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对这老家伙的想法毫无兴趣,直接进入正题:“丁春秋,你还记得三十年前被你暗算的师父无崖子吗?”
此言一出,丁春秋脸色骤变,紧接着,陈凌身影已出现在他面前,怒斥道:“你这忘恩负义之徒,今日便是你为师父偿命之时!”
“你……咳……”
丁春秋话未出口,陈凌双掌便重重击在他的身上。
尽管丁春秋修为仅为宗师初期,但陈凌倾尽全力出手,一方面防止这老贼仍有余力使毒,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替无崖子报仇。
无崖子对丁春秋的背叛不仅限于被推下山崖,还有他与李秋水的私通,这让无崖子蒙受巨大羞辱。
他对陈凌有恩,这一击饱含怨恨。
区区宗师初期如何能抵挡大宗师全力一击?
眨眼间,丁春秋身体爆裂成无数碎片,鲜血如暴雨般喷洒,却被陈凌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否则,整条街都会被染红。
突如其来的惨状让丁春秋的随从惊恐万分,片刻后才哭喊着逃离,至于徒弟们?
别开玩笑了,他们跟随丁春秋仅是为了炫耀权势,毫无师徒情分。
看到陈凌的实力,谁会为丁春秋拼命?
正当陈凌准备离开时,一名身穿紫裙的女子从人群中冲出,嚎啕痛哭:“师父!你怎么死得这般凄惨!徒儿今后该如何是好!”
虽哭得撕心裂肺,却没几滴眼泪,而且目光四处游移,显然是在寻找什么。
陈凌见此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挥手将她带到近前,未等她发问便掐住她喉咙:“小丫头,哭得挺逼真嘛!既然你们师徒情深,不如我带你去见你师父?”
“唔唔……不要……”女子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感受到窒息感,更觉得像面对从未谋面的亲人。
即便此刻,她已幻想死后葬身何处,尽管这想法荒诞。
毕竟眼前人是亲手毁掉她师父的恶魔。
最终段誉实在不忍,轻拉陈凌衣袖,低声劝道:“她也是性情中人,放过她吧。”
陈凌意味深长地瞥了段誉一眼,随后将那女孩儿重重放下,眯着眼睛威胁道:“今日看在段兄面上,暂且饶你一命。
若下次让我再遇见……休怪我不讲情面!”
说着,他露出一个自认为“暖心”的笑容,吓得女孩儿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找寻神木王鼎,慌忙逃离人群,朝着远方狂奔。
察觉女孩气息远去,陈凌才将目光转向段誉,搭上他的肩,扫视着人群中面面相觑的四位家臣:“段兄似乎心情不佳,可是有何烦心事?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宽慰一二。”
段誉差点没被呛到,瞪了陈凌一眼:“陈兄莫要取笑,近来我已焦头烂额。”
“哈哈,无须忧愁!来,陪我去那边小酌几杯,慢慢倾诉又有何难?总有法子化解。”
片刻之后,两人对坐饮酒,其余四位家臣因与陈凌不熟,不便久留,且深知陈凌行事风格,怕招致麻烦。
再加上他对段誉极为信任,段誉在此地并无危险,他们只需向王爷汇报即可。
陈凌为段誉斟满一杯,递到他面前:“究竟何事令你愁眉不展?不妨直言。”
段誉仰头饮尽杯中酒,才皱眉说道:“我即将完婚……”
陈凌手中的酒险些洒出,正好泼了段誉一脸,他连忙避开,却见段誉一脸委屈地盯着自己。
陈凌哭笑不得:“怎会如此?数月不见,段兄竟要成亲,这不是喜事吗?为何愁容满面?”
段誉随手抹了抹脸,干脆趴在桌上叹气:“其实……那位姑娘我从未见过,是大伯与父亲替我挑选的。
陈兄,你是否觉得我太过矫情?”
陈凌微微点头,却又缓缓摇头,这类事他也难以评判。
前尘往事让他记忆犹新,有人从未谋面便携手终生,也有人相恋多年最终分道扬镳。
感情向来无章可循。
在这个世间,若女子交付真心,必铭记于心。
像刀白凤那样敢于反抗的男人,虽非绝无仅有,却也寥寥无几。
至于康敏那种极端案例,则更为罕见。
因此,陈凌才会放心地对待身边的几位女子。
许久后,他轻拍段誉肩头:“这事我也拿不准。
婚姻终究是喜事,你不如乐观些。
或许她就是你的灵魂伴侣呢?再说,你是段王爷的继承人,未来未必不会成为大理之主,难道真只能娶一人吗?”
段誉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垂头叹气:“不可能的。
这次婚配是我母亲那边的人,看看我父亲就知道了,即便他有诸多红颜,孩子都不少,还不是只能藏在外面,不敢迎进门。”
陈凌先是一怔,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旋即意识到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却又无法抑制笑意。
面对段誉幽怨的目光,陈凌笑着不语。
恰在此时,李莫愁自楼下行来,眉间尚留昨夜余韵。
她听闻笑声,好奇走近,在陈凌身旁坐下:“陈大哥,何事让你如此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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