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玉兰悄然绽满枝头,椒房殿内弥漫着清甜的花香。苏锦璃坐在绣架前,金丝银线在素绢上穿梭,勾勒出栩栩如生的并蒂莲。长乐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花瓣缀上珍珠,突然举起手中的绣品:"母后快看!这朵莲花的露珠像不像长乐的眼睛?"
楚君逸握着奏折走进来,玄色常服衬得身姿愈发挺拔,他将温热的茶盏放在苏锦璃手边:"皇后这双手该抚琴作画,总做女红累着了怎么办?"话虽如此,却伸手轻抚过她鬓角,替她别好滑落的发丝。长乐立刻蹦到父亲身边,举着绣品邀功:"父皇快夸夸长乐!"
笑声未落,绿萼捧着刻满符文的青铜匣子匆匆而入,匣中躺着一卷染血的诏书。苏锦璃展开细看,瞳孔猛地收缩——诏书上赫然写着先帝遗命,指认楚君逸弑父篡位,应将皇位传给旁支宗室。字迹虽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墨色晕染处的细微差异,瞒不过她多年研习书法的眼睛。
"荒谬!"楚君逸将诏书狠狠掷在地上,青砖都被震得发颤,"先帝驾崩时,皇后与苏相都在场见证!"他转身握住苏锦璃的手,却发现她掌心冰凉:"你在担心什么?"苏锦璃指着诏书落款处的朱砂印:"这印泥里掺着南疆特有的'蚀心草'汁液,接触者七日内必暴毙,显然是要杀人灭口。"
当夜,皇宫内外戒严。楚君逸将苏锦璃和长乐安置在密室,亲自带着暗卫搜查皇宫。苏锦璃却悄悄换上夜行衣,在绿萼的掩护下潜出椒房殿。她循着蚀心草特有的腥甜气息,在冷宫深处发现了正在炼制毒印泥的神秘人。那人黑袍翻飞间,露出腰间赤焰盟的火焰图腾。
"果然是你们。"苏锦璃抽出软剑,剑尖挑起对方兜帽,竟是本该在叛乱中死去的三皇子谋士。对方狞笑着抛出毒烟弹,冷宫瞬间被紫色烟雾笼罩:"皇后娘娘,这'幽冥雾'见血封喉,你以为还能活着出去?"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破窗而入,楚君逸挥剑劈开毒雾,剑锋直指谋士咽喉。
激战中,谋士突然掏出先帝的贴身玉佩:"陛下难道不想知道,当年先帝暴毙的真相?"楚君逸的剑势顿了顿,苏锦璃趁机甩出银针,封住谋士的穴位。搜查其藏身之处时,他们发现了更多伪造的诏书,以及一份记载着朝堂官员把柄的密档。
回到椒房殿,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发颤:"下次再敢独自涉险,朕定要将你锁在身边。"他想起刚才见到她身处毒雾中的模样,至今心有余悸。苏锦璃靠在他胸口,听着有力的心跳声:"陛下忘了?我们曾在北境雪原共御外敌,臣妾怎能让你独自面对危险?"
第二日早朝,楚君逸当众展示伪造诏书与证据,朝堂哗然。那些曾质疑他皇位正统性的官员纷纷跪地请罪,而暗中与赤焰盟勾结的势力也被一网打尽。处理完政务,楚君逸带着苏锦璃和长乐来到御花园,看着女儿在玉兰树下追逐蝴蝶。
"等长乐及笄,朕便大赦天下,为她举办最盛大的成人礼。"楚君逸揽着苏锦璃的腰,轻声说道。苏锦璃转头,阳光洒在她眉眼间,美得让人心颤:"陛下可还记得,当年在冷宫初遇时,你说要给臣妾一个太平盛世?"楚君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如今盛世已现,朕还要陪你看遍万里山河。"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日深夜,苏锦璃突然被长乐的惊呼声惊醒。冲进女儿寝殿时,只见长乐面色惨白,指着墙上的影子瑟瑟发抖。烛光摇曳间,墙上竟映出无数张扭曲的鬼脸,正是赤焰盟惯用的幻术。
楚君逸握着剑冲进来,挥剑劈向墙面,却只砍落几片墙皮。苏锦璃蹲下身子,发现地砖缝隙里藏着西域特制的迷幻香粉。她立刻命人打开所有门窗通风,又点燃安神香驱散异味。待长乐重新入睡,她与楚君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赤焰盟的余孽,仍在暗处蠢蠢欲动。
为了彻底铲除隐患,楚君逸和苏锦璃开始暗中布局。他们让玄影带领暗卫深入江湖,寻找赤焰盟的总坛;同时在朝堂上安插亲信,监控各方势力动向。这期间,楚君逸即便政务繁忙,仍每日抽空陪长乐读书习武,而苏锦璃则会在深夜为批改奏折的他披上外衣,递上一碗温热的羹汤。
一日,暗卫传来消息,在西南边陲发现了赤焰盟的踪迹。楚君逸本想亲自率军围剿,却被苏锦璃拦住:"陛下坐镇京城,稳定大局,臣妾代你走一趟。"她换上戎装,英姿飒爽,让楚君逸想起初见时那个在御花园中放风筝的少女。
临行前,楚君逸将一枚刻着龙凤纹的玉佩塞进她手中:"此玉佩一分为二,你我各持一半,若有危险,捏碎玉佩,朕定会立刻赶来。"苏锦璃点头,将玉佩贴身藏好,转身跨上战马。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楚君逸握紧了手中的另一半玉佩,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这天下,再无人敢觊觎他的皇后与江山。
在西南的崇山峻岭间,苏锦璃带领暗卫与赤焰盟展开殊死搏斗。经过数场激战,终于找到了赤焰盟的总坛。坛主竟是个蒙面的神秘女子,她操控着诡异的机关与毒蛊,让暗卫们死伤惨重。关键时刻,苏锦璃想起在皇宫密档中看到的破解之法,以自己的鲜血为引,破了对方的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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