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是想说文强武弱?”
这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尽管徐允祯二人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张之极却是敢直言不讳。因为他张之极问心无愧,对于这个问题早就是心怀不满了。
“张公所言即是。不过,这只是其一。张某找您三位最重要的缘由是我朝军备糜烂!”
说这句话时,张书缘是死死的盯着徐允祯与朱纯臣,差点给他二人给看毛了,甚至心底都在想他张书缘是不是要搞自己?
而他那句“军备糜烂”很明显的在冲着自己二人说的。
“是啊,我朝军备连年亏损,外战不利,这归根结底就是出在这糜烂二字上。”
张之极是跟张书缘打着配合,同样的是在看朱纯臣二人。
“张阁您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我朝虽是军备亏损,但也不是我五军都护府造成的,您要想说此事还得请您去找李承勋。”
看到他俩的眼神,朱纯臣瞬间就不乐意了,下意识就想攻击他们,而他所说的李承勋是嘉靖朝的兵部尚书,而这个人早就不知是死了多少年了。
“朱公误会了,我之所以说此事并无怪都护府的意思,但此事要论到底您三位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眼下说这些对我朝并无任何益处。二位国公,话已至此,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找你们是想让您二位革除军中贪污之事,而诸位之经济来源可由惠民坊来提供!”
看了他们一眼,张书缘便就故作轻松的夹了一筷肉放进嘴里。
而他这番话,无不是跟他二位顶级勋贵撕破了脸。
听着张书缘的话,朱纯臣与徐允祯便就捏起了手,脸上的神情是阴晴不定,很显然他张书缘是知道什么了。
“张阁是在说笑?军中贪墨是有不假,但那些人并不是我都护府的人,更跟我成国一系无关,我府更无什么经济替代之需!”
“是啊,张阁此话万不可如此讲啊,这要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我大明上下尽是蛀虫呢,张公您说是吧!”
眯缝着眼,朱纯臣与徐允祯想也不想的就反驳,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认。
“呵呵,此事究竟如何,诸位是心知肚明。但不管怎么说,我相信你们应该能看出惠民坊的前途吧?”
“哼,惠民坊前途虽好,可要用我等名声来换,恐怕还是请张阁另寻他人吧。”
“是吗?倘朱公执意如此,那只怕这日收七千两的坊市,只得是便宜东林那些人了……”
张书缘也不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反正大伙儿都是要钱的,你不要,那我就给别人好了,大不了等明天我去找朱由检,让他再去查查你们的烂事。
“七…七千两?!”
听到惠民坊的销售额,朱纯臣与徐允祯瞬间就傻眼了。
说实在的,他们是见过钱,家中也有几百万两银子,但他们却没见过一天能赚这么多钱的产业,重要的是这还是能摆在明面上的生意,更是会随着时间扩大。
“没错,这还只是我京畿一城,倘若要是铺开,那效益可就不止这些了。而我的想法是要将此坊打造成涵盖百业的坊市。二位不妨再想想?”
随着此言一出,原本愤怒的朱纯臣与徐允祯就冷静了下来。
这仔细一想,人张书缘也没明着说是他两人带头贪腐,而且这革除军中贪墨也是对自己有着好处的,先不说皇帝那边如何,单就是军队焕然一新了,自己就能登载史册名垂千古了。
琢磨了一番,朱纯臣就眯着眼睛开了口。
“那敢问阁部,除了革除卫所弊病,我等可还要再付出什么?”
“朱公放松,我啊可是站在咱们武人这一边的,而我所求只是想在来年成立军校。”
见他们动心了,张书缘便就起身给他们斟了一杯酒。
“只有此事?”
“只有此事!”
张书缘笑意盈盈的坐下,举起身前的酒杯就示意他要不要碰一杯。
“好,既然张阁开诚布公,老夫也不好驳了好意。来阁部老夫敬您一杯。”
想明白了关进,朱纯臣便就端起了身前的酒。
两个人碰了一杯,旋即就相视笑了起来。
见朱纯臣答应了,徐允祯也琢磨了一番端起了酒杯。
“张阁不愧乃天定阁员,来老夫也敬您一杯。”
两杯酒下肚,张书缘也有些高了。
趁着自己还清醒,张书缘就同他们说起的入股的事儿。
“这惠民坊的未来,二位也都知道了。而眼下我坊的初步资金是由张公支持的,他在此坊中占股十成。”
“什么?十成?!”
朱纯臣与徐允祯当即就懵了,心说张之极这么有钱?这平日里看不出来啊!
“呵呵,二位别惊讶,我坊的股权是百分制,朝廷留十,剩下的由我们来分。”
见他们惊讶,张书缘就笑着扶了扶手,示意他们莫要紧张。
“原来如此,老夫还以为之极兄……”
“呵呵,朱公别取笑老夫了,老夫能拿出这些已是万般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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