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雯琴偏过头,左脸火辣辣地疼。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从未动过怒的白怀瑾,连假咳都忘了装。
“你以为我查不到长街惊马案的马贩子?”白怀瑾甩了甩震麻的手掌,“还是觉得买通太医在桑知漪安胎药里做手脚的事,真能瞒天过海?”
廊下画眉鸟突然扑棱棱飞走。
徐雯琴终于撕破伪装,染血的帕子摔在地上:“我做这些时,白公子不都默许了吗?每次她出事,您不都选择陪在我身边?”
白怀瑾如遭雷击。前世零碎的画面突然串联成串——徐雯琴每次作妖后,都会设计让他目睹桑知漪“刻薄”的模样。而他总说:“知漪,雯琴身子弱,你让着她些。”
“滚出去。”他攥紧拳头,指缝渗出血丝,“别再让我看见你戴母亲的首饰,你配不上她的东西。”
廊下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咚作响,白怀瑾望着徐雯琴鬓边摇晃的珍珠流苏,忽然想起前世她三十岁那年也是这样打扮。
那时她牵着个眉眼肖似自己的男孩跪在雪地里,说孩子是守寡时收养的遗孤——如今想来,那孩子耳后红痣与她胞弟如出一辙。
“十八岁的把戏尚且拙劣。”白怀瑾指尖敲在青玉镇纸上,这是桑知漪去年送的生辰礼,“二十八岁便懂得在合欢酒里下药,三十岁又能编造出天衣无缝的身世。”
徐雯琴瞳孔猛地收缩,精心修剪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此刻她尚未做过这些,但白怀瑾淬着寒冰的眼神,仿佛能剖开她尚未实施的阴谋。
“表哥说什么呢?”她故意露出腕间佛珠,这是白夫人临终前套在她手上的,“雯琴听不懂。”
白怀瑾突然抄起案头烛台。跳动的火苗映着他眼底猩红:“这串伽楠香珠,是你趁母亲弥留神志不清时偷换的。她真正要传的翡翠镯,此刻应该在你陪嫁箱底。”
徐雯琴踉跄着撞翻绣墩,缠枝莲纹的坐垫滚到阴影里。前世她确实在守灵夜调换信物,可这事连贴身丫鬟都不知晓。
“去年上巳节,你说被地痞尾随,引我去城隍庙。”白怀瑾将烛台逼近她苍白的脸,“可那日桑知漪本该在庙后杏林等我,偏巧林子里起了场蹊跷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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