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骤响,屈尔曼接听后脸色惨白
屈尔曼(捂住话筒):国务秘书,瑞士方面传来消息,教皇本笃十五世公开谴责我们“践踏国际法”,呼吁中立国联合制裁——
雅戈夫(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施里芬元帅说过,比利时是必要的祭品。但现在,祭品变成了绞索。(突然抬头)给驻罗马大使发电:答应意大利的一切要求,特伦蒂诺、的里雅斯特,甚至达尔马提亚——只要他们保持中立。
屈尔曼(震惊):可是国务秘书,那些都是奥匈帝国的领土——
雅戈夫(冷笑):奥匈帝国?他们在加利西亚被俄军打得满地找牙,现在该轮到他们为同盟付出代价了。(望向窗外逐渐变暗的天空)记住,在这场战争里,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生存需要。
【8月28日,总参谋部地下指挥中心】
小毛奇盯着最新的兵力调配表,西线调出的2个军在地图上用虚线标出,像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塔彭少将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坦能堡战役的初步战报。
战略绞索:三线困境的交织
塔彭(声音颤抖):总参谋长,东线第八集团军在坦能堡惨败,萨姆索诺夫将军的第二集团军突破了我们的左翼,普里特维茨将军已被解职,兴登堡元帅正在接管——
小毛奇(挥手打断):知道了。(指向西线地图)更糟的是,克卢克的第一集团军侧翼空虚,法军随时可能反击。(突然看到塔彭欲言又止)说!还有什么?
塔彭(递上外交密电):意大利正式宣布“非交战状态”,实际上倒向协约国,罗马尼亚开始动员军队,预计两周内参战——
小毛奇(猛地站起,元帅服上的鹰徽撞在地图桌角):都是因为那该死的10天!(抓起施里芬的备忘录,摔在地上)如果列日要塞早两天陷落,我们现在已经在巴黎阅兵,俄国人根本不敢在东线冒进!
塔彭(捡起备忘录):总参谋长,现在怎么办?东线需要至少4个军,西线又面临反攻——
小毛奇(突然平静下来,从抽屉里拿出毒药瓶,又迅速锁上):我们只能赌一把。(指向马恩河)克卢克必须在9月5日前突破法军防线,否则——(喉咙发紧)否则德国将陷入1870年法国的境地,被东西两线绞杀。
塔彭(敬礼):总参谋长,要不要通知皇帝陛下?
小毛奇(望向墙上的威廉二世画像):不用了。(低声说)他以为我们在比利时的推进是胜利,却不知道,每多拖一天,都是在给协约国的绞索打结。(转身走向作战室,背影佝偻)去给克卢克发电:“马恩河决不能成为第二个列日,不惜一切代价,前进。”
【9月5日,马恩河前线】
克卢克将军的指挥车停在埃纳河桥头,远处传来密集的炮声。副官递来最新情报,手在发抖。
副官(声音哽咽):将军,法军第6集团军从右翼反攻,英国远征军在蒙斯突破了我们的防线——
克卢克(望着河面上漂浮的德军尸体,突然笑了):终于来了。(掏出怀表,指针指向10点15分)施里芬计划原定8月22日抵达巴黎,现在是9月5日,我们离巴黎还有60公里。(对司机)开车,去最前线,我要亲自看看,德国士兵能不能在绞索收紧前撕开一道口子。
引擎轰鸣,车轮碾过弹坑,克卢克的风衣在硝烟中猎猎作响。他不知道,就在此刻,小毛奇正对着地图喃喃自语:“陛下,我们输掉了第一回合。现在,只能祈祷东线的兴登堡能创造奇迹,而西线……”(声音消失在炮火声中)
【历史注脚】
- 坦能堡战役(1914年8月26-31日)中,德军因从西线抽调2个军(第17、20后备军),导致初期兵力不足,最终靠兴登堡-鲁登道夫组合反败为胜,但已错失西线速胜良机。
- 法军在马恩河战役前的两周延误期内,通过“马恩河出租车”奇迹般调集6000名援军(实际为约600辆出租车运输一个师),成为反击关键。
- 意大利最终在1915年5月对奥匈帝国宣战,罗马尼亚于1916年8月加入协约国,均与德国“破坏中立”的比利时行动直接相关。
- 小毛奇在马恩河战役前的兵力调配失误(从右翼抽调3个军至东线),被后世称为“施里芬计划的死亡之吻”,直接导致德军右翼力量不足,功亏一篑。
通过东线将领的绝望求援、西线指挥官的孤注一掷、外交官员的焦头烂额,这段对话串联起比利时延误引发的连锁反应——当战略计算败给现实抵抗,当军事冒险透支国际信用,德意志帝国的“速胜神话”正像列日要塞的混凝土一样,在炮火中层层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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