,悬滞四方与庖晖炳碰出簇簇烟火。
即便身处险境,居正道一招一式仍然颇具大师风范,可面对敌人瞬息万变的突击,终是露出疲态。抗敌之余,他瞥向场边的魔方脑袋,心想:
不妙啊。我的[季曲]虽然能够无视防御,并且“防御”这一概念也是由我自己主观判定。就算是冲我开枪,也能视作阻挠我近身的手段,将子弹虚化。即使是力量型的近距离替身朝我打来,也能以妨碍我进攻本体为由,直接略过。护甲防具在它面前也形同虚设。
但是对于闪避,[季曲]也是无可奈何,更何况我现在还处于被动防守。并且[季曲]本身毫无攻击性可言,也就是说面对替身使者,无法进行替身对抗,只能靠我强攻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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