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大伯恳切的求助,林晓晓并没有拿乔。她深知鸡瘟对农家的打击有多大,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整个杏花村的鸡都死绝了,对她家也不是什么好事。
“刘大伯,您先别急。”林晓晓扶着刘大伯坐下,温言安慰道,“鸡瘟虽然凶险,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救治的希望,尤其是那些刚出现症状的,如果用对法子,或许还能挽回一二。”
刘大伯一听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了一丝光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晓晓侄女,你说的是真的?俺家那几只……还有救?”
“能不能救回来,我也不敢打包票,但总得试试。”林晓晓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您先说说您家鸡的具体症状,我给您配点草药,您拿回去试试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法子是我自己琢磨的,管不管用,还得看鸡的造化。”
她没有把话说得太满,毕竟古代的条件有限,她手里的草药也只是些常见的清热解毒、抗病毒的种类,效果肯定比不上现代的特效药。
刘大伯哪还顾得上这些,连连点头:“俺明白!俺明白!只要有一线希望,俺都愿意试试!”
于是,林晓晓详细询问了刘大伯家病鸡的症状,比如精神状态、粪便颜色、是否有呼吸道症状等等。然后,她根据这些症状,结合自己前世所学的兽医学知识和对中草药的了解,从家里储备的干草药中,精心挑选了几味,按一定比例搭配起来。
这其中,有清热解毒的蒲公英、金银花(如果能找到的话),有抗病毒、提高免疫力的鱼腥草、板蓝根(或类似功效的本土草药),还有一些健脾开胃、帮助恢复体力的山楂、麦芽等。
她将这些草药交给刘大伯,并仔细交代了煎煮方法和喂服剂量:“大伯,这些草药您拿回去,用清水煎煮,取药汁给鸡灌服,一天两次。 另外,病鸡住的鸡舍一定要彻底清扫消毒,最好用石灰水洒一遍,再用艾草熏一熏。 生病的鸡要和其他健康的鸡隔离开,单独喂养,给它们喂一些容易消化的米糠糊糊,水里也加点蒜汁。 ”
林晓晓的叮嘱细致入微,几乎涵盖了隔离、消毒、治疗、护理等各个方面,听得刘大伯连连点头,仿佛在听什么金科玉律一般,恨不得拿个小本本全都记下来。
刘大伯千恩万谢地拿着草药走了。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村里其他几户家里鸡也出现初期症状的村民,也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陆续找上了林晓晓。
林晓晓并没有因为人多而敷衍,她对每一户人家都仔细询问了病鸡的状况,然后根据具体情况,在基础药方的基础上,略作调整,并反复叮嘱注意事项。
一时间,林家三房的小院,倒像是成了杏花村临时的“家禽诊疗所”。
王氏和小花也帮着忙活,王氏负责称量草药,小花则细心地将不同人家的草药分装包好。 林小树也难得地没有到处疯跑,而是有模有样地帮着姐姐维持秩序,不让围观的村民挤作一团。
当然,也有一些村民对此持怀疑态度,或者舍不得那点草药钱(林晓晓虽然没有主动要钱,但有些村民过意不去,会主动留下几个铜板,她也没有拒绝),宁愿相信那些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偏方”,比如给鸡喝符水,或者在鸡舍门口挂桃木剑之类的。
对此,林晓晓也不强求,只是暗自摇头。 愚昧和迷信,往往比疾病本身更可怕。
接下来的几天,杏花村的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一边是那些按照林晓晓的方法进行防疫和治疗的家庭,紧张地观察着自家鸡的状况; 另一边则是那些不信邪的家庭,眼睁睁看着自家的鸡一只接一只地倒下,欲哭无泪。
奇迹,就在这种对比中,悄然发生了。
最先传来好消息的是刘大伯家。 他家那几只原本奄奄一息的病鸡,在灌服了林晓晓的草药汤,并配合严格的消毒隔离后,竟然奇迹般地缓了过来!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开始主动啄食,精神头也比前几天好了许多。
这个消息像一阵春风,迅速吹遍了整个杏花村!
紧接着,其他几户听从林晓晓指导的家庭,也陆续传来了好消息。 虽然不是所有的病鸡都能救活,但至少有一大半都成功地从鸡瘟的魔爪下逃脱了出来,并且逐渐恢复了健康。
这下,整个杏花村都轰动了!
那些之前还在观望、怀疑甚至嘲讽的村民,此刻都惊掉了下巴,肠子都悔青了。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林晓晓那看似“瞎折腾”的法子,竟然真的能力挽狂澜,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鸡的性命!
“神了! 真是神了! 林家那丫头,莫不是真有神仙保佑? ”
“早知道她那法子管用,俺当初就该听她的! 现在可好,俺家鸡都快死光了! ”
“这林晓晓,可真是咱们杏花村的福星啊!”
一时间,各种赞叹、懊悔、敬佩的声音,充斥着杏花村的角角落落。 林晓晓的名字,几乎成了“起死回生”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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