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们三个!你们的案子知府大人早已审结还有何冤屈?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以滋扰府衙之罪拿下你等!”
随着这句话脱口,府衙门口非但没有人离开,反而变的是愈加的蜂拥了起来。
“我说你这李家小子,这刚做了没几年官差就变成这副得性了?你可是忘了那老钱哥的恩德了?”
人群里,认识那说话差吏的人便就嫌弃了起来,引得围观的人群纷纷咒骂。
“干什么干什么?我是受过钱老哥的恩惠不假,可这也不是你们能滋扰府衙的理由!再者说,钱老哥的死早是被审理明细,他的死是意外,你们再闹下去也只会是这个答案!”
这说话的官差是牛轰轰的,眼神里全是轻蔑。
“放屁!一个人谁会死在自家门前?谁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给人掳走无动于衷?”
“就是,以我看那,你也跟那廉扒皮的一丘之貉!”
人群是愈来愈乱,没过多久就将衙门口给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就在这几人对话的功夫,又奔过来了数十人,看样子都是有案子在身的普通百姓。
眼看情况是越来越乱,没过多久,门口的官差就扛不住了,只能是退回到门内去向廉光誉报告。
就在这两方人僵持的空档,范景文便恰好了时辰,来到了衙门门口。
“外面为何如此骚乱呐?”
故作惊疑,来到门口的范景文便就看向了守门的官差。
“启禀大人,门外之人全是刁民,卑职…卑职也不知他们为何会来此吵闹。”
这回话的人,依旧是被外面人称呼为的“李家小子”。而他这个人,前些年是不错,为人谦和举止有礼,但似乎不知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被“和光同尘”给侵染了,以至于他竟成了那趋炎附势之人,自认自己早已不是那昔日的平头百姓了。
“刁民?我大明朝何处来的刁民?速速打开院门,本官倒要好好瞧瞧。”
听到此人是一口一个刁民,范景文就有些怒了。
“大人……”
“放肆!难道你要抗命不成?!”
见他不愿意开门,范景文就瞪起了眼,差点没把那“李家小子”给吓尿了。
“大…大人,这…这还是等我知府大人……”
“怎么?本官没权利面见百姓?来呀,给本官开门!”
见这“李家小子”胆敢违抗自己,范景文当即就拿出了钦差的派头,直接命令锦衣卫出手了。
锦衣卫不愧是锦衣卫,哪怕是在朝中趋于弱势了,那也不是这些地方衙门的人敢与之对抗的。
没过两息,这丽水的知府衙门便被打开了。
“诸位父老乡亲,聚集在此是为何事呐?”
站在府衙门口,范景文是单手背后的看着众人,而眼神却是在打量着那些身负案件之人。
“民妇吴氏见过大人,还望大人为我儿鸣冤呐!”
见衙门里走出了一位相貌温和且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这跪地鸣冤的几人瞬间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哦?有何冤屈呐,竟让诸位父老不息围堵知府衙门。”
打量了一圈之后,范景文就收回了审视的眼神,转而神色郑重了起来。
这虽然是自己布的局,但他在见到这些百姓的时候,还是在心底里想好好审审这些案子了,因为他在这些人的脸上看到了浓浓的绝望。
“启禀大人,民妇要告城东李氏钱庄之子李珏!他依仗其父权势,到处欺压城中百姓,民妇之子眼见不过上前劝阻。可不曾想那李珏非但不罢手,还命家中奴仆将我儿当街打死,更诬陷我儿当街调戏民妇,请大人为老妇伸冤呐!”
见面前的大人开口了,那自称为吴氏的老妇赶忙就开口陈述。
“哦?竟有这样的事?”
听到这话,范景文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脑海里已经能想象到这位妇人的痛苦了。
“放肆!此案已经审结,岂能容你胡言乱语!”
就在范景文想开衙办案的时候,那位被称为“李家小子”的官差,当即走上前来就呵斥了起来,更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放肆!本官问话岂容你这差吏阻挡?来呀,给本官卸了他的佩刀。”
“是!”
锦衣卫旋即听命,一步上去就夺了那李家小子的佩刀。
“放肆,谁在我府门前大呼小叫的?”
就在锦衣卫要押着那李家小子跪在范景文的身前时,一道清冷且带有低沉气泡音的男声就从身后的大门里传了出来。
回身望去,只见是一位身着四品官服头戴官帽男人走了出来,而此人正是丽水知府廉光誉。
这廉光誉长的是一张瓜子脸,留着山羊胡,一双眼睛是闪烁着浓浓的精光。
“廉大人。”
见是这位出来了,范景文便就向其拱了拱手,就算是道了个见面礼。
“哦,原来是范大人。范大人这是何意?为何要羁我府衙之人?”
见范景文羁押了自己人,廉光誉顿时就眯起了眼睛,背在身后的右手是捏的死紧,如果捏拳能发出声音的话,恐怕在场的人都会能听到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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