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困惑:“常先生,您认识他?”
吴老大更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常康倏的回神,看了看周遭环境,松开手。
常康白净脸庞布满阴鸷,厉声道:“没听见公子吩咐吗?将人吊起来!”
护卫异口同声:“是!”
不多时,破屋八人齐齐被吊了起来。
九儿找到当初吴老大虐打他的鞭子,甩了甩,鞭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吴老大等人不停告饶:“九儿公子,手下留情,放过我们吧,我们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啊······!”九儿挥了一鞭至吴老大身上,吴老大顿时嚎叫连连。
九儿眼眸充满恨意:“留情?你们可曾对我留情?”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别······啊······!”
又是一鞭,挥了上来,打断了吴老大的告饶。
九儿终究内伤未愈,加之年纪尚小,对吴老大鞭了几下后,扔下鞭子,在一旁喘气歇息。
常康一脸乖戾,捡起九儿扔下的鞭子,对吴老大狠狠鞭了起来。
九儿和护卫们无所适从,常先生平日里多慈和的一个人,今日身上的戾气怎么如此重?
常康虽不是壮汉,也未曾习武,可到底是个成年男子,比起九儿的鞭打,显得触目惊心得多。
很快,吴老大身上挂满红痕,已经痛晕过去。
常康犹不解气,将八人中的老二、老三,都鞭得死去活来。
九儿怕闹出人命,在常康又想对吴老大继续挥鞭之时,冲过去,抱住常康。
“常先生!常先生!再打下去,可要闹出人命了!”
常康仿若失去理智般,将九儿推开,对吴老大又鞭了一下。
九儿无法,冲到护卫们面前:“三姑娘有交代,今日无论如何不能出人命,护卫大哥,快去阻止常先生,再迟就来不及了!”
几人听是三姑娘交代,两名护卫立马上前架住常康,终于阻止常康的施暴。
常康早精疲力尽,完全是靠意志在进行鞭打,被护卫架住后,全身脱力,竟生生晕了过去。
九儿吓得扑过去:“常先生?常先生?”
常康眼睛紧闭,口中喃喃低语,额头布满汗水,俨然是失去意识。
九儿急急喊道:“快,护卫大哥,将常先生送到最近的药堂去,若常先生出事,三姑娘不会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众人也知,常康被伯府三姑娘视作先生,当下大急,其中一个护卫将常康背在背上,快速往外跑去。
九儿命四名护卫留下,照看吴老大等人,自己则跟着追了出去。
很快,几人来到南城一个药堂,药堂学徒见状,立马引路,将常康归置在板榻上。
坐堂老大夫闻讯赶来,撩起袖子便给常康诊脉。
九儿在边上给常康细细擦汗,想问询老大夫,又不想打扰到他。
正在九儿内心焦灼之际,眼见老大夫收起脉枕,急急问道:“大夫,我先生这是怎么了?本好好的,怎就突然昏厥了?”
“他血气上逆,心气受损,脉相紊乱,此乃薄厥之症。”
九儿听不懂,问:“可有大碍?”
老大夫:“此人方才是否有大怒大喜,大开大合之势?”
九儿想了想,常康鞭打吴老大时,仿若有着深仇大恨,比起自己更胜一筹。
“先生应是大怒。”
老大夫颔首:“这便对了,此症必是先安神,再以食疗温补,小哥儿放心,无大碍。”
老大夫命学徒,准备文房四宝,这是要开药方子了。
听老大夫说完,九儿悬着的心放下不少。
他太清楚常康在南风心中的地位了。
他很怕常康出事,自己被乔南绮、南风厌弃,将他赶出伯府。很怕自己得到的温暖只是昙花一现,很怕立下的誓言不能实现。
如今常康没有大碍,他岂能不欢喜。
身边还有六个护卫还要安置,九儿道:“烦请护卫大哥,回伯府给三姑娘报个信儿,说是常先生突发昏厥,已看过大夫,无大碍。”
其中护卫问:“破屋之人如何处置?”
九儿凉凉道:“待先生好转,再行送官。我必须上公堂,指证他们,将他们罪行公之于众。”
“他们还被吊着······”
“吊一天,死不了的。还有四个护卫大哥在,人手尽够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九儿回想自己,被吊了三天,不也没死么。
“是,我们这便回府。”
护卫离去,药堂学徒端了汤药过来。
“小哥儿,这是大夫开的安神汤,喂他喝下,会再睡上两个时辰。时辰到了,你唤醒他便是。”
学徒又递了一个方子给他:“这是食疗方子。”
九儿接过,行礼道:“多谢了。”
学徒憨直的挠了挠头,笑道:“盛惠三两银子。”
九儿本担忧的脸涨了通红,他本就没有银子。今日出府,人多,他没想过会使银子出去,谁承想会有这一出。
看着学徒憨直的脸,早知如此,就不应该叫护卫回府了。
九儿看着躺在板榻上的常康,总不能一直僵持下去吧。红着脸,在常康身上摸来摸去,好在,找到常康的钱袋。
将银子抖落出来,给了学徒药资,又将钱袋塞了回去。
学徒收了银子,欢喜的退下。
九儿侧头查看常康,喂他喝下汤药后,睡相似乎安稳许多。取出折扇,缓缓给常康扇了起来。
流光阁。
南风正坐在榻前看书,夏绻、秋娣在一旁伺候着。
春安进屋给南风递话:“姑娘,方才护卫来报,常先生突发晕厥,已送至大夫处,现已没有大碍了。”
南风听得此言,放下书本,忙问:“为何会如此?可是破屋之人伤到常先生?”
春安摇头:“护卫回禀,破屋之人,毫无还手能力,咱们几乎没动用武力,几人便乖乖束手就擒。”
“不过,听说,常先生比九儿还激动,亲自对破屋的人动了鞭刑。”
南风眉头紧蹙,越发想不明白常康为何此番做派。
既想不明白,去瞧一瞧也是好的,随即便想下床。
春安上前阻拦;“姑娘,您膝盖还有伤,别乱动。”
“无妨,给我更衣,叫上蒋嬷嬷,我去看一看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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