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能出什么事儿,还是不是上面那些人闹的吗。也不知那姓张的要干嘛,前不久说是要查走私,搞的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都不安生…,嗨,我跟你说这些干嘛……”
这小老板是瓮声瓮气的嘟囔着,弯下腰就收拾地摊上的东西。
听到这番话,张书缘的手顿时就捏了起来。
“有人要搞事?”
看到这一幕,张书缘就察觉出了一股别样的味道。
“田二跟我去布政司!”
松开紧握的拳头,带着四名锦衣卫奔向了布政司。
本以为,这都戌时了布政司里应该是没什么人了。但张书缘却没想到,刚一进去就见到了许多参政在来回奔走,有手握文书送进库房的,也有眉头紧皱拿着文书去找吴伯舆的。
总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后世的股市中心呢。
看到这一幕,张书缘就是一怔,紧接着就回过了神来,带着护卫就直奔布政司的办公正堂了。
“吴大人城中是发生了何事?!”
虽然大概率知道城中的事情是吴伯舆等人的手笔,但他眼下没有任何证据指明是他们的动作,于是便只能如此发问。
“哎呦,张阁您可来,这都是一天内送到布政司的文书,你看看。”
见张书缘找上了门,吴伯舆心底就是一笑,但面上却装的是十分头疼。
“这…这怎么会!”
随意的拿起桌案上的几张文书,仅是看了一眼,张书缘就被吓了一跳。
按这桌子上的文书来看,今日的杭州城有多达七十多间店铺关闭,更有许多小商贩外逃!
看到如此信息,张书缘就麻了,这可是足以能影响到一域之安稳的大事,这动静要是扩散了出去,只怕整个浙江府都要乱了!
“这是因为什么?城中是出了什么事儿?”
张书缘明白,这些商户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关闭,定然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嗨,还不是城中的悦来酒楼的事儿,这家店铺成立已久,在城中有很高的人气。可…可这酒楼在前些天被你商业司暗查,那主人被你司的人给吓死了,留下了信件被人散播了出去。说…说我商业司曹营人命,擅抓商户,这不就引起了骚乱。”
吴伯舆是故作头疼的开头,言语间仿佛是位为民请愿的好官。
“本阁知道了,还请吴大人放心,我商业司一定给贵司一个交代。接下来还请吴大人速速维稳才是。对了,这封文书吴大人不介意本阁一用吧。”
“张阁自不必说,下官定会维稳,至于文书张阁就拿去用吧。”
“好,那就劳烦吴大人了。”
看了眼吴伯舆,张书缘一挥袖子就走了出去。
“看来你们是坐不住了……”
回身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布政司衙门,张书缘就带着人直奔向了商业司省地衙门。
“田二去请毕侍郎,另外派人去召集城中主事来。”
“是!”
锦衣卫旋即领命风风火火的就冲了出去。
“悦来酒楼……,看来眼下只能暂停核查商户了……”
捏着拳头,张书缘一拳便砸在了桌案上。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一众商业司主事便齐聚到了衙门内,而除了这些主事之外,毕际壮、解学龙、周道登三位员外郎也都到了场。
原来在半个时辰前,解学龙与周道登完成了部署任务后,也回到了杭州城连衣服也没有换,就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
见人都到了,张书缘就一摔手上的文书,这清脆的动静吓的一众主事是噤若寒蝉。
“部堂发生何事了?”
见情况不对,解学龙与周道登就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迷茫,而身为商业司地位仅次于张书缘的毕际壮则是眉头紧皱的开了口。
“哼,何事?看看你们办的好事!”
听到这句话,毕际壮三人就相视了一眼,紧接着就拿起了那封文书看了起来。
时辰一点点的流逝,整个主厅内是无一人敢说话。
“这…这怎么会这样!”
看完了文书,毕际壮是一脸的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会有人被自己给吓死,还是成立已久的名店老板。
“毕侍郎,你就是这么做事的?!启禀部堂,卑职要告毕侍郎!”
见事情出了问题,身为东林的打手,解学龙旋即就施展起了传统艺能,势要把毕际壮给搞下去不可。
“部堂,卑职一直是按律行事,绝无逾越之举。这…这悦来酒楼,卑职是派人去暗查过,但并没有发现问题,更没有对其下达处罚或警告……”
“没有?没有人是怎么死的?谁会吃了失心疯自缢?!毕侍郎,以我看你是为了博取功名而不择手段吧?!”
毕际壮的话还未说完,解学龙就顶了上去。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毕侍郎,本阁问你负责暗查悦来酒楼的是哪位主事?”
说实在的,张书缘心底里还是十分信任毕际壮的,他也不相信他会在这个时候背着自己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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