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洽举荐我太仆寺卿谢升,伊晋熟知地方人事,足以可任此次赈灾重任。”
王洽推荐这位谢升,字伊晋,号青墩,是山东德州人,于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中进士,历任三河、遵化、雄县、滑县知县。
万历见其有功便召其入了中央,又历任吏部文选司郎中、考功司主事及文选司员外郎。天启年间又任吏部文选司郎中、太常寺少卿等职。
听着这两位大员的举荐,张书缘就眉头一皱,而两个人很明显就是东林和齐党的人。
琢磨了一番,张书缘便就决定用自己人了。
“启奏陛下,臣张书缘举荐山西才子王夫之。”
听到这话,群臣是无不皱眉,心想这王夫之是何人?
“老臣敢问张王爷,这王夫之是何人呐?郡王爷可知此次大灾的危难?”
身为东林元老之一的刘一燝旋即就出声问道。
“回老太傅的话,这王夫之是在下此前在山西遇到的大才,经由在下考核,其不但熟知十三经与五经经义等典籍,更是通晓治灾之事且还有领兵之能!”
张书缘想也不想的就编了个谎话,因为跟这群人斗你就不能太实在!
在历史上这帮子人,可把个实在大小伙朱由检,给坑出了疑心的毛病……
虽说王夫之不懂治理旱灾,但他不懂不代表自己不懂啊。
其实,从古至今,赈灾无非就是三大事,一是开仓放粮,二是安顿灾民,三是处理治安。
“是吗?不过老臣还想一问,张郡王如何确定此人能成?”
“呵呵,老太傅若不信,那张某愿提头押注,若此人不成不用陛下开口,臣自当以死谢罪。”
听着满朝文武的话,朱由检也在思索,但碍于张书缘讲出的种种,他就很不信任这满朝文武。
但不信任并不代表就非得用王夫之不可,因为若是偏袒太过就会引起更为剧烈的党争了。
“好了,几位爱卿勿要再争了,此事事关重大,朕决定谴三人共理此事,张侍郎也不用,用脑袋来押注了。”
“大伴拟旨,着大学士方岳贡为治旱大臣,携一百五十万两全权总理此次陕西大灾。再着大才王夫之,御史中吴甡从旁辅佐,望尔三位同心戮力救治我陕西百姓!”
“陛下不可啊,如此人众岂不生乱?臣刘泽深恳请陛下仅用一人!”
朱由检的话还没说完,身为北平知府兼御史的刘泽深就跪在了地上,随着他这一跪,朝中有一大半的言官御史都跪了下来。
说实在的,这刘泽深是这满朝文武中为数不多的良臣之一,他此番言语也着实是为了此次大灾着想。
而这位刘泽深,字涵之,是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庚子科举人,先后任河北密云县令、刑部主事、又于去年出任北平知府兼御史的忠臣。
看着这位跪地,张书缘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心累。
没办法,这朝局如此,他目前也没什么办法去改变,只能是等秦良玉来了。
“嗯?刘爱卿无需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见朱由检决心已定,朝堂百官只得是无奈的起身应答。
行走在金銮殿外,朝臣是没一个肯搭理他的,一个个挥着袖子从他面前经过。反倒是英国公之子张世泽不惧他们凑了过来。
“书缘兄好样的!”
“呵呵,小公国言过了……”
“诶,这怎能是言过呢?昔日吾皇日日受他们指点推举,今天你这一手算是给我等武人出了口恶气!”
张世泽说的没错,自从土木堡之变后,明廷武人地位是急剧下降,没过几年便被文官群体把控了朝廷政事,以至于后来的皇帝大多都深受其害,尤其是朱由检哥俩……
“诶,小国公慎言。”
看了眼张世泽,张书缘便赶紧止住了他的话。要知道人还在呢,而自己一行还没走出皇宫呢。
“哼,我可不怕他们,书缘兄日后若有需要尽可找我。”
“嗯,会的。小国公我这边还有事……”
点了点头,张书缘就想离开这里,回去补一觉了。
“好,那兄弟等空闲,你我再聚。”
说罢,张世泽就神采奕奕的离开了,就好似他一点都不关心朝政似的。
确实,英国公一系素来就很不关心政局,只要不牵扯到自身,你们爱咋玩咋玩。
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还是他爷爷那辈与皇帝不亲近进入不了决策层……
离开了皇宫后,张书缘先是给王夫之写了封信,然后就小眯了一会儿就去吏部上班了。
而他写的那封信,无外乎是叮嘱他王夫之去如何赈灾。
当然,其中也有让他调查那二人的意思,只要抓到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个,他就能以此向东林或浙党开战了。
来到吏部大院,见王永光正召集各侍郎、主事开会,张书缘就跟了进去。
经过一天的研讨,他们就便制定出了两个月后的武考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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