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牙耳机里柳青的呼吸声突然急促起来,杜天把发热贴往灶台上一拍,滚烫的掌心在粗布衣上蹭出两道焦痕。"血煞长老带着执法队往杂役院来了!"耳机里传来布料摩擦声,"他们带着缚灵锁——"
杜天一脚踢翻晾着胶鞋的火塘,火星溅到昨夜用不锈钢盆煮的符水上,腾起带着铁锈味的青烟。他抓起碳素钓竿时,柴房木门已经被灵力震得簌簌落灰。
"赵总管别来无恙啊。"杜天用钓竿挑开窗缝,外面举着火把的人群里,赵老四镶金边的靴尖正碾着半片曼妥思包装纸。钓线末端的手机摄像头悄悄转向西北角——那里是留影石显示的禁地方向。
血煞长老黑袍上的金线突然游动起来,杜天眼睁睁看着那些丝线化作小蛇钻进自己鼻孔。鼻腔一凉,蓝牙耳机里柳青的惊呼瞬间变成遥远的水滴声。
"寒渊的暖阳膏..."阴冷的声音直接响在颅骨内侧,杜天发现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摸向灶台。就在指尖碰到发热贴的瞬间,钓竿手柄突然震动——绑在末端的手机拍到了禁地围墙内的血色月光。
杜天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趁众人闭眼时拽动钓线。手机划着弧线飞回掌心,锁屏界面上赫然是正在翻涌的血池,池边铁链拴着的灰衣人影里,有个背影酷似三天前被带走的小六子。
"杜师兄!"柳青的传音突然刺破禁制,杜天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正把发热贴往钓竿上贴。少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膳房后墙的狗洞...现在!"
钓竿突然暴长三丈,杜天被惯性带着撞破窗棂。赵老四的鞭子抽在空处,把灶台劈成两半的刹那,十几片发热贴同时炸开橙红火光。杜天借着气浪翻上屋脊,看见西北角禁地上空的血雾正在手机屏幕里扭曲变形。
"抓住那个贼!"血煞长老的怒吼震落瓦片,杜天却盯着手机刚收到的图片——柳青发来的卷轴残页,上面绘制的阵法与血池底部若隐若现的纹路完美重合。
钓竿勾住古松枝桠的瞬间,杜天用指甲划开手机相册。放大到极致的血池角落里,半张浮肿的脸正对着镜头——是上个月"走火入魔"的烧炉弟子,他左耳垂上的三颗黑痣在血水里清晰可辨。
"这不是修炼..."杜天险些滑下屋脊,蓝牙耳机突然传来电流杂音。柳青的喘息声混着衣袂翻飞声:"他们用杂役当阵眼...杜师兄你看见那根青铜柱了吗?"
杜天突然明白为什么钓竿在靠近禁地时会自动收缩。他摸出兜里最后两片曼妥思,看着它们被无形力场压成薄片——整片禁地笼罩在某种改变物质形态的结界里。
"柳师姐。"杜天突然对着耳机轻笑,手指飞快地在手机相册上划动,"你说要是家属们看见这些照片..."最后一张特写里,血池边缘露出的半截腰牌上,"外门"二字正在融化。
松枝断裂的脆响传来时,杜天正用钓竿挑着手机伸向执法堂方向。夜风吹动锁屏上的血池照片,画面里突然多出一只苍白的手——小六子的食指正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在血水上划出"膳房"二字。
柳青的啜泣声突然变得很近。杜天转头看见少女蹲在相邻的屋脊上,她手里攥着的留影石正播放着更可怕的画面:青铜柱顶端嵌着的,是去年"闭关突破"的某位长老家传玉佩。
"明日午时。"杜天突然把手机塞进松树鸟窝,钓竿缩回原状的咔嗒声恰好盖住他的低语,"让烧炉弟子的妹妹带着这个..."他抛出的蓝牙耳机在空中划出蓝光,被柳青用剑穗稳稳卷住。
血煞长老的黑色袖袍突然铺满整个夜空时,杜天正用钓竿戳向自己后颈。竿尖挑出一条金线小蛇的刹那,禁地方向传来山崩般的闷响——血池里的青铜柱正在照片中缓缓倾斜。
"走!"柳青的剑光扫过屋瓦,杜天却盯着手机自动拍摄的新照片。血雾散开的瞬间,池底露出成堆的杂役腰牌,最上面那块还沾着暖宝宝残留的背胶。
钓竿突然剧烈震颤起来,杜天低头看见赵老四的鞭子缠住了竿身。就在两人角力时,血池照片里突然浮起一串气泡,组成模糊的"亥时"字样。
杜天松手的瞬间,碳素钓竿像活蛇般绞住赵老四的脖子。他趁机翻下屋脊,最后看见的是柳青剑穗上闪烁的蓝光——蓝牙耳机里,正传出几十个家属聚集在执法堂前的嘈杂声。
落在膳房茅草堆上时,杜天摸到怀里发烫的手机。锁屏上血池的照片不知何时变成了动态画面,小六子浮肿的脸正对着镜头开合嘴唇。放大十倍后,杜天终于看清那个口型:
"不锈钢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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