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严瑾活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一边等着陈渔的消息,一边在大元京城里像耗子似的四处摸索逃命的路子。
但躲着躲着,他却渐渐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变化。
京城的气氛,变了。
原本那些被佛门压得连喘气都要背诵《金刚经》的百姓,现在一个个眼神都变得亮晶晶的,脸上写满了古怪又兴奋的光。
更离谱的是,街头巷尾竟然开始偷偷流行起了《火影仙人》!
这可是曾经的“禁书”啊!
茶馆里,酒客们呼朋引伴,大拍桌子高喊:“什么是火之意志?就是干就完了!”
赌坊里,赌徒们一边掷骰子一边念叨:“别搞我!我可不想沾纲手奶奶的赌运!”
就连卖包子的老王头,都能一边捏着肉包子,一边神神叨叨地给小孩普及什么叫“忍道”!
原本朝廷和佛门的意思,是让大家集体探索《火影仙人》的线索,从中挖出“斑”和“晓”的蛛丝马迹。
结果画风彻底跑偏了。
不仅没人把这漫画当成抓“斑”的线索,反而一夜之间,《火影仙人》在京城彻底爆火,二次元画风直接血洗了这个几百年都穿着灰麻袈裟的古板国度。
一时间,几乎人手一本《火影仙人》,大街小巷都是带着豪情壮志讨论鸣人和佐助的热血市民。
而就在京城另一头,元神教秘密藏身的小院子里,人头攒动。
这次,整个京城潜伏的信众们几乎全都来了。
有穿破麻衣的小贩,有戴金冠的世家子弟,全是深藏不露的大老油子,平时混迹在街头巷尾、衙门酒楼,这些人暗地里却是元神教的耳目。
院子中央,江花魁靠着一根朱红大柱子,神情慵懒,眼神斜斜地扫着全场。
在她旁边,蹭着站着的竟然是孟涛。
这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死皮赖脸大法,这几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江花魁,关系突飞猛进到让人咂舌。
就在这时,元神教的大长老站了出来。
老人一开口声音就震得整个院子嗡嗡作响:
“近几日,京城异动不断。‘斑’之名,已传遍坊市。”
他环顾全场,语气低沉:
“诸位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台下,一片窸窸窣窣的交头接耳。
大长老沉吟片刻,又说道:
“原本,我们只想拉拢‘斑’,让他为我元神教所用,用来对抗皇室和佛门。但如今来这‘斑’背后,另有组织。”
他的话音一落,全场一震。
“‘晓’。”大长老缓缓吐出这个字眼。
说着,他抬眼直勾勾地盯向了江花魁。
江花魁慢悠悠踱步到场中,环视一圈之后她微微一笑说道:
“起初,是我通过一个小书童,搭上了‘斑’这条线。”
她聪明地隐去了严瑾真正的身份,只说是孟涛的小跟班,滴水不漏,连大长老也挑不出刺。
“原本我以为,‘斑’只是个独行侠。可在京郊,他的《呐喊》,直接震碎了佛宗的大阵。”
话音落下,场下不少人神色剧变。
毕竟,那天目睹《呐喊》的,至今每一个人还记得那撕裂灵魂的恐惧。
江花魁神色微凝,继续道:
“可惜的是,‘斑’始终没有提过‘晓’。我们对这个神秘组织的了解,几乎为零。”
大长老脸色也沉了下去,眼神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他缓缓总结道:
“第一,‘晓’到底有多少成员?第二,他们之中,有多少已经混进了京城?第三,‘斑’让我们传播《火影仙人》,到底意欲何为?是想煽动民心,颠覆朝廷?还是另有更大的布局?”
空气中,一股看不见的压迫感缓缓蔓延开来。
院子里的人们互相交换着惴惴不安的眼神。
江花魁垂下眼眸,没有立刻作答,只是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像在用这个动作掩饰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她很清楚大长老的这三个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
更糟糕的是这几天,无论是“斑”,还是那个本来应该和自己接头的严瑾竟然都双双失联,仿佛蒸发在人间,连根毛都找不到了。
台下的人群躁动起来,嘈杂声像沸腾的油锅。
一个脾气火爆的汉子低声咆哮道:
“趁现在‘斑’跟‘晓’吸引了大元皇室和上界那些仙人的注意力,不如我们直接冲皇城,把那些搞炼魂的疯子一锅端了!”
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个眉头拧成死结的老者:
“万一‘晓’别有用心,已经把我们的情报出卖给了皇室……那我们这群人冲过去,岂不是自己送头进笼子里?”
一时间,场内气氛剑拔弩张。
元神教内部,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分裂。
而此时,远在另一头的严瑾,却正蹲在一个巷子口,嘴里叼着个从地摊上买来的糯米团子,心里默默叹气:
啧啧,怎么剧情越演越离谱了?
我本来不就想安安稳稳地推广一下漫画么,怎么这架势搞得越来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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