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夏那温柔的晨曦轻抚之下,相府宛如被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繁茂的葡萄架宛如一把巨大的绿伞,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如细碎的金箔般洒落,在青石板地面上绘就出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那光影交错纵横,恰似一幅细腻而奇幻的画卷,每一道光影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声的故事。
就在这片如梦似幻的光影之中,江小财正蹲在花园的角落里,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那颗晶莹剔透的麦芽糖。他眉头紧锁,小小的眉头仿佛打成了一个死结,仿佛其间藏着无数亟待破解的谜题,那股子专注劲儿,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江小财今年刚好十三岁,作为江砚和念璃的独子,他完美融合了母亲的精明伶俐与外公的学霸禀赋。平日里,他的眼神中总是闪烁着聪慧的光芒,思维敏捷得如同灵动的小鹿。然而,在“脚踏实地”这件事上,他却毫无保留地复刻了舅公苏小侯爷那异想天开的特质,脑袋里总是源源不断地冒出各种新奇得让人咋舌的念头,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小财,你又躲在这儿琢磨啥呢?”绿萼迈着轻盈如燕的步伐,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宛如一朵摇曳生姿的花朵,缓缓走来。她一眼便瞧见了江小财手中紧攥的糖块,不禁微微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轻声嗔怪道,“夫人可说了,你要是还不好好读书,就把你扔到书局去当学徒,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悠闲地瞎想。”
江小财猛地抬起头,原本专注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锐利的精光,仿佛黑暗中陡然亮起的火炬。他一下子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当学徒?我才不干呢!我将来可是要当老板的人!”说着,他将手中的麦芽糖用力往石桌上一拍,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立下的铮铮誓言。他神情激昂,如同即将踏上战场的战士,大声说道:“绿萼你瞧瞧,这糖多金贵啊!要是我能把天下糖业都掌控在手中,那想买多少糖画就买多少,别说一屋子,就是十屋子糖画,也不在话下!”
绿萼听闻此言,手中的酸梅汤险些失手滑落。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江小财,哭笑不得地说道:“小少爷,您就别再胡思乱想啦!上次您说要倒卖胭脂,结果呢?进了一屋子‘死亡芭比粉’,夫人到现在还拿那批胭脂去刷篱笆呢,您可长点儿心吧!”
江小财不屑地撇了撇嘴,满脸不服气地说道:“那只是个意外,纯粹是运气不好!这次跟上次可完全不一样,我是真的看准了糖业这个大商机!外婆曾经说过,商机就跟糖画的细丝一样,稍不留神就溜走了,必须得眼疾手快,趁热抓住!”他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站在糖业巅峰的辉煌场景。他一边比划着,一边滔滔不绝地说道:“你好好想想,这京城之中,上至达官贵人的府邸,下至寻常百姓的人家,谁家能离得开糖?包子铺里要是没了糖,那包子的味道得逊色多少?胭脂坊里要是缺了糖来调和香气,又怎么能做出那些诱人的脂粉?只要我能把糖源牢牢把控住,那这糖的价格,不就由我说了算?到时候,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整个京城的糖业,都得围着我转!”
绿萼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她心里清楚,这位小祖宗一旦有了主意,那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看来又要折腾出一番大动静了。果不其然,第二天破晓时分,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宛如轻柔的绸缎,刚刚悄然洒落在相府的飞檐翘角之上,江小财便轻手轻脚地起身,偷偷揣上外公给他的压岁钱,像一只灵活狡黠的小老鼠,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相府的大门。
江小财一路小跑,不多时便来到了京城最大的糖坊前。他努力挺直自己尚未完全长成的小身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高大威严。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有力,故作老成地向糖坊老板问道:“老板,您这儿的糖怎么卖呀?”然而,尽管他极力掩饰,那稚嫩的面容和青涩的气质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糖坊老板正忙着手中的活计,听到声音,随意地抬眼瞥了江小财一眼。见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便懒洋洋地回应道:“小子,要买糖就赶紧回家找你娘去,别在这儿捣乱,我这儿忙着呢。”
江小财见状,赶忙从怀里掏出一锭明晃晃的银子。在初升太阳的照耀下,那银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价值。江小财高高举起银子,大声说道:“我可不是来买糖的,我是来买你的糖坊!”
糖坊老板先是一愣,仿佛没听清江小财的话。紧接着,他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堂大笑,那笑声仿佛要掀翻糖坊的屋顶。他边笑边指着江小财,几乎喘不过气来,说道:“你……你要买我的糖坊?小屁孩,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赶紧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哈哈哈!”
江小财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番茄。他气鼓鼓地瞪了糖坊老板一眼,转身气冲冲地离开了这家糖坊。随后,他又接连跑了几家糖坊,可得到的回应几乎一模一样,那些老板们无一例外都把他当成了不懂事、只会胡闹的小孩子,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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