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那这作战总督的职位他们也要争上一争了。
说实在的,兵备的差距绝不是一年的光阴努力所能扭转的,这其中涉及了士兵们的士气、日常训练及装备质量,还有士兵们的体魄健康等因素。
而我们可试想一下,一支骨瘦如柴且又军心混杂的部队,虽然是有大量火器加持,但这样的部队,如何能与善于野战的部队作战?
可能有人会说,我们可以依靠人多优势和火器优势啊。
虽然人多的优势可以弥补一些劣势,但在城外的野战之上,这个因素并不能弥补兵卒们的身体孱弱、训练不足及军心混杂等问题。
至于火器,在据城防守时还能算作优势,可一旦出了城,那庞大且笨重的火炮根本就不能快速机动。而且眼下的火器也不能连发,基本上每人射击个三次就得抛下火器,采用冷兵器作战了。
这再加上眼下的骑兵多集中于关宁军,而此军又驻守在了建昌营与马兰关一线,准备随时出击收网。
所以,这正面战场的这些战损,并不算是巨大,还是在正常范围以内的。
毕竟七万步军对七万骑兵为主的野战部队,能打出这个结果已经是很不错了。
……
“六万九千余人……”
听着众人报上来的数字,朱由检想了想也就松了口气。
这要是关宁军再折损厉害了,那这场仗也就不用想着围杀皇太极了。
因为,关宁军是此次收网的重中之重!
“张卿、孙卿,你们三地可有关于建奴折损情报?”
压抑住愤恨后,朱由检就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毕竟他这边都损失三四万的人了,那建奴方面损失了多少?
“启禀陛下,据我军各方斥候探查,敌军折损估有五万余众,其中大部为我朝叛民……”
互相看了一眼,孙承宗就代表张书缘与李邦华回应了。
“什么?!皇太极安敢如此!!”
一听这话,朱由检便再也不能自已了,站起来就开始骂皇太极不当人子。
“陛下,敌占区内的确如此。那些叛逃过去的贰臣纷纷蛊惑遗民,使民众加入敌军。而皇太极不但大肆接受,还扬言腐化遗民称:若想活命需得取发留首……”
见朱由检是彻底怒了,张书缘等人是赶忙起身跪下开口。
没错,自从建奴打下了玉田、迁安之后,皇太极便让一众叛徒出言蛊惑了,不但在两个月内拉拢起了一支六万人的仆从军,还从其中挑选了些善战之辈补充到了汉八旗之中……
骂了好一阵,朱由检才缓缓的坐下。
“都说说吧,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发完了脾气,朱由检便回过了神来。
听到这话,殿内的众人便看向了张书缘、李邦华、孙承宗三人。
“启奏布下,为今之计,臣建议我军需快速夺回玉田、迁安等城,然后再行包抄切断石门镇与遵化方面的敌军联系!”
在场的一些知兵大臣纷纷出言。
总得来说就是,除了以韩爌为首的内阁之人外,其余大臣皆是主张先夺回境内的重要城池,然后再将建奴给驱出关。
“启奏陛下,诸位臣工的建议,臣不慎赞同。原因有二。一乃此战我内阁与兵部早有商定,二乃,若此战以正面决战之法易使敌军回转关外。”
见众人是劝朱由检跟建奴正面决战,张书缘下意识的就站了出来。
“张阁部,你之所言是为有理,但不如此作战,那我朝身在蓟州一域的百姓改如何安身?陛下,那些臣民可是日夜在盼着我天兵降临拯救啊。”
听到张书缘的话,那些守旧老臣又开始了言语了。
“启奏陛下,张阁所言虽是有延误之嫌,但臣以为,为确保能将敌首围杀于我大明境内。臣建议还是依照先前商定处事即可。”
见一大票人在劝解朱由检罢黜先前的战略计划,李邦华就走到了殿中跪了下来。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见群臣又要吵起来了,朱由检便就一摔杯子。
“朕意已决,就按先前内阁与兵部拟好的策略行事。”
“臣等遵旨。”
“张卿你为此次防战的提出者,你来给大伙说说接下来的作战构思吧。”
“臣遵旨。”
见朱由检依旧是坚定先前的主张,张书缘便就在心底一笑“小样,还想忽悠朱由检?你们的皇帝早就不是原来的皇帝咯。”
说实在的,这场战事的代价是十分巨大的,在最开始时他也不愿意交出如此代价来换取灭杀皇太极。
但很无奈,若是不引诱他入关,那后金在扛过这次粮荒之后,就只会是越来越强!
不为别的,正是因为他后金有皇太极这个雄主!
“诸位请看舆图。”
拍了拍手,张书缘就命殿外的公公,抬着一幅巨大的舆图放在了大殿中央的地上。
“诸位请看,目前我军与建奴主要对峙在井儿峪、杨家板桥、丰润城、榛子镇、永平府卢龙及建昌营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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