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秋的微风悄然拂过相府的朱门高墙,那馥郁的桂花香,便如同灵动的精灵,悠悠然地飘进了相府的每一个角落。这桂香,混合着秋日独有的清爽,为相府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温馨与诗意。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时节里,外祖父迈着稳健的步伐,手里拎着两个藤编小筐,笑意盈盈地迈进了相府的大门。
彼时,思砚正全神贯注地趴在石桌上,小脑袋凑近账本,手中的毛笔在算盘珠子间忙碌地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仔细地核算着点心账。而一旁的念璃,手里紧紧攥着一根辣椒糖,眼睛滴溜溜地转,正琢磨着怎么捉弄哥哥。只见她坏笑着,趁思砚不注意,把辣椒糖往算盘的缝隙里塞,那调皮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捣蛋鬼。
然而,念璃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杰作”得意,就感觉后领一紧,整个人瞬间被一股力量拎了起来。“外祖父!”念璃下意识地喊了出来,小脚在空中不停地晃荡着,手里的辣椒糖也“啪嗒”一声掉落在江砚摊开的账本上,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糖渍。
外祖父身着一件质朴的青布衫,袖口高高挽起,露出常年练习铁砂掌而磨出的厚厚老茧。那些老茧,仿佛是岁月刻下的勋章,见证着他在武学之路上的辛勤与坚韧。他看着念璃,眼中满是疼爱与宠溺,开口说道:“跟我去扬州学拳,别在家祸祸你爹啦。”
江砚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账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刚想开口说“孩子们还小”,话还没出口,就见外祖父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双手如鹰爪般迅速伸出,一下子夹住两个孩子,动作娴熟得如同拎起两只小鸡。紧接着,外祖父脚尖轻轻一点地面,整个人便如同一朵轻盈的云彩,瞬间掠过了那碧波荡漾的荷塘。他的身姿飘逸灵动,所过之处,惊起了一塘五彩斑斓的锦鲤,它们欢快地跃出水面,仿佛在为外祖父的精彩轻功喝彩。苏锦璃站在栏杆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拍着栏杆,放声大笑道:“爹这轻功,怕是能追上信鸽咯!”
转眼间,众人已来到扬州武馆的演武场上。这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武学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阳光洒在兵刃上,反射出一道道清冷的光芒。思砚抱着他那宝贝算盘,小心翼翼地蹲在兵器架下,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外祖父走到思砚身边,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枣木短棍,递到思砚手中,认真地说道:“看好了,这叫‘拨云见日’。”话音刚落,外祖父手中的短棍便如蛟龙出海般舞动起来,棍影翻飞,呼呼作响,仿佛真的能拨开云雾,让阳光洒落。那棍法刚猛有力,又不失灵动,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深厚的武学功底。
然而,思砚却没有像外祖父预想的那样专注地学习棍法。只见他眼睛一转,突然把算盘往棍头上一磕,脆生生地问道:“外祖父,这样能算清招式吗?”那模样,让人忍俊不禁,既有着对算术的执着,又透着孩子特有的天真与好奇。
那边的念璃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她见外祖父在演示棍法,眼珠子一转,突然伸手揪住外祖父的白胡须,紧接着来了一记“朝天蹬”,动作虽然稚嫩,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老武师看到念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着翻身避开。他的动作敏捷轻快,仿佛年轻了几十岁。腰间佩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音,宛如一曲悦耳的乐章。这块玉佩,是苏婉清年轻时送给他的防身玉,多年来,他一直佩戴在身,视为珍宝,每当看到它,就仿佛能看到苏婉清当年的音容笑貌。
在这扬州武馆的演武场上,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外祖父继续耐心地教导着思砚和念璃武学技巧,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演武场的每一个角落。思砚和念璃虽然年纪小,但对武学充满了好奇和热情,他们认真地跟着外祖父学习,努力模仿着每一个动作。
“思砚,出棍的时候,手臂要伸直,用力要稳。”外祖父一边说着,一边纠正思砚的姿势。思砚皱着眉头,努力按照外祖父的指导调整动作,虽然有些吃力,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念璃,这一招‘朝天蹬’,腿要踢得更高,腰要挺直。”外祖父又转头对念璃说道。念璃咬着嘴唇,小脸涨得通红,努力把腿踢得更高,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为她鼓掌。
江砚和苏锦璃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和喜悦。他们知道,外祖父的到来,不仅为孩子们带来了武学启蒙,更是为这个家增添了一份温暖和欢乐。
“江砚,你看孩子们,学得多认真啊。”苏锦璃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孩子们的疼爱和期望。
“是啊,有外祖父的教导,孩子们一定会在武学上有所成就的。”江砚点头赞同道,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思砚和念璃的武学技艺逐渐有了进步。思砚手中的枣木短棍,在他的挥舞下,越来越有章法,虽然力量还不够,但已经能看出他对棍法的理解和掌握。念璃的拳脚功夫也变得更加灵活,她的“朝天蹬”已经踢得有模有样,那股子机灵劲儿,让人看了不禁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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