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在《全职猎人》的流星街边缘显形时,雷耀的算盘珠子突然像被抽走魂魄般耷拉下来。
潮湿的铁锈味混着垃圾山的腐臭钻进星轨,胖子盯着算珠表面的裂痕,上面倒映着《海贼王》水之都船匠们对着空白图纸抓耳挠腮的模样 —— 那些本该刻满修补经验的船板,此刻光滑得能照见人影,连木纹里的修补标记都被洗得干干净净。
"遭了!" 雷耀猛地一拍大腿,算珠蹦起来在他手背上砸出红印,疼得他直吸气。
"流星街的记忆猎人动手了!《火影》的忍者记不住苦无锻造口诀,锻铁房的铁锤敲在砧板上都是虚的;《鬼灭》的刀匠忘了淬火时该数多少声心跳,火炉里的火星子都蹦得没章程!" 他突然指着算珠缝隙里若隐若现的银色丝线,"这是念能力的味道,跟咱们绣坊巷的记忆丝线一个尿性,准是那叫绮美的丫头干的!"
司徒雪的琴弦 "铮" 地绷断在星轨栏杆上,惊飞了停在栏杆上的乌鸦。
她刚想给《海贼王》的娜美绣顶新帽子,丝线却像活物般自动缠成记忆锁链的形状,针眼里渗出的血珠在绷面上画出 "记忆失窃" 四个空心字,每笔都在往下滴银色的念力:"火凤凰的尾羽在打结!绮美那家伙的念能力混进星轨了,连火麒麟去年在水之都跟海兽搏斗的记忆都被抽走半片,现在它见着海浪都犯迷糊!"
四人循着念力波动找到记忆裁缝店时,天正下着酸溜溜的小雨。
生锈的铁门渗出诡异的银光,门把手上缠着半透明的记忆残页,唐小棠的火麒麟刚撞上铁门,爪子就被弹得发麻,麟片间卡着半张模糊的图纸 —— 正是她去年在水之都修补船板的珍贵经验,此刻却像被雨水洇开的墨水,只剩下几个辨认不清的色块。
"是 ' 匠心抽取 '!" 星痕的鹿角刻刀刚触到门板,灵视里突然炸开无数碎片。
他看见《火影》的锻造师们握着苦无却眉头紧锁,指尖在刀柄上反复摩挲却找不到发力点;《鬼灭》的刀匠盯着火炉眼神空洞,嘴唇微动却数错了淬火时的心跳次数;最可怕的是青木村的木雕学徒,对着原木像被施了定身咒,手中的刻刀迟迟落不下去,完全想不起 "相石取形" 的口诀。
铁门 "吱呀" 一声洞开,阴风卷着碎布条扑面而来。
绮美披着缀满记忆碎片的斗篷现身,那些碎片在她周身漂浮,像极了被困在琥珀里的萤火虫。
她的念能力具现化出十二把裁缝剪,每把刀刃都刻着不同世界的匠人标记:火影的苦无纹、鬼灭的日轮纹、甚至青木村的麦浪纹,却全被混沌锈染成诡异的紫色,刀刃开合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想要回记忆?" 她咯咯笑着挥动剪刀。
空中浮现出《全职猎人》的念兽虚影,那怪物长着十二只由记忆残页拼成的翅膀,"用你们最完美的作品来换啊 —— 比如星痕你刻坏的第一百个木雕?听说那玩意儿丑得连老陶匠都直摇头呢。"
老绣娘李婆婆的记忆补绣箱在星轨上发出警报,檀木盒剧烈震动,锁扣 "啪" 地弹开。
她颤抖着打开盒子,三十六根记忆丝线 "唰" 地飞出,每根丝线都缠着匠人的血泪:有她年轻时绣错第一幅鸳鸯图时滴落的泪水,有绣坊巷学徒们被针刺破手指留下的血珠,还有在星坠之巢战斗时被混沌锈划伤的疤痕。
"当年我绣错第一幅鸳鸯图,师父让我把线头埋进绣绷当警示,说每道错针都是长进。" 她颤抖着捡起刻着 "漏针" 的银梭,银梭在掌心发烫,"现在该让这些偷记忆的贼尝尝针线活的厉害了。"
司徒雪的琴弦突然绷成银梭形状,琴尾还缀着老绣娘给的记忆丝线。
她想起在星坠之巢看见的绣坊典籍,指尖在琴弦上飞快划过,琴音化作透明的记忆丝线,在虚空中织出《璇玑图》的残缺部分,每根丝线都带着绣坊巷特有的艾草香。
"绮美!你偷的记忆里全是匠人的恐惧,却不知道真正的技艺藏在失败里!" 琴弦扫过绮美的念兽,竟在其体表绣出老铁匠张大爷断手时的血痂图案,那道疤痕在念兽身上发出刺目的光,吓得念兽翅膀都蜷缩起来。
"好胆!" 绮美尖叫着挥动裁缝剪,十二把刀刃同时斩向星轨,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像极了指甲刮过黑板。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喷出带着记忆残页的火焰,火苗里竟浮现出绮美当年失败的念能力训练画面:十六岁的她站在流星街的垃圾山上,念力控制不住地外泄,把自己的记忆剪得七零八落,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破布上,却倔强地不肯放弃。
"用记忆守护像!" 星痕大吼一声,刻刀与木雕巷的记忆碑共鸣,刀身上浮现出历代匠人临终前的叮嘱。
那些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别怕刻坏,木头有自己的想法失败了就把碎片收着,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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