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暖风和煦,王家大院沉浸在一片静谧而奢华的氛围之中。那繁茂的紫藤花顺着精心搭建的花架肆意攀爬,串串硕大的花朵如紫色的瀑布般垂落,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无数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散发着淡雅而迷人的芬芳,将整个庭院装点得如梦如幻。
在这繁花簇拥之中,王老太悠然地坐在雕花楠木椅上,身旁小丫鬟正毕恭毕敬地伺候着。王老太手中捏着一颗荔枝,正慢条斯理地剥着,那层层叠叠的皱纹在她脸上挤成一团,乍一看,仿佛一朵盛开的老菊花。当她瞧见苏锦璃一行人踏入庭院,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却如同面具般生硬而虚假:“哎呀呀,这不是状元夫人嘛,今儿个怎么有空大驾光临老身这寒舍呀?”她的声音尖锐而又带着几分故作的热络,在这静谧的庭院中显得格外突兀。
苏锦璃面色阴沉,径直朝着王老太走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她来到桌前,二话不说,“啪”的一声,将那封承载着母亲冤屈的血书重重地拍在桌上,双眼紧紧盯着王老太,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的灵魂看穿,声音冷冽得如同寒冬的冰霜:“我娘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王老太原本堆满笑容的脸,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毕竟是久经世故之人,转瞬之间,便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双手一拍大腿,随即哭天抢地起来:“哎哟喂,亲家母走得那么早,老身这些年心里头何尝不难过啊!每每想起她,老身这心就跟被刀割似的……”她一边假惺惺地抹着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企图用这夸张的表演来混淆视听。
“伤心?你也配说伤心!”伴随着一声怒喝,苏小侯爷如同一头愤怒的小狮子,扛着木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他双眼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王老太,大声质问道:“我姐的娘是不是你这个老东西毒死的?你休要再装模作样!”
“小孩子家,可不能在这里胡言乱语!没有的事儿,可别在这里血口喷人!”王老太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思量着对策。她不着痕迹地朝着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心领神会,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赶忙端来两杯沏好的茶,轻声说道:“夫人,少爷,一路奔波想必累了,尝尝这刚沏好的新茶,最是安神解乏。”
苏锦璃目光敏锐,不经意间瞥见丫鬟袖口那一抹鲜艳的红点——那是王家死士独有的标记。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意识到危险近在咫尺。几乎是在瞬间,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打翻茶杯,伴随着“哗啦”一声脆响,滚烫的茶水如利箭般泼洒而出,尽数溅落在王老太的裙上。苏锦璃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好你个老贼婆,竟敢妄图灭口!你的阴谋今日休想得逞!”
“抓刺客!有人行刺老身!快来人呐!”王老太见状,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那声音划破了庭院的宁静,如同夜枭的嘶鸣般刺耳。随着她的喊声,八个家丁如狼似虎地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他们手中长刀闪烁着寒光,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
苏小侯爷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挥起木剑便朝着家丁砍去。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充斥着整个庭院。苏小侯爷虽然勇猛,但家丁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很快便将他团团围住,使得他难以脱身。家丁们的长刀如雨点般落下,苏小侯爷只能左躲右闪,奋力抵挡,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江砚见势不妙,迅速将苏锦璃护在身后,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缓缓后退。就在这时,他突然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异样的茶香,那香气中隐隐夹杂着一丝刺鼻的味道。江砚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这茶里竟然有迷药!
江砚深知此刻情况危急,他一边紧紧护着苏锦璃,一边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应对之策。家丁们步步紧逼,手中长刀寒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置于死地。而那杯含有迷药的茶,正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是恶魔的诱惑,随时准备吞噬他们的意志。
苏锦璃感受到江砚的紧张,她紧紧抓住江砚的衣角,心中虽然害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她知道,此刻唯有依靠江砚,他们才能脱离险境。江砚轻声安慰道:“夫人莫怕,有我在。”然而,他的心中却清楚,眼前的局势极为严峻,王家显然早有准备,这一场恶战,怕是难以避免。
王老太躲在家丁身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哼,江状元,苏锦璃,你们今日竟敢来我王家闹事,真是自寻死路!这就是与我王家作对的下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阴毒与狠辣,仿佛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江砚怒视着王老太,大声喝道:“王老太,你毒害他人性命,如今罪行即将败露,还敢如此嚣张!你以为今日能轻易将我们灭口吗?你这恶妇,必将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江砚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庭院中回荡,让在场的人心头为之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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