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学习,下课后泡图书馆,晚上还要和斯内普探讨魔法和道法的奥秘。
她这具幼小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学习强度,蔖隐早就在精神崩溃边缘了。
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午夜,本应是沉浸在梦乡的时刻,蔖隐却不得不去上天文课,去观测那遥远星空中的摩羯座。
她心中暗自嘀咕,也是,摩羯座所象征的“野心”与“坚毅”,与斯莱特林的气质简直是如出一辙。
蔖隐抬眼望向夜空,努力辨认着摩羯座的模样。
那夜空中连成类似三角形的七颗星星,还拖着一条小尾巴,在深邃的夜幕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然而,就在她专注凝望之际,一阵异样的感觉突然袭来。
心慌如鼓点般急促,胸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耳鸣声如潮水般在耳边汹涌,她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心中一紧,知道自己那如影随形的老毛病又犯了。
恐慌感如同黑暗中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迷茫。
不远处,马尔福正眉飞色舞地炫耀着他的望远镜,嘴巴一张一合,可那声音在蔖隐听来,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此刻,她的内心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找一个安静、幽闭又温暖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她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而无力。
蔖隐跌跌撞撞地朝着寝室的方向走去,脚步踉跄而慌乱。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她不小心撞到了马尔福。
马尔福一个重心不稳,他那架他父亲花重金买来的昂贵天文望远镜应声倒地。
马尔福顿时怒目圆睁,伸手用力推搡了蔖隐一下。
蔖隐被这一推,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惊恐地望着马尔福一张一合的嘴巴,却依旧无法理解他在说些什么。
她越是拼命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大脑却越是混乱不堪,仿佛有一团乱麻在脑海中肆意缠绕。
最终,她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直直地瘫倒在地,全身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颤抖不止。
马尔福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慌了神,他满脸错愕,心里直犯嘀咕:自己也没对她做什么呀,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浑身的肌肉剧烈酸痛,声带和喉腔唇齿的紧绷让蔖隐连一声痛呼都叫不出来,只有她急促而用力的呼吸声。
痉挛仅仅持续了一分多钟,可在她的世界里,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漫长的、令人绝望的一个世纪。
周围的人群围拢过来,一双双眼睛好奇又冷漠地注视着她,那目光如同利箭般刺在她身上。
或许是把她当成马戏团的什么特别好笑的表演项目了吧,耳内一片轰鸣嗡嗡作响,蔖隐心理这么想着。
就在这时,斯内普如同一束穿透黑暗的光,他拨开人群,走到蔖隐身边。迅速脱下长袍,轻柔地盖在蔖隐瑟瑟发抖的身上。
那一瞬间,蔖隐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她慌乱而急切地抓住斯内普的袖口,口齿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想被看戏。”
斯内普本能的想挣脱,他向来不习惯与别人有突然的肢体接触,甚至对此感到反感。
然而,当他的目光对上蔖隐那湿漉漉、满含哀求的黑眸时,他的心终究还是软了下来。
他微微蹲下身子,以一种略显怪异的姿势抱起了蔖隐。
这实在是因为此刻的蔖隐,由于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膝盖紧紧地卷曲着。
斯内普就像抱着一个受惊的巨婴,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蔖隐将脸深深地埋进长袍里,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外界的目光隔绝开来。
斯内普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那紧紧贴在自己怀中的身躯在微微颤抖,他知道,蔖隐在哭。
斯内普抱着蔖隐朝着医疗室匆匆走去,怀中蔖隐那轻颤的声音宛如一片在寒风中飘零的落叶,微弱却又清晰地响起:“不去医疗室,我要回寝室。”
斯内普才回想起他在蔖隐的脑海里看到的画面。
蔖隐在那个异世,那时的她,小小的身影蜷缩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正无意识地咬着指甲,那副无助又孤独的模样。
“真麻烦。”斯内普在心底不合时宜地冒出这样一句话,话到嘴边,却终究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他抱着蔖隐,脚步微微迟疑,心中犯起了难。
他实在是不方便进入女生寝室,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动了念头,想把她随便塞给哪个斯莱特林的女学生,让她们去处理这个烂摊子。
他鬼使神差般地把蔖隐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刚一迈进门槛,蔖隐就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当熟悉的环境映入她的眼帘,她瞬间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从斯内普的怀里猛地挣脱出来,动作敏捷得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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