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锦云书局内,众人正为《卖油郎与花魁娘子》的剧本筹备得热火朝天。书局的每一个角落都洋溢着忙碌而兴奋的氛围,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即将呈现一场精彩戏剧的期待。然而,正当一切有条不紊地推进时,一股暗潮却悄然涌动而来。
江南书商联盟,这个在江南地区颇具影响力的商业团体,眼见锦云书局凭借独特的经营模式和新颖的活动,尤其是这次《卖油郎》故事引发的热潮,生意越发兴隆,心中不禁泛起了浓浓的嫉妒之意。终于,他们坐不住了,决定采取行动,试图给锦云书局制造麻烦,打压其蒸蒸日上的势头。
为首的钱掌柜,是个精明世故、满脑子生意经的人。他身着一袭深色的绸袍,腰间紧紧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怀里揣着那把从不离身的算盘,仿佛那是他掌控商业机密的法宝。此刻,他带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气势汹汹地堵在了锦云书局的门口。这些伙计们举着事先准备好的牌子,上面用醒目的大字写着:“苏锦璃抄袭!《卖油郎》是我们的!”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叫嚷,引得过往行人纷纷侧目,一时间,书局门口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苏锦璃正在书局二楼的办公室内,手中正咬着一个色泽鲜艳的苹果,享受着片刻的休息时光。听到楼下传来的嘈杂声,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苹果,缓缓从二楼探出头来。看到楼下的场景,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从容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钱掌柜,您口口声声说这故事是你们的,可有确凿的证据?空口无凭,可不能随意污蔑他人。”
“自然有!”钱掌柜见苏锦璃露面,心中暗自得意,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他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稿纸,高高举起,仿佛那是他制胜的法宝,大声说道:“三年前,我们就刊印过这个故事!这便是铁证!”说着,他示意伙计将稿纸递给苏锦璃。
江砚一直在一旁关注着局势,他走上前,接过伙计递来的稿纸,仔细地端详起来。只见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他竟突然笑出声来。这笑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突兀,众人都被他这一举动弄得一头雾水。钱掌柜更是脸色一沉,质问道:“江大人,您这是何意?难道这证据还不够确凿吗?”
江砚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钱掌柜,缓缓说道:“钱掌柜,您这稿纸上的‘的’字,用的是简体写法。然而,大靖律法明确规定,刊印书籍必须用繁体。这一点,您不会不知道吧?”说着,他又展开真正的投稿原稿,指着上面的字说道:“您再看,这上面的‘花魁’二字,分明是市井俗写,与贵方一贯使用的官样字体大相径庭。如此明显的差异,您又作何解释?”
钱掌柜听了江砚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证据”,竟然如此轻易地被江砚识破。但他仍不甘心就这样认输,还想垂死挣扎,狡辩道:“这……这不过是些小问题,说不定是刊印时的疏忽……”
就在这时,苏小侯爷听到楼下的动静,气得火冒三丈。他平日里最见不得有人欺负自己的姐姐,此刻更是二话不说,挥舞着那把玩具大刀,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大声嚷道:“敢欺负我姐!信不信我……”
“小侯爷!”苏锦璃眼疾手快,及时揪住弟弟的衣领,阻止了他冲动的行为。她深知,此刻若与钱掌柜等人发生冲突,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正中对方下怀。她转头看向围观的百姓,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笑容,高声说道:“既然大家这么想看《卖油郎》,三日后,我们就在书局后院搭台子,免费演出!希望大家都能来观看,一同见证这个精彩的故事。”
苏锦璃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百姓们纷纷对她的决定表示赞赏,原本因为这场风波而略显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大家对即将到来的免费演出充满了期待,纷纷议论着故事的情节和表演的形式。
而钱掌柜呢,此时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被欢呼的人群挤到了街角。他看着苏锦璃和江砚,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但又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次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不仅没能打压锦云书局,反而让苏锦璃借此机会又赢得了百姓的好感。
钱掌柜灰溜溜地带着伙计离开了,然而,他心中的怨恨却愈发浓烈。回到江南书商联盟的驻地后,他立刻召集其他成员,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次算他们运气好,被江砚那小子识破了我们的计谋。但我们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锦云书局在京城彻底抬不起头来。”
其他书商们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有人提议继续散布谣言,诋毁锦云书局的声誉;有人则建议在市场上推出类似的故事,以低价抢占市场份额;还有人提出贿赂官府,给锦云书局制造麻烦。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他们最终决定兵分几路,同时采取这些手段,务必让锦云书局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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