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弹筒!快!压制他们!”伊藤一真在亲兵的拼死掩护下,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脸色惨白,但眼神中却燃烧着疯狂的火焰。
他用指挥刀指着山坡,对着身边的掷弹筒手嘶吼。
几个侥幸没被第一波火力覆盖的掷弹筒手,连忙手忙脚乱地架起掷弹筒,试图朝山坡上射击。
“炮兵班!给我敲掉他们的掷弹筒!”林楚生通过望远镜准确地捕捉到了那几个正在准备发射的掷弹筒小组,立刻通过通讯兵向李飞下达了命令。
“是!目标正前方偏左,敌掷弹筒阵地!两发急速射!放!”
小平台上的李飞兴奋地大吼一声,亲自调整好最后一丝角度,然后猛地一拉发射绳!
“嗵!嗵!”
两发迫击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精准地砸向了日军那几个刚刚架设好的掷弹筒阵地!
“轰隆!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和浓烟腾起,碎石和泥土四处飞溅。
那几个掷弹筒小组连同他们的掷弹筒,瞬间就被炸得四分五裂,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
“干得漂亮!”林楚生忍不住赞了一句。这迫击炮的威力,果然不是掷弹筒能比的!
“继续!下一个目标!敌机枪火力点!两发修正!放!”李飞也被首战的精准命中刺激得热血沸腾,迅速调整炮口,瞄准了另一个正在疯狂扫射的日军机枪点。
“嗵!嗵!”
又是两发炮弹呼啸而去,准确命中!那挺正在喷吐火舌的歪把子机枪瞬间哑火。
山坡上的火力丝毫没有减弱。
捷克式机枪持续不断地发出怒吼,子弹像不要钱似的泼洒下去。
步枪手们则冷静地瞄准射击,专门挑那些试图组织反击的日军军官和机枪手下手。
王老根端着步枪,每一次射击都伴随着一个日军士兵的倒下。
他枪法老辣,专门打那些看起来像是指挥官或者重武器操作手的目标。
“狗剩!扔!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往下扔!”王老根看到狗剩还在犹豫,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哦!哦!”狗剩如梦初醒,连忙拿起一枚手榴弹,学着王老根的样子拽掉保险,狠狠的磕一下,奋力朝着山下扔去。
“轰!”手榴弹在日军人群中炸开,溅起一片血雾。
看到自己的战果,狗剩的胆气也壮了起来,不再犹豫,拿起第二颗、第三颗……机械地重复着投弹的动作。
一开始的恐惧和紧张,逐渐被战斗的狂热所取代。
山下的日军彻底陷入了绝境。
前进无路,后退无门。
通道被自己人的尸体和装备堵塞,两侧是无法攀爬的陡壁,头顶则是死神不断挥舞的镰刀。
一些日军士兵试图将那几门被拆卸开的九二式步兵炮组装起来,但立刻就遭到了来自山坡上机枪火力的重点照顾。
几个负责组装炮管的士兵刚一露头,就被打成了筛子。
骡马也受惊乱窜,将部件拖得到处都是,现场一片混乱。
伊藤一真躲在岩石后面,心在滴血。
短短十几分钟,他这个加强中队,至少已经伤亡过半!而且看对方的火力强度和精准度,这根本不是什么土匪武装,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八嘎呀路!情报错误!我们中埋伏了!”伊藤一真气得几乎咬碎了牙齿。
他现在终于明白,从下河村开始,他们就一步步掉进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撤退!撤退!快撤出隘口!”伊藤一真知道,再待下去只有全军覆没的份,只能不甘心地嘶吼着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然而,撤退谈何容易?
狭窄的通道内挤满了死伤的士兵和混乱的人群,后面的士兵想退,前面的士兵想跑,互相拥挤践踏,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而山坡上的火力,如同跗骨之蛆,紧紧咬住他们不放。
“想跑?没那么容易!”林楚生冷笑一声,“机枪!给我封锁住出口!迫击炮!给我炸他们后面的人群!别让他们跑了!”
“哒哒哒哒!”机枪手们立刻调整射向,朝着通道的两个出口猛烈扫射,子弹打在岩石上,溅起一溜溜火星,将试图逃跑的日军死死地压制在里面。
“嗵!嗵!嗵!”迫击炮弹则不断地落在日军队伍的后半部分,每一次爆炸都带走数条生命,加剧着他们的恐慌和混乱。
战斗已经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日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只有零星的枪声还在徒劳地响起。通道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伊藤一真在几个亲兵的拼死掩护下,狼狈地朝着隘口入口方向撤退。
他的军帽不知丢到了哪里,军服被硝烟熏得黢黑,脸上沾满了血污和尘土,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引以为傲的精锐部队,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打残了!
“阁下!快走!”一个亲兵猛地将他推向隘口外,自己却被一发流弹击中,惨叫着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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