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看着小白,憋了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就……不能早点吱一声啊?”
小白眉毛一挑,露出一脸“你倒是轻松”的表情,嘴角还带着点不爽:
“我早就想吱声了!可造化笔都被这鬼地方给屏蔽了,我想吱也吱不出来啊!你让我拿哪儿吱?”
严瑾被怼得一愣,觉得好像确实有点道理,便换了个话题:“等会儿,你刚刚说……春秋老魔?那是啥……”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脸色一变。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刚一提到“春秋老魔”,整个黑白天地像是被触动了某根神经,四周悄然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震动,就像他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敏感词。
“你这表情……”小白立刻捕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严瑾皱着眉,没立刻回话,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声音低了几分:“这地方……到底是什么?”
小白走到亭边,望着远处虚空,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春秋卷真正的核心空间,也就是你现在意识所在的‘卷中界’。但……”
她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它跟我印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以前这里就像个水墨禅境,安静得像个闭关佛堂,空得像个没梦的梦。”她说着皱起眉,“可现在……它像是活过来了。”
“活过来?”严瑾心头一跳,“你是说,它有了意识?”
“很有可能。”小白点头,神情比刚才还要严肃,“这可是春秋老魔留下的终极传承,要真诞生了个‘器灵’也不算稀奇。”
说着,她抬手一掌劈向前方虚空。
嗡——
空气像水一样抖动了一下,那本就像墨染的空间忽然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纹路——像是残破的道纹,又像是一条蜿蜒的蛇,字形古拙,隐约散发出一种让严瑾莫名熟悉的气息。
“这是……”严瑾低声自语,“画道的……意境?”
他回头看向小白,眼神一亮:“你这是想逼出那个器灵?”
小白白了他一眼:“我要真能逼得出来,还能被困这么久?”
严瑾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忽然有点想笑。
小白收回手,眼神盯着那道刚刚隐没进虚空的墨纹,沉默了几秒,忽然转头看向严瑾。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别在识海里提‘春秋’这两个字吗?”
严瑾点点头,一边回忆一边皱眉:“记得,你当时说……这是禁忌。”
“现在嘛,已经不止是禁忌了。”
小白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一丝凝重:“这俩字,一提就可能触发卷中界的感应……因为它背后的那个人,身份远比你想的复杂得多。”
严瑾心头一震,感觉事情不对劲:“你是说……这什么春秋卷,还真跟什么大人物扯上关系了?”
小白轻轻吐了口气,语气莫名多了点沧桑感:“她不是一般的大人物。在仙界,她的名字,连天庭都不敢随便提。”
“天庭?”严瑾眼皮猛跳,“你不是要告诉我,这卷轴的主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顶级大魔王吧?”
小白翻了个大白眼,语气嫌弃:“你这脑补水平还行,基本猜对了。”
“你手上的这卷春秋卷,就是她留下的最后传承。她被人称为春秋老魔,是几千年前仙界赫赫有名的大魔头之一。”
“你知道那会儿仙界乱成啥样吗?就她一个人,能把好几个仙域的正道吓得晚上做梦都梦到她。”
严瑾听得浑身发冷:“然后呢?这人最后咋样了?”
“还能咋样,被天庭围剿了呗。”小白抬头望着虚空,像是在看遥远星辰。
“天庭倾尽六位仙尊,调动四方天宫之力,才把她逼到绝路,最终亲手斩杀。”
“可她死归死,她的东西……全都成了各方疯抢的目标。”
“就连她的尸骨都有人拿去炼器。”
“我滴个乖乖……”严瑾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一堆争夺宝藏的血雨腥风场景,忍不住问,“那你说的这个春秋卷,也被人抢走了?”
小白淡淡道:“都抢了,就是这破卷轴,没人能够找到。”
她看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点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现在被你撞上了,算你命好,也算你命苦。”
严瑾:“……”
他感觉自己像是捡到了个救命稻草,结果一低头发现那是个正在滴血的炸药包。
“所以……我现在是手握魔尊传承的大外挂男主了?”
“说得好听点是外挂,说难听点,你是抱了颗随时可能爆炸的仙雷。”小白冷冷道。
“你知道这破卷轴当年有多变态吗?春秋老魔凭它一个人修成三道:宙道、奴道、变化道,几乎成了这三道的半个道主。”
“宙道?是那个掌控时间流转的?”严瑾咽了口唾沫。
“对,能逆观万象,以古推今,甚至扭转时间。”
“奴道,则是强行控制他人意志,掌控生死。”
“变化道……更恐怖,她能千变万化、真假难辨,化身千面,搅得整个仙界都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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