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张文彬这个不速之客,林晓晓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忙碌。沤肥的技术指导初见成效,暖棚里的蔬菜也长势喜人,与迎客楼的合作稳定而顺畅,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杏花村的村民们沉浸在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波,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日午后,林晓晓正在自家暖棚里查看新一批育的菠菜苗,忽然听到村口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还夹杂着男人的怒吼声和女人的哭喊声,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正朝着村子中心蔓延过来。
“出什么事了?”林晓晓心中一紧,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出暖棚。
只见村里的男女老少都从家里跑了出来,伸长了脖子往村口望去,脸上都带着惊慌和不安的神色。
“不好了!不好了!隔壁李家村的人打上门来了!”一个刚从村口跑回来的半大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脸上满是惊恐。
“李家村的人打上门来了?为啥呀?”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林晓晓也是一愣。杏花村和李家村虽然挨得近,平日里也偶有鸡毛蒜皮的小摩擦,但还从未发生过大规模的冲突。李家村的人怎么会突然打上门来?
不等她多想,村口那边的喧闹声已经越来越近。只见一大群手持棍棒、锄头、甚至菜刀的汉子,气势汹汹地涌进了杏花村,领头的正是李家村的村正李大疤瘌——一个脸上带着刀疤,平日里就以蛮横不讲理闻名的汉子。
而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不少李家村的妇孺,一个个也是义愤填膺,哭爹喊娘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杏花村的村民们见状,也纷纷从家里拿出柴刀、扁担等“武器”,聚集在村口的打谷场上,与李家村的人遥遥对峙,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紧张到了极点。
村长李老汉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两村人中间,厉声喝道:“李大疤瘌!你带这么多人闯进俺们杏花村,想干什么?莫不是想跟俺们杏花村开战不成?”
李大疤瘌把手中的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往地上一顿,恶狠狠地说道:“李老头!少跟俺废话!俺们今天来,就是要跟你们杏花村讨个说法!你们杏花村的人,欺人太甚了!”
“讨说法?讨什么说法?”李老汉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俺们杏花村的人,啥时候欺负你们李家村了?”
“还敢不承认!”李大疤瘌身后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跳了出来,指着杏花村的村民骂道,“前几日,俺们村东头那条灌溉田地的水渠,突然就断流了!俺们去上游一查,好家伙!原来是你们杏花村的人,在靠近你们村界的那段河道上,偷偷筑了个土坝,把水都给截到你们村那边去了!害得俺们李家村下游几十亩水田都快干死了!这眼瞅着就要春耕了,没了水,俺们吃啥喝啥?你们这不是要断俺们的活路吗?”
这话一出,杏花村的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
“啥?俺们村截了他们的水?”
“不可能吧?俺们啥时候干过这种缺德事儿?”
“就是!李家村的人别血口喷人!”
林晓晓听着,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杏花村和李家村共用一条从青峰山上流下来的小河作为灌溉水源,杏花村位于上游,李家村位于下游。如果真像李家村人说的那样,杏花村私自筑坝截流,那确实是理亏。
但她相信,杏花村的村民大多淳朴善良,应该做不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李村正,”林晓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声音清朗而镇定,“您先消消气。凡事都得讲个证据,您说我们杏花村筑坝截流,可有亲眼所见?或者,可有其他凭证?”
李大疤瘌看到林晓晓这个半大的丫头片子竟然敢站出来说话,三角眼一瞪,粗声粗气地说道:“哪来的黄毛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给俺滚一边去!”
“李大头!你嘴巴放干净点!”杏花村这边立刻有年轻气盛的后生不干了,指着李大疤瘌骂道,“这是俺们村的晓晓姑娘!比你这满脸横肉的莽夫强多了!”
“就是!晓晓姑娘可是咱们村的能人!她说的话,比你这村正管用!”
李大疤瘌没想到林晓晓在杏花村竟然有这么高的威望,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能人?哼!我看是妖言惑众的妖女吧!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们杏花村最近又是种那冬天里的怪菜,又是弄那什么沤肥的臭玩意儿,肯定是你们为了种那些邪乎东西,才偷偷截了俺们的水!”
他这话,显然是把林晓晓之前搞的那些“农业创新”也给记恨上了。
林晓晓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平静:“李村正,您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我们杏花村种暖棚菜,用的水并不多,沤肥更是跟河水八竿子打不着。您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我们村的暖棚和沤肥池看看。”
她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截流之事,我相信我们杏花村的乡亲们不会做出这等事情。但既然李家村的水渠确实断流了,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依我看,咱们两村与其在这里剑拔弩张,大动干戈,不如心平气和地派几个人,一起去上游河道上仔细查看一番,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计较,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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