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或许是之前在魔药柜中得到了短暂的安宁,这一次蔖隐恢复得格外迅速。
腹中的饥饿感如同一头咆哮的野兽,催促着她赶紧寻找食物。她实在是等不及大礼堂的早饭准备好。
蔖隐快步走到操作台边,双手轻轻触碰储物戒,口中默念咒语,只见灵泉水、面条和鸡蛋便从储物戒中缓缓飘出。
她动作娴熟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
她将灵泉水倒入坩埚,又放入面条,接着把鸡蛋磕入一旁的量杯,准备开始煎蛋。
那坩埚在炉火上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清晨的宁静。
然而,尽管她已经极为小心,那轻微的动静还是不可避免地吵醒了警觉的斯内普。
斯内普本就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他皱着眉头,缓缓睁开双眼,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走出里间,就看到了那两个摆在眼前的坩埚,里面装着煮好的面条和煎好的蛋。
一瞬间,斯内普只感觉头皮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行。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坩埚,嘴巴微微张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她!她!” 斯内普在心中疯狂咆哮,每一个 “她” 字都像是一颗愤怒的子弹,“简直不把我当一回事!”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在这一瞬间急剧上升,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愤怒的岩浆在体内四处奔涌。
大早上的,他就被这一幕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这一天还没开始,就已经被蔖隐搅得不得安宁。
“蔖隐?陈小姐,” 斯内普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不满,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利刃,“坩埚,它存在的意义是用于制作魔药,那是一门神圣且严谨的学问。我真心期望你能对魔药学和你的教授怀有最基本的尊重。”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蔖隐,眼神中满是责备与警告。
蔖隐看着斯内普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说道:“得了吧,西弗勒斯。你就别在我面前摆什么教授谱,搞得好像你不清楚我的来历似的。教授前教授后的,我逼着你叫过我师父了?在我那,拜师还得给师父下跪敬茶呢,还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
她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还带有一丝愚弄:“没让你叫爸爸就不错了,而且我还用炼丹炉烤过鸡呢,你有兴趣尝尝?”
“哈!” 斯内普怒极反笑,那笑声干涩而又刺耳,仿佛是从他那被怒火填满的胸腔中硬生生挤出来的。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懑。
这女人和救世主波特玩过家家的时候玩那么开心,在他面前倒是一点都不愿意装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此刻,他满心懊悔,脑海中回想着昨日自己竟荒唐地觉得与眼前这个女人是同一类人。
他暗自质问自己,昨日到底是被什么迷了心智,怎么会产生如此愚蠢的想法?
蔖隐那毫无章法、肆意妄为的行径,与自己所坚守的严谨和秩序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昨天就该把这个女人拽出来扔出办公室,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那股懊恼与愤怒在心底翻江倒海。
蔖隐瞧见斯内普那仿佛吃了大便般扭曲又别扭的表情,不禁觉得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就当作是你让我借宿魔药柜的住宿费吧。来,吃点面,吃完我就教你炼丹。反正练炁的基础和运行方式你也已经掌握了。”
斯内普听到这番话,原本冷峻的面容险些绷不住。他的唇角下意识地微微上扬,刚要溢出笑意,却被理智强行摁了回去。
不过,他的眼睛却亮闪闪的,如同藏着两颗璀璨的星辰,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期待。
他一言不发,优雅地端起坩埚,开始享用起面前的食物。
蔖隐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咂了咂嘴,心中暗自思量:看来暂时是没法用 PUA 那套手段对付他了。
不过嘛,服从性训练,似乎还挺有效果的。
这不,为了能学炼丹,什么坩埚不坩埚,尊重不尊重的,在他眼里也没有那么重要嘛。
蔖隐将煮好的面条端至办公桌前,轻轻落座,开始细细品尝。
渐渐地,她只觉原本有些迟钝的思维变得清晰了些许,发病之后如阴霾般笼罩着的眩晕感也悄然淡去了一些。
此时,斯内普正站在操作台旁,优雅地端着坩埚吃着面。
蔖隐斟酌了一番言辞后,开口说道:“西弗勒斯,你练炁至今已将近三个月了。我明白你的顾虑,可你这样拖着我,实在有失风度。对你我都没有好处,这段日子,我每日都独自埋头于黑魔法的研究之中,也会耽搁你的学习进度,咱们如此僵持,双方的进度都被严重耽搁了。你应该清楚,倘若我学习压力过大病情发作,对你而言,也绝无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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