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谓收徒之事,实则关乎您对林前辈的态度,您真的能放下她吗?”
轰——
陈凌说完,王重阳如拨云见日,顿悟于心。
回想起与林朝英的争执,他现在都想狠狠给自己几巴掌。
至于放下林朝英?
绝不可能。
若真能放下,当年他又怎会把全真教建在古墓旁?别说古墓本就是二人共同所建,充满感情。
以他的性子,若决心放手,定会彻底离开终南山,更不会年年来受责备。
这足以证明他内心并未真正放下。
然而,陈凌的话还没完:“前辈,我听说您创出全真剑法后,林前辈随即创出玉女素心剑法,您明白其中深意吗?”
王重阳猛然瞪了陈凌一眼,未等其解释,便陷入沉思,片刻后犹豫地问:“难道她是为了赢我?”
啪!
果然如此。
陈凌重重拍向额头:“前辈为何不解?您好好想想,若将两套剑法融合又会如何?”
王重阳天赋异禀,不到四十岁便达大宗师之境。
此刻被陈凌点醒,脑海中浮现出两者结合的画面,顿时脸色大变,猛地拍腿:“糟了!”
陈凌震惊,难道这位已将九阴真经刻于古墓顶上?
好在他身为穿越者,经验丰富,庆幸自己并非如王重阳这般短视。
否则,此次穿越又有何意义?
对他来说,绝世武功与佳人皆不可错过,鱼与熊掌兼得岂是虚言。
陈凌注视着王重阳复杂难明的脸色,嘴角微扬却带几分叹息:“前辈,既然您已知晓林前辈心意,也看清自己的内心,何不向她致歉,将过往之事悉数坦白?我想以林前辈对您的情谊,旧事便可揭过。”
王重阳眉头紧锁,犹豫难决。
他深知全真教是他毕生心血,放弃谈何容易。
仿佛察觉到他的顾虑,陈凌轻声一笑:“前辈,这么多年过去,林前辈早已释然,她期待的不过是一个态度。
去吧,不会有事的。
即便最坏的结果,又能比现状更糟吗?”
此言一出,王重阳眼中骤然焕发光彩。
确实,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陈凌一眼:“若此事能化解我们之间多年纠葛,我定亲自传授你先天功与全真心法。”
话毕,王重阳毅然迈出步伐。
看他那决绝模样,陈凌不禁莞尔,环顾四周后摇头轻叹。
想到王重阳的脾性,他终究不放心,尾随而去。
两位大宗师的感知无懈可击,陈凌的跟随并未被发现,王重阳甚至略感欣慰。
庆幸的是,王重阳此次行事颇为坦荡,收起平日的骄傲。
待他坦白后,林朝英泪流满面。
即便相隔十余米、有两道墙壁阻隔,陈凌仍听得分明。
然而片刻后,他的表情变得微妙,随即匆匆离开。
林朝英随后的话语尽是怨怼与倾诉,这些年的心理创伤让她借此机会倾泻而出。
最重要的,这本是他们夫妻间的私密对话,外人何必插手?难道真觉得大宗师都那么好说话?要是他真自作主张留着,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人知道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知王重阳和林朝英在密室里待了一整夜,直到次日清晨,整整十一个时辰。
再次见到两人时,林朝英脸上的冷意已消散,虽眼中仍有遗憾,但整体看来更显柔和。
王重阳却皱眉沉思,口中不停嘀咕:“过去的我真那么不堪吗?”
见林朝英微笑看向自己,他心底一叹,也许吧,自己年轻时确实做过不少错事。
望着陈凌、李莫愁与小龙女,林朝英柔声道:“小凌,这样称呼你可好?”
陈凌愣了一下,随即起身笑道:“前辈随意,名字本就为称呼而设,能得前辈青睐,实感荣幸。”
林朝英摇头:“此番多谢你相助,不然我或许会带着满腔怨恨终老。
虽未能完全圆满,但总算有个交代,你功不可没。”
她略作停顿,又道:“你考虑过学习古墓派武学吗?”
话音未落,王重阳抢先反对:“等等!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他是我的传人,要继承我的先天功。”
林朝英白了他一眼:“谁定规一人只能学一门武功?你教你的,我教我的,有何不可?”
王重阳无言以对。
陈凌却有些意外,原本他对古墓派武学并无太大期待,只因在他认知中,除玉女心经和素心剑法外,其余武学平平无奇。
但听林朝英仅凭自身武学便达大宗师境界,必有独到之处,故并未拒绝。
杨过与小龙女未能将武学威力尽显,仅能归因于个人资质。
他们虽天资卓越,相较林朝英与陈凌,仍显逊色。
陈凌闻言,拱手致意林朝英:“承蒙前辈赐教,晚辈定当竭力研习,唯恐辜负期望。
然晚辈已有师承,不便贸然接受新授。”
林朝英莞尔:“无须顾虑,我们所求不过不使技艺失传耳。”言毕,目光扫向李莫愁与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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