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神色恹恹,无精打采地耸了耸肩:“也许是午饭后吧。毕竟魔药课通常安排在上午第二节,或者下午,午饭后去禁闭,时间上倒也说得通。”
赫敏双手抱胸,冷静地分析道:“也有可能是晚饭后不是吗?毕竟这样你们就没时间去违反各种意想不到的校规了。”
蔖隐嘴角一勾,故意吓唬众人:“往好处想,万一是接下来一周的每顿饭后呢?”
见罗恩和哈利瞬间变了脸色,她这才笑着摆摆手:“好啦,我到了,先走啦。虎子,过来!”
话音刚落,虎子从赫敏肩头一跃而下,迈着轻快的步伐,跟着蔖隐,消失在斯莱特林寝室的方向。
“说真的,你们不觉得斯内普太可疑了吗?”罗恩压低声音的质疑。
和哈利、赫敏此起彼伏的讨论声从身后飘来。
蔖隐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
好不容易回到寝室,一头栽倒在床上,连脸上的灰尘和汗水都懒得擦。
虎子轻巧地跳上床,歪着脑袋,盯着熟睡的蔖隐。
它在床边来回踱步,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蔖隐的衣角,似乎在抗议主人对个人卫生的“懈怠”。
月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一人一猫身上,形成一道静谧的剪影。
次日蔖隐醒来后坐在窗边摩挲着一直被忽略在脖颈处挂着的储物戒,思量半晌。
体内灵力如溪流般涌动,精准地催动储物戒。
刹那间,一抹微光闪过,一颗腾灵花丹静静躺在她摊开的掌心,淡紫色的丹体散发着柔和光晕,馥郁药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叩叩”敲了敲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门,没反应……但蔖隐明显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犹豫片刻,她直接推门而入。
门轴转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魔药气息扑面而来,斯内普教授一手拿刀,一手拿着蛞蝓。不悦的目光如冰冷的利箭,直直向她射来 。
斯内普教授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上满是嫌恶与嘲讽。
他拖长音调,话语如冰碴般砸出:“啧……看来某些人整日和那位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混在一块儿,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真是有失斯莱特林的体面。 ”
蔖隐心里腹诽,他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天天针对哈利?虽然那小孩确实经常有点自以为是,可哪个小孩子不是这样呢,这不过是年少轻狂的通病罢了。
她也敲门了,是他故意不搭理,现在还摆出这副臭脸,会不会有点太幼稚了。
“哎……”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反驳什么。
“给你,试试。纯当学术研究了。”蔖隐掏出腾灵花丹。
对上斯内普教授怀疑的眼神她怔愣了一下没好气道:“放心,我不至于因为被摄神取念而毒害教授。况且我的底细不是被你探得一清二楚了吗?”
斯内普教授听到这话,尴尬眼皮抽了抽。
当初他不是没和邓布利多说明白,是他自己都看不明白。什么底细不底细,他的确借助摄神取念,将蔖隐的记忆“看”了个遍,可那些画面里的场景、话语,完全超出他的认知,像一堆杂乱无章、叽里咕噜的“鸟语”。无奈之下,他只能连蒙带猜。
随着拼凑起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一幅灰暗压抑的成长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糟糕透顶的原生家庭,瘦弱怯懦的兄长,猥琐市侩的姑父。
疯人院那狭小房间里,紧闭的门窗仿佛锁住了蔖隐的童年。
记忆里,那些类似应该是老师、同学和学生投来的怀疑目光,如芒在背。
还有那一把银剑贯穿她的身体,和那数道惊雷狠狠劈在她身上……
然后还要看这个侏儒伪小孩6岁的样子抱着本字典翻译高级魔药书。
好吧,想到这些斯内普教授确实突然生不起气来了。
一边熟练的肢解手上的蛞蝓,一边嘴硬说到:“那是因为你大脑里的东西跟打翻的魔药柜一样,一股脑往我脑子里钻。我真建议你学一下脑封闭术,不然你那毫无遮掩,可笑至极的底细和脱衣舞娘的衣服一样像个笑话”
蔖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
斯内普教授平时再怎么尖酸刻薄,他嘴里都不可能跑出“脱衣舞娘”这种这么不体面的话。
她生气的迈开她的小短腿,抬了把椅子在斯内普身旁,踩上椅子,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着斯内普的头,把手上那颗丹药囫囵塞进他的嘴里。
他的脸甚至被她的力度蹂躏得变了形。
斯内普瞳孔骤缩,脸上写满震惊,猛地挥手,奋力甩开蔖隐还紧紧揪着自己头发的手。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抛开银制小刀,魔杖“唰”地滑入掌心,怒喝:“你这个——”
然而,话还未出口,斯内普便察觉到异样。
周身魔力如澄澈溪流,愈发稳定,正有条不紊地在体内循环。
原本因彻夜收拾办公室而疲惫不堪的身躯,此刻竟轻盈不少,连腿部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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