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声尖锐的呼啸响起!
“咻——轰!”
“咻——轰!”
李飞和老周手下的掷弹筒手几乎同时发射了榴弹。
一发准确地落在了营房门口,爆炸的气浪将木门炸得粉碎,火光中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东倒西歪。
另一发则砸在了右侧那挺重机枪的旁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剧烈的爆炸和飞溅的弹片也让那里的鬼子机枪手手忙脚乱,火力顿时哑了下去。
步枪的射击声如同炒豆般密集地响起,战士们按照事先分配好的目标,朝着营地内一切活动的目标倾泻着火力。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刚刚还处于高度戒备状态的日军营地瞬间陷入了灭顶之灾般的混乱!
凄厉的警报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探照灯的光柱疯狂地乱晃,随即在一阵精准的步枪射击后,其中一盏“啪”地一声熄灭了,紧接着是第二盏。
营地大部分区域顿时陷入了更深的黑暗,只有爆炸的火光和枪口的焰火忽明忽暗地闪烁。
鬼子的叫骂声、军官的嘶吼声、伤兵的惨叫声、子弹打在沙包和泥土上的噗噗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混乱而血腥的交响乐。
营房里残存的鬼子被密集的火力死死压制住,偶尔有不怕死的想冲出来,立刻就被歪把子机枪扫倒在地。
幸存的重机枪手试图还击,但在捷克式精准的点射和时不时落下的榴弹威胁下,只能断断续续地胡乱扫射,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压制。
山坡上,林楚生的战士们士气高昂,射击节奏沉稳而精准。
“打得好!”二愣子兴奋地大喊,一边操纵着歪把子,一边还不忘给旁边的步枪手鼓劲,“给老子狠狠地打!让这帮狗娘养的知道厉害!”
林楚生冷静地观察着战场,迅速评估着战况。鬼子的抵抗正在减弱,初步的火力压制已经奏效。
“老周!掷弹筒!再给那门炮附近来一发!别让鬼子靠近!”林楚生大声命令道。
“咻——轰!”
又一发榴弹准确地落在了步兵炮附近,爆炸的火光映照出几个倒在地上的鬼子身影。
时机已到!
“二班!三班!留下机枪和掷弹筒继续压制!其他人,跟我上!”林楚生抽出腰间的驳壳枪,猛地一挥手,“冲进去!救人!”
十几个身影如同猎豹般从潜伏点跃起,借着夜色和爆炸火光的掩护,朝着营地侧面被炸开的铁丝网缺口猛扑过去!
喊杀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先前枪炮声的单一节奏。
林楚生一马当先,手持驳壳枪,猫着腰,利用地面上被炸出的弹坑和散落的杂物作为掩护,飞快地冲向铁丝网的缺口。
张浩云紧随其后,他的任务是救人,但此刻也握紧了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山坡上的火力支援没有丝毫减弱。
老周指挥着捷克式轻机枪和几名步枪手,死死地压制着残存的日军火力点,尤其是那门步兵炮的方向,任何试图靠近的身影都会招来精准的射击。
二愣子的歪把子则像个不知疲倦的疯子,持续不断地朝着营房门口和窗口倾泻着弹雨,偶尔还会兴奋地吼上两嗓子,声音在枪炮声中显得格外亢奋。
“冲啊!”
“杀鬼子!”
战士们呐喊着,如同下山的猛虎,迅速通过了铁丝网的缺口,冲入了混乱不堪的营地。
营地内部比想象中更加狼藉。爆炸的火光、燃烧的帐篷、倒塌的木架、随处可见的弹坑和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
几个侥幸未死、试图抵抗的鬼子士兵,刚从掩体后探出头,就被冲在前面的战士用密集的子弹打了回去,或者直接被一颗甩过去的手榴弹炸上了天。
“小心!左边!”一名战士眼尖,发现一处倒塌的帐篷后有黑影晃动,抬手就是一梭子。
“噗噗噗!”子弹打在帆布和泥土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里面传来一声闷哼,再没了动静。
战斗进入了残酷的近距离搏杀阶段。
战士们分成几个小组,互相掩护,逐个清理着营地内的残余抵抗。枪声、手榴弹爆炸声、日语的惨叫声和汉语的怒吼声此起彼伏。
林楚生并没有恋战,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囚犯!
他一边开火掩护,一边大声命令:“张政委!去找关人的地方!其他人,清理两翼,掩护政委!”
“跟我来!”张浩云应了一声,带着两名战士,凭借着之前侦察的记忆,朝着营地角落那个用粗木头和铁丝临时搭建的牢笼冲去。
牢笼的位置相对偏僻,刚才的炮火似乎没有直接波及到这里。
但巨大的爆炸声和激烈的枪战,显然已经让里面的囚犯惊恐万分。
当张浩云他们冲到近前时,看到的是一张张惊恐、茫然、又带着一丝微弱希冀的脸。
上百号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许多人衣衫褴褛,身上带着伤,眼神空洞,如同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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