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这是要去哪里啊?”
听到有人在背后喊自己,张书缘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回过了头去。
只见喊自己的这位,是年约五旬,一脸坚毅的钱龙锡。
钱龙锡,字稚文,松江华亭人。在原有的历史之中,他于去年三月登临内阁与李标、刘鸿训等人协帝理政,而他的政绩也颇为不俗,先后处理了“海寇犯中左所”“瑞王食川盐”“荡平蜀寇”“清查魏忠贤逆案”并加强了“旗尉侦探”的使用。
在这其中,他钱龙锡最亮眼的政绩,就是他于早年间极力举荐袁崇焕为东北关宁军统帅。
当然了,也有传闻说他与李标刘鸿训等人一道,澄清了一段时间朝政使得政局稍清,争党暂消。
见是这位找自己,张书缘就有些懵了,心说这老小子不回家去过春节,怎么反而来找自己了呢?
想了一息,张书缘也想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得是按照礼仪向他施礼问好。
“拜见钱阁。小子正准备进宫赴宴。”
“是这样啊,那不知张阁初三之后可有时间?”
“哦,不知钱阁有何事交代。”
“没什么事,只是老夫有些想法想与张阁深谈。”
听到钱龙锡的话,张书缘就琢磨了一番道。
“钱阁不回家乡?”
“呵呵。不回了,这山高路远一来一往只怕误了事情。若张阁初三有空还请到老夫府上一谈啊。”
“钱阁大义,若如此那小子定到。”
虽然有些懵逼,但张书缘还是想听听他有什么话说了……
两个人一道出了文渊阁,走了没过多久后便分道扬镳了。
一路前行,很快张书缘就到了乾清宫。
进到宫中以后,很快就见到了一位熟人,那便是陕西韩王朱亶塉。
这自从跟着张书缘二人进京以后,朱亶塉就被软禁在了城东的皇庄豪宅里,每日里只能是在皇庄周遭活动,身边还跟着数十位镇府司的人。
见到这位之后,张书缘突然就有了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想他在陕西时,那是风光无限,财产遍地,美人美酒享用不尽。可到了现在却不过是一位被囚禁了的藩王宗室,别说是豪宅美酒了,就连那顷刻的自由也没了。
两人相视一眼,张书缘就走过去行礼拜见了。
“侄儿拜见皇叔。”
“哎呀,书缘侄儿来了啊……”
朱亶塉是有些落寞的开口,因为他眼下跟个阶下囚没什么区别。
“皇叔,近来可好?若有什么难处就跟侄儿说。”
虽然心底里看不上朱亶塉,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得把面上功夫给做好,免得被其他朱家人说他苛责自家人。
“没有没有,本王一切安好。”
就在他二人寒暄的时候,一队散漫的脚步声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听到声音,张书缘与朱亶塉就转身看了过去。
只见进来的这一队人,是身着暗青色亦或红色冕服的人,而在他们的衣襟胸口处画着繁杂且华贵的图案,有五爪盘龙、五爪飞鱼、亦或麒麟纹样。
PS:明朝没有五爪龙四爪蟒的制度,在中晚期时皇帝更是对宗室服饰没有什么太苛刻的管制,以至于宗室藩王可以用五爪龙、五爪飞鱼这些图案形象。只有清时有严格的服饰图案等级管理。
看到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张书缘便就知道这进来的人都是谁了。
见这群人进来了,朱亶塉便就开始给张书缘介绍。
“书缘侄儿,那身着红袍的是福王,他身旁那个胖胖的是周王……”
而朱亶塉之所以向张书缘介绍这些人,无非是他知道张书缘的根系想卖他个好,进而让他在皇帝面前帮自己说说话。
听到朱亶塉的言语,张书缘便就审视起了这些人。
可审视了半晌,张书缘就无语了,只见,这些人大多是那肚满肠肥之辈,只有福王朱常洵还有些精明的样子,不过他看起精神也不是很好,似乎是被人给搞过。
“看来东林党人也不是废物,一封奏疏竟吓的他成了这副鬼样子。”
见朱常洵是这副得性,张书缘瞬间就想起了被朱由检留中不发的奏疏了。
没错,那奏疏正是被乔允升送到宫中的福王家产明细。
朱亶塉是在继续向张书缘介绍,可就在说到济南的德王时,朱常洵就侧过了头来,正好与张书缘来个对视。
见他看向了自己,张书缘便就微微一笑向其颔首致意。
可未曾想到,他这一笑却是让朱常洵怒了,顾不得皇家礼仪作势就要冲上来揍他。
见人冲了上来,张书缘瞬间就懵了,急忙闪身躲避,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打得过这位,要知道福王可是神宗最喜爱的子嗣,必然是让人教授了其不少功夫的。
“皇叔您…您这是作甚?!”
“作甚?你个庶子!”
朱常洵是咬牙切齿的开骂,这一边骂还一边脱下脚下的靴子丢他。
“皇叔…您…哎呀!”
张书缘瞬间就被那靴子给砸中了脑袋,脚下一晃就摔了个大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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