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枚迫击炮弹在百米外爆炸,气浪掀起的冰块砸在浮桥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汉斯本能地蹲下,却看见营长奥托·布劳恩少校站在桥中央,用身体护住最后一块桥段——那上面印有“汉堡制造”的钢印,是他家乡的印记。
“快完成了!”少校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炮火。
上午十点,第105军军长伦特中将的指挥车驶过浮桥,履带在桥面上压出深深的辙痕。他望着河对岸的罗马尼亚平原,那里曾是轴心国的粮仓,此刻却布满苏军的反坦克壕沟。“通知各师,”他对着对讲机,“以营为单位推进,每公里部署三名探雷兵。”
正午时分,苏军“近卫骑兵军”的突袭来得毫无征兆。当第一匹战马跃过反坦克壕时,德军哨兵的机枪才突然响起。伦特从望远镜里看见,哥萨克骑兵的马刀在阳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在MG42机枪的火网中纷纷折断,骑手们如同断线木偶般坠马。
“启动‘铁砧战术’!”他下令。
虎王坦克群转向迎击,88mm主炮在800米距离击穿战马前胸,巨大的冲击力将骑手抛向空中。掷弹兵们则用“铁拳”火箭筒组成交叉火力,火箭弹拖着尾烟击中骑兵队列中央,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战马掀翻,形成血肉横飞的“钢铁砧板”。
列兵弗里茨·霍夫曼躲在弹坑中,看着一名哥萨克骑兵策马冲来。那骑兵的羊皮帽上插着羽毛,胸前挂着东正教圣像,却在距离他五米处被弹片击中咽喉。弗里茨爬过去,摘下圣像塞进衣袋——这是他收集的第七件苏军纪念品,前六件是子弹壳、徽章和半截马刀。
“弗里茨!跟上!”班长的喊声传来。
他站起身,却发现骑兵的战马还活着,前腿骨折,正在雪地上痛苦地挣扎。弗里茨摸出腰间的手枪,却又放下——他想起昨天炊事兵说的话:“在东线,能不杀的就别杀,否则晚上会梦见它们的眼睛。”
下午三点,战斗结束。伦特站在缴获的苏军指挥车前,看着遍地的尸体和断肢。一名士兵正在给幸存的战马注射安乐死,马的眼睛里倒映着天空,纯净得让人心碎。副官递来战报,他扫了一眼:“近卫第2骑兵师?他们曾在斯大林格勒抵抗过德军。”
“是的,将军,”副官说,“他们的师长是位传奇人物,据说用马刀砍断过三挺MG34机枪。”
伦特沉默片刻,然后说:“厚葬这些骑兵,用他们的圣像和马刀为他们立碑——这是对勇士的尊重。”
夜幕降临时,普鲁特河渡口燃起篝火,士兵们用苏军的马鞍煮咖啡。弗里茨坐在火堆旁,摸着口袋里的圣像,突然想起家乡的母亲——她每天都会去教堂祈祷,希望儿子平安归来。他抬头望着星空,那里有颗流星划过,宛如哥萨克骑兵最后的冲锋。
当日战报细节:
- 苏军骑兵使用缴获的德军“铁拳”火箭弹反击,造成德军3辆黑豹坦克轻伤,这是东线首次出现敌军逆向使用德制武器
- 缴获的苏军地图显示,其计划在布加勒斯特近郊部署“斯大林风琴”火箭炮群,因德军快速推进而未能实施
- 德军医疗兵为受伤的哥萨克战马实施截肢手术,成功救活3匹,后成为装甲部队的“吉祥物”
三、波罗的海前线:塔林的最后抵抗(9月6日,3000字)
清晨五点,第148军的“鼹鼠”工程坦克在塔林老城区缓缓推进,液压破碎锤每击打一次,就会扬起漫天的混凝土粉尘。下士贝克戴着防尘面具,透过模糊的护目镜,看见前方街垒后闪过苏军士兵的身影——他们用床垫、钢琴和浴缸搭建了临时防御工事。
“里面有平民!”观察员突然喊道。
贝克猛地拉动操作杆,破碎锤在距离街垒半米处停下。他跳出坦克,掏出白手帕挥舞,却听见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头盔飞过。一名苏军士兵从废墟中站起,手中的“波波沙”冲锋枪还在冒烟,脸上满是血迹和灰尘。
“我们投降!”那士兵用德语喊道,随即扔下枪支,举起双手。
贝克注意到他的军装上缝着列宁格勒保卫战的奖章,左胸口袋露出半截照片——那是个金发女孩,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士兵身后,几个平民从废墟中走出,其中有位老妇人,怀里抱着一只瑟瑟发抖的猫。
“为什么开枪?”贝克问。
士兵低下头:“我以为你是来杀我们的。”
贝克没有说话,只是示意他们跟上。当老妇人经过他身边时,猫突然挣脱怀抱,窜进坦克底部。贝克蹲下身子,伸手去够,却摸到一个金属盒子——里面装着苏军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制作手册,封面上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士兵与恋人在涅瓦河畔接吻。
中午十二点,塔林老城区的抵抗正式结束。贝克跟着队伍走进圣奥拉夫大教堂,彩色玻璃窗上的弹孔形成独特的光斑,洒在地面的十字架上。一名德军随军牧师正在为苏军伤兵做临终祷告,伤兵的手紧紧攥着牧师的衣袖,用俄语念着《主祷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