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
苏小侯爷正掰着手指头给思砚算"大刀值几两银子",被苏清瑶用团扇敲得直喊疼;苏相偷偷往思砚手里塞了块桂花糕,却假装在看檐角的燕窝;江砚替她理正微斜的披帛,指尖擦过她腕上的羊脂玉镯,那是生母留给她的遗物,如今又传给了思砚。
"好了好了,"苏锦璃拍拍手,夕阳的金辉落在她发间的白玉簪上,"再宠下去,思砚该上天了。"
思砚却抱着玉算盘躲到江砚身后,小脑袋探出来:"娘,长姐和外祖父还有舅舅,都对我好好。"
"哦?那娘呢?"苏锦璃挑眉,故意板起脸。
思砚"蹬"地跑出来,抱住她的腿,玉算盘硌得她生疼:"娘对我最好了!娘会帮我算最难的账,还给我做糖醋排骨!"
众人都笑了起来。苏清瑶摇着团扇,扇面上的仕女仿佛也在笑;苏小侯爷揉着被敲疼的手背,嘴里还嘟囔着"小没良心的";苏相捻须的手顿了顿,眼角的皱纹里漾着笑意;江砚看着妻儿,眼中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 【执手话暖:前尘与今朝】
晚膳时,思砚的玉算盘被郑重摆在食案旁,每当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都要低头看一眼算盘,仿佛那玉珠能算出肉的分量。苏锦璃看着他这副模样,忽然想起上辈子病榻前,柳氏端来的那碗冷粥,米粒沉在碗底,像极了她当时的心。
"在想什么?"江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鬓角。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思砚,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在想第一次带思砚去糖画摊,他攥着铜板不肯撒手,非要自己算找零?"
苏锦璃失笑,那是思砚三岁时,攥着两枚铜板算到眼红,最后还是江砚蹲在街边,用一文钱给他买了只歪歪扭扭的糖龙。如今那孩子长大了,会用算盘算出百两银子的利息,会把善念藏在算珠之间。
"谢谢你,锦璃。"江砚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写书磨出的。
"谢我什么?"她转头看他,烛火在他眼中跳跃,映出她的影子。
"谢你让我知道,"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温柔,"原来幸福是这样具体的模样。是思砚的算盘声,是清瑶的胭脂香,是岳父的朝笏响,还有..."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还有你每次笑起来,眼角的光。"
苏锦璃的心忽然一暖,像被春日阳光晒化的蜜糖。她反握住他的手,触到他虎口处的老茧——那是早年苦读时握笔留下的。曾经那个蹲在街边跟她抢糖画的寒门书生,如今已是权倾朝野的宰相,更是她儿女绕膝的夫君。
"我们是一家人啊。"她轻声说,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青砖上,紧紧相依。
是啊,一家人。
上辈子的苦楚如同褪色的水墨画,早已模糊不清。如今的每一天都像新研的朱砂,浓墨重彩地写满幸福。她的弟弟不再是那个只会扛大刀的小霸王,会笨拙地给外甥讲"江湖规矩";她的长姐不再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会偷偷教她调最新潮的胭脂色;她的父亲不再是冷漠的朝堂老臣,会在散朝后绕道买外孙爱吃的蜜饯。
而她的儿女,江念璃与江思砚——
思砚正用玉算盘拨弄着碗里的米粒,算珠碰撞声与苏小侯爷的咋呼声交织;隔壁院子里传来念璃的笑闹声,她刚跟外祖父学了套拳脚,正追着思砚的书童比划。这些后浪们,正在家人的宠爱里茁壮成长,将来定会比他们更出色,更耀眼。
- 【蜜糖岁月:后浪与暖阳】
夜渐深,思砚抱着玉算盘在榻上睡熟,嘴角还沾着桂花糕的碎屑。苏锦璃替他盖好锦被,指尖划过他眉心的朱砂痣——那是出生时便有的,像极了她眉间的花钿。
江砚从身后拥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在想什么?"
"在想,"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想起白天思砚说要开全京城最大的书局,"我们的思砚,将来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念璃也是,说不定会成为第一个参加武举的女将军。"
江砚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料传来:"随他们去闯。无论思砚是开书局还是放贷,念璃是耍大刀还是考武举,我们都支持。"
苏锦璃转过身,月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她想起多年前那个糖画摊,他把画歪的凤凰塞给她,说"收了你,以后护着你闯祸"。如今,他们真的护着彼此,护着儿女,把从前的委屈都活成了蜜糖。
"嗯,"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我们一家人,要一直这样甜下去。"
夜风穿过窗棂,送来庭院里夜来香的甜香。思砚在睡梦中吧唧了下嘴,玉算盘从怀中滑落,算珠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像极了他们此刻被幸福填满的心。
这一世,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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