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惊叫如同炸雷,瞬间打破了店内的死寂!老周抱着小雅的手一抖,王羽欣端着水盆的动作僵住,就连店外阴影里靠墙休息的毒蝎等人,也警觉地抬起了头。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林小风裸露的小臂上——那里有几道被尖锐金属边缘划破的伤口,皮肉翻卷,渗着血丝,而在伤口边缘的皮肤和凝固的暗红血痂缝隙里,在夕阳斜射的角度下,确实残留着几丝极其微弱、近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泽!
林小风的心猛地一沉!糟了!金鳞甲虽然收敛,但激战时逸散的、尚未完全吸收的金行源铁能量太过精纯,竟在伤口处留下了痕迹!普通人本不该看见,但柱子哥离得太近,光线角度又恰好……
电光火石之间!林小风的大脑疯狂运转!暴露?绝不可能!玉佩的秘密是他安身立命、复仇雪恨的根本!柱子哥是兄弟,但有些真相,知道对他只有害处!
“金光?”林小风脸上瞬间露出茫然和一丝被吓到的表情,他下意识地抬手,凑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眉头紧锁,随即像是恍然大悟,又带着点哭笑不得,“柱子哥,你眼花了吧?哪来的金光?这是血!还有……你看!”
他用力在手臂伤口附近蹭了蹭,将凝固的暗红血痂蹭掉一小块,露出了下面更深的伤口和沾染的灰黑色污渍。,妈的,在金牙张那破钢厂里钻车堆,蹭了一身不知道是机油还是防锈漆!那鬼地方,全是锈铁疙瘩,灯光又暗,还他妈炸了几次,灰尘铁屑乱飞,糊了一身!你看这黑乎乎的,还反光呢!吓我一跳,还以为伤口化脓了!” 他语气带着后怕和劫后余生的抱怨,表情无比自然,甚至还故意把沾着黑灰色油污的手指伸到柱子哥眼前晃了晃。
“防锈漆?机油?”李铁柱愣住了,凑近了使劲瞅,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淡金色的痕迹在林小风刻意的揉蹭和昏暗的光线下,确实变得模糊不清,混杂在暗红的血和黑灰的污渍里,更像是一种脏污的反光。
“真……真是我眼花了?”李铁柱挠了挠板寸头,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困惑和尴尬,“可能……可能是刚才外面夕阳太晃眼?加上兄弟你这一身血呼啦擦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把后半句“中邪了”咽了回去。
老周和王羽欣也松了口气,王羽欣连忙端着一盆温水和干净的毛巾走过来,语气带着心疼和后怕:“快别乱动了!管它什么漆,先清理伤口!这一身……吓死人了!”她不由分说地拉过林小风的手臂,用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手臂上的血污和黑灰,温水浸润,毛巾擦拭,那几丝微弱的淡金色痕迹,很快便彻底消失在污血和清洗之中,再无痕迹。
林小风心中暗松一口气,配合着王羽欣的动作,脸上挤出疲惫的笑容:“没事,皮外伤,羽欣姐,轻点……”他看向李铁柱,岔开话题,“柱子哥,你刚才说孙工找我?”
“对对对!”李铁柱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正事,脸上重新布满急切,“孙工急疯了!电话打不通,工地那边也出事了!金牙张的厂子炸了!大火烧红了半边天!警察、消防车把那边围得水泄不通!听说……听说金牙张那老狗……死了!尸体都烧焦了!孙工担心你……怕你卷进去!让我无论如何找到你,让你立刻给他回个电话!报平安!”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惊悸。
金牙张死了?尸体烧焦?
林小风眼神微动,他那一记源铁能量炮的余波确实恐怖,加上后续厂区的混乱爆炸……金牙张葬身火海,倒是最好的“官方认证”的死法,省了他不少麻烦。
“手机……在金牙张那破厂里弄丢了。”林小风随口编了个理由,从王羽欣手里接过孙强给的那部旧手机,“我这就给孙工打。”
他走到柜台角落,拨通了孙强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秒接。
“小风?!是你吗?!”孙强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一丝如释重负。
“孙工,是我,我没事。”林小风声音平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孙强长长舒了口气,随即语气变得无比凝重,“金牙张的厂子炸了!他死了!这事闹得太大了!你……你没掺和进去吧?”他显然听到了风声,有所猜测。
“没有,孙工”林小风语气坦然,“我下午去城南办事,回来路过那边,看到起火,就躲远了,金牙张那种人,仇家遍地,死了也不奇怪。” 他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摘了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孙强似乎也松了口气,但语气依旧沉重,“不过这事没完!金牙张背后水很深!听说他上头还有人!牵扯到一些……很麻烦的势力!你最近一定要加倍小心!工地这边暂时停工配合调查,你……要不要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上头?麻烦的势力?
林小风心中冷笑,是那个觊觎“蕴灵地脉图”的“上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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