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盟的演武场上，混沌之气与无属性灵气交织成网，凌尘的混沌之刃在晨雾中划出七道流光——正是融合了正魔两道功法的「混灵七式」。叶灵萱站在演武台边缘，指尖的灵萱结界随他招式起伏，如当年在冰窟中为他输送灵气般默契。
“凌尘，试试将混沌吞噬与丹鼎派的‘九转炉心诀’结合。”丹鼎派沈长老抱着药鼎走来，鼎中腾起的丹烟竟凝成剑形，“当年你用混灵金丹复刻玉清诀，如今不妨试试把炼丹的‘融杂’之道融入招式。”
凌尘收刀而立，混沌之气裹住丹烟剑：“沈长老说得是。”他忽然想起在海外遗迹融合海族灵气的经历，指尖灵气骤然分化出金、木、水、火、土五色，又在中心凝出混沌核心，“就像当年在遗迹试炼，把不同属性灵气拧成无属性——如今不过是让功法也‘共生’罢了。”
叶灵萱的天道之眼忽然亮起，望向演武场角落的赤焰魔尊——他正与血魂宗修士演练新创的“煞灵阵”，魔刀劈开的气浪中竟混着清灵的木属性灵气：“赤焰兄，你这煞气里掺了灵萱结界的净化之力？”
赤焰魔尊大笑，刀身魔火染上一层清光：“当年盟主吞噬我族煞气时说过，‘混沌非毁灭，乃包容’——老夫便试着让煞气与灵气共存。”他忽然收刀，望向凌尘手中的五色光团，“倒是盟主，这‘混灵七式’若能融入我魔道的‘血影步’步法……”
“正有此意。”凌尘指尖光团骤然化作残影，步法竟与当年黑风谷中拆穿颜正风的“血影步”相似，却无半分邪祟之气，“当年用混灵金丹模拟玉清诀，如今反过来，让魔道步法承载正道灵气——赤焰兄，可愿试试？”
赤焰魔尊眼神一亮，魔刀化作流光斩来：“求之不得！当年在论道大会，你吞了颜正风金丹突破小世界化神，今日老夫便看看，这混灵之道能到何种境界！”
刀光与剑影在演武场上交织，叶灵萱的灵萱结界适时化作屏障，将溢出的能量引入演武台的聚灵阵。她望向场中配合默契的两人，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凌尘在坊市卖混灵符箓的场景——那时的他小心翼翼藏起锋芒，如今却能让正魔两道功法在掌心共生。
“萱儿，试试新改良的‘混沌秩序旗’。”凌尘的声音混着灵气波动传来，他指尖抛出七面小旗，混沌纹与秩序纹在旗面流转，“用你的无属性灵气激活，看看能否同时压制煞气与灵气的冲突。”
叶灵萱指尖轻触旗面，无属性灵气如清泉注入：“当年在药谷破解生死迷阵，你说‘吞噬之道需留一线清明’——如今这旗子，便是给混沌与秩序留的‘清明’吧？”她忽然望向远处的天机阁阁主，他正与叶灵萱的叔叔研究青铜罗盘，“天机阁的预言罗盘改良得如何了？”
阁主抬头，罗盘指针不再指向单一的“正邪”，而是在“善恶”之间轻轻震颤：“多亏了叶姑娘的无属性灵气，如今罗盘能感知千里内的善恶气息——只是……”他忽然皱眉，指针猛地转向西方，“极西之地的空间波动更强了，天渊族的气息……似乎在适应下界灵气。”
凌尘的混沌之刃骤然凝住，指尖的混灵光团泛起细微裂痕——那是感知到威胁的本能反应。他望向叶灵萱，见她天道之眼眉心微蹙，知她亦察觉到异样：“看来天渊族的试探不止于上次的傀儡术。”他忽然取出在法则秘境获得的“时之沙漏”，沙粒中映出极西荒漠的景象，“还记得在秘境崩塌时收集的空间节点碎片吗？或许能用来预判对方的空间术。”
叶灵萱点头，灵萱结界化作光链缠住沙漏：“当年在幽冥鬼府，你用吞噬瞳看穿幻境；在法则秘境，又以时空吞噬操控流速——如今我们有了混沌与秩序的共鸣，还有万象盟的力量……”她忽然轻笑，指尖光链与他的混沌之气缠绕，“就像你说的，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演武场外，万象盟的修士们正有序布置防御阵法——正道弟子与魔道修士分工明确，有人用玉清诀加固结界，有人以血煞之气激活陷阱。凌尘望着这场景，忽然想起在玄清宗藏经阁看到的“正魔不两立”古训，如今却化作了“善恶自心，非关功法”的新章。
“盟主，北方祭坛的‘破魔阵’已按您的吩咐，融入了巫族的净化纹。”一名丹鼎派弟子跑来，手中捧着刻满符文的阵盘，“只是这阵法需要同时调动混沌与秩序两种力量，怕是只有您与叶副盟主能催动。”
“足够了。”凌尘接过阵盘，混沌之气在盘上凝成祖巫图腾，叶灵萱的秩序之光随之注入，“当年祖巫残魂说，混沌与秩序的平衡是万界根本——如今这阵法，便是给天渊族的‘见面礼’。”他忽然望向叶灵萱，眼中闪过当年在冰窟中她喂他服下九转续命丹的温柔，“萱儿，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约定吗？”
叶灵萱一怔，随即轻笑出声——那时他重伤躺在冰窟，气息微弱却仍笑着说“等我伤好，带你去看坊市的混灵符箓”。如今坊市的摊位早已不在，却有了眼前的万象盟，有了能与他并肩而立的力量：“当然记得。就像你说的，以后无论面对什么，我们都一起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