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车里,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也很微妙。
桑丽雯心里回想起曾经两人恋爱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温暖。
可如今,什么都变了。
“谢谢!”桑丽雯缩回手。
苏伟全程没有说话,他永远都是那么镇定。
可天知道,当他触碰到桑丽雯手的瞬间,温热掌心传来细微的颤栗,心跳加快。
她们彼此已经有了分割线,走在不同的两条道上。
“别总让自己受伤。”苏伟收起袋子,轻声说。
就在他们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
远处忽然炸开一声闷响,橙金色的光刺破云层,在她瞳孔里绽成旋转的花火,碎金般的火星簌簌坠落。
“烟花!”桑丽雯透过车窗朝天空望去,一脸灿烂的笑,好像心里不快都因为眼前的烟花消散了:“好美呀!”
这种感觉,恍惚间竟让她想起曾经与苏伟看的那场烟花,那是某年的元宵节,她们看了一场最美的烟花,桑丽雯高兴得手舞足蹈,还不停的说好美,好美。
在这一刻,仿佛眼底的炽热重叠,烟花的余韵将两人轮廓晕染成鎏金边。
此时,又一簇银白烟火冲天而起,绽成倾泻的银河。
桑丽雯仰头望着漫天流光,睫毛上落了星星点点的光,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快要漫出来。
那些隔着时光的诺言,恋爱中的男女一起看烟花的画面。
男孩说:等我有钱了,我会给你放一场最美的烟花秀。
因为男孩看到她看烟花时的欣喜,开心,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所以,他才说了那句话,那时候的他,希望她开心,想给她最美的。
桑丽雯脑海中一直记得,但如今,物是人非,此时的他们各有各的生活,永远也回不去了。
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那句承诺。
多年后,他对他说,对不起,那个诺言不能实现了!
但她仍然开心,他记得,没有忘记过。
“走吧!”桑丽雯说。
苏伟没有说话,直接驾车离开。
......
而另一边,叶薇拉因为摔了香薰瓶子,自己的手也没能幸免,王烁像个哈巴狗似的去跟她买药,消毒水。
叶薇拉很快将这事告知了她舅妈唐素心,她并没有直接告诉江雅澜。
而是通过她舅妈去传达,这样江雅澜就会觉得她不惹事,识大体,反而受了委屈,必然会关心她,而讨厌桑丽雯的。
只是她说是桑丽雯打她,拿香薰瓶子砸她,还对她恶语相向,骂她。
完全颠倒是非的一套说辞。
妥妥的把过错方嫁祸给了桑丽雯,她成了受伤的一方。
唐素心哪里听得这样的话,觉得自己侄女受了委屈,好歹他们陆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小秘书竟然敢这么嚣张,直接敢挑衅。
她当然生气。
还说联姻!
这还怎么联姻?
昨天两家约在一起,提及联姻的事,江雅澜可是愿意得很,可现在怎么就闹出了这档子事来。
唐素心不知道具体情况,以为傅沉渊是被小秘书给缠上了,秘书跟老板之间有这种事,于她们而言,都是秘书勾引傅沉渊。
所以,她挂了电话就打给了江雅澜,说了此事。
人都有一个惯性,那就是把一件小事说得像是捅了天一样,所以,此时的桑丽雯在唐素心的嘴里,那就是一个跋扈,且凶横的女人。
而叶薇拉就是娇滴滴的弱女子,被欺负。
江雅澜听到后完全懵逼。
今天中午她才叫傅嘉城去公司找她儿子说联姻的事,傅嘉城回去后把傅沉渊的话一字不落的转给了她。
她可不想顺着傅沉渊的意思去做,喜欢一个秘书,怎么可能!
退一步说,她可以允许傅沉渊私下养着那位秘书,豪门圈中,那些男人在外三妻四妾也是常有的事,只是那些富太太们都很聪明,睁只眼闭只眼不说,为了正牌位置。
可这会就听说桑秘书把叶薇拉给打了!
这还得了!
还不是正牌呢!
就打人!
太可怕了!
桑秘书果真缠着她儿子不放,听说联姻就受不了了。
江雅澜气得就要找桑丽雯的电话,骂她。
被傅嘉城阻止了。
但是这口气她憋得慌。
......
铂金公馆。
苏伟开车把桑丽雯送到铂金公馆。
“谢谢!”桑丽雯解开安全带说。
“拿着!”苏伟把装药的袋子递给她。
“不用,我没事的。”桑丽雯不要。
这四十分钟的车程,她没怎么说话,苏伟也难得的安静开车。
一路沉默!
苏伟:“拿着吧,还要用的。”
桑丽雯最后还是接过他手中的袋子,看着苏伟的车离开,她才转身进入铂金公馆。
洗好澡,桑丽雯陷在宽大的靠背里。
水晶吊灯在黑暗中静默垂落,无数切面折射着微弱天光,将细碎的光斑洒在她裸露的脚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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