蔖隐全然无视斯内普那如鹰隼般锐利的凝视,脚步匆匆,径直朝着魔药柜走去。
轻车熟路地钻进了魔药柜里面,仿佛那里是她躲避病痛的唯一港湾。
此时,斯内普正坐在办公桌前,手中握着羽毛笔,原本专注于书写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抬起头来。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脸上写满了无语。
那握着羽毛笔的手微微收紧,似乎想要压抑住内心即将爆发的怒火。
这个女人,究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压根就没长脑子?
蔖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在别的学生眼里,那是有着绝对权威和地位的存在,可在蔖隐这儿,却仿佛成了一个可以随意践踏、随意无视的透明人。
每一次蔖隐的肆意妄为,都是在他的忍耐底线上疯狂试探。
他的脸色早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随时都会喷射而出,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烧成灰烬。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那是他在极力克制着内心即将爆发的愤怒。
斯内普在心中怒吼,她怎么敢!她是怎么敢的!
斯内普大步流星地走向魔药柜。每一步都踏得极重,地板在他的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为他的愤怒而颤抖。
来到魔药柜前,他伸出手,猛地一把拉开柜门,动作粗暴而决绝。
刹那间,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蔖隐那副憔悴不堪的模样。蔖隐的眼睛空洞洞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湿漉漉的,满是哀伤与绝望,脸上的泪痕纵横交错。
那一刻,他原本冷冽如冰的表情瞬间有了一丝裂痕。
尽管他极力维持那副冷漠的面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深处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心慌。
那心慌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他的理智,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黑着脸,迅速关上柜门,迈着有些慌乱的步伐,坐回办公桌前,拿起那支羽毛笔。
强迫自己像往常一样专注地批改作业,那支羽毛笔在他的手中飞舞,他把自己对蔖隐的不满宣泄在作业上,嘶嘶的对着学生的作业喷洒毒液。
他心里隐约明白,蔖隐骨子里的骄傲和他如出一辙,那是一种深入骨髓、不可侵犯的自尊。
此刻的她,定是不愿被任何人瞧见这脆弱狼狈的模样,也不屑于那些虚情假意的安慰与居高临下的同情。
说白了,她就是打心底里抗拒成为别人眼中值得怜悯的对象。
当他看到蔖隐那副模样,内心泛起的涟漪并非简单的心软。
更确切地说,他像是在一面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曾经那个在黑暗中独自挣扎、满身伤痕却仍咬牙坚持的自己。
他满心困惑,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实在想不明白,蔖隐怎会如此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伤痛,仿佛他是一个完全可以信赖的人。
可他平日明明没给过蔖隐什么好脸色啊。
“或许是因为我知晓她所有的秘密,她便破罐子破摔了吧。” 斯内普暗自揣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疑惑,又像是隐隐的理解。
事实上,就连蔖隐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会如此。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魔药柜这个狭小而隐蔽的空间,比她那看似温暖却实则空洞的寝室更能让她感到安全。
而魔药柜外的这个男人,虽然总是冷若冰霜,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可靠感。
他不会用怜悯的目光刺痛她的自尊,也不会在她舔舐伤口时横加干涉。
若要找一个恰当的比喻,她把斯内普当成了精神病院里的护工。
护工不会因病人的癫狂与痛苦而心生怜悯,不会用异样的眼光去评判他们,只是以一种平淡而专业的态度,将他们视作普通的伤风感冒患者。
在蔖隐心里,斯内普就是这样一个存在,是她在这纷繁复杂、充满恶意的世界里,寻得的一处宁静角落。
就像……老宗主一样能让她内心得到平静。
蔖隐的思绪如纷飞的落叶,飘到了老宗主的身上,悲伤如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往事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
倘若不是老宗主引领她踏上修道之途,悉心教导她修心之法,以她那饱受折磨的病情,恐怕早已在痛苦与绝望中沉沦,成为一个被命运彻底抛弃的废人。
老宗主于她而言,是黑暗中的明灯,是狂风巨浪里的避风港。
“老头,你真是狠心啊!” 蔖隐在心底无声地呐喊,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埋怨,“为了飞升,竟能直接扔下宗门,扔下我。”
她仿佛看到老宗主决然离去的背影,那背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只留下她在这孤独的世界里苦苦挣扎。
然而,蔖隐不知道的是,老宗主其实早就具备了飞升的能力。
但他却强忍着突破的冲动,一次次将即将喷涌而出的磅礴修为硬生生地压制下去。
只为了给她铺一条平坦而坚实的道路。这一切,蔖隐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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