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阿青立刻拒绝,双手紧紧环住陈凌颈项,警惕地盯着张三丰,仿佛怕他又要带走陈凌似的。
陈凌轻抚阿青的脸颊,转向张三丰道:“真人不必费心,不过晚辈可能真要在此逗留几日。”
话音刚落,武当山外传来一股雄浑气息,直逼两人而来。
然而,还未触及,阿青便跳下地面,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抽出了随身竹棒,“是要动手吗?”
轰!
话音未落,她周身气势陡升,一股凌厉剑意冲天而起,将那来者气息击得粉碎。
即便见过一次,此刻张三丰与陈凌仍感到无力,果真,这世间修为根本毫无道理可言,修武之道,本就如此。
大宗师的巅峰,终究不过是大宗师,与天人不可同日而语。
正如先天无法比拟宗师,宗师也无法与大宗师相比。
这是本质上的差距,是人体极限的一次飞跃,也是维度的转变。
他们终究有些自视过高,或者未能看清自己的处境。
阿青无奈地发现,那股气息破碎后消失无踪,而她又不知如何运用自身气息探索四周,一时间陷入迷茫。
她好奇地转头看向陈凌,“凌哥哥,那个人怎么不见了?”
陈凌苦笑着摇头,“或许还没走呢。
他们可能有其他事,别担心。
倒是你凌哥哥我已经饿了二十天,有没有给我准备吃的?”
提到吃的,阿青神色微变,眼神闪烁,故作镇定地四处张望,“我……当然准备了,凌哥哥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好了没。”
话音未落,她已不见踪影,留下众人忍俊不禁。
与此同时,在距离武当山数十里外的小酒馆,独孤求败喝了一口酒,大笑,“怎么样?早告诉你别乱来,差点把魂都丢了,真是糟糕。
等沈浪来了,得好好和他聊聊。
就我一人知道这事,实在太无趣。”
逍遥子嘴角抽动,“你还叫沈浪?忘了三十年前的事?他立过规矩,天人不得动手。
你不怕他来了掀桌?”
“少废话,天下早已混乱,天僧不也动过手?虽有缘由,但从那时起,我们的规矩就已经无效了!”
“无效个头!我听说沈浪最近去了静念禅院,和天僧聊了两个月,你能说规矩作废?啧啧,你敢不敢等沈浪来了再说一次?”
独孤求败皱眉放下酒杯,又给自己斟满一口饮尽。
刚准备开口,一阵清风拂过,门外忽然多出一道似烟似幻的身影。
来者正是沈浪,孤身一人。
他落座后毫不拘束,自取一杯饮尽,随后说道:“先前这里惊动了天人,你们有何打算?”
*微风轻拂,竹影摇曳。
三日后,夕阳余晖铺满天际,将整个天空染成赤红,壮丽非凡。
青翠竹林深处,有一处幽谧的小屋。
沈浪轻敲桌面,独孤求败与逍遥子各执酒壶对饮,逍遥子更低声吟诵《诗经》曲调,气氛闲适。
然而沈浪紧锁的眉头打破了这份宁静,让人感到格格不入。
片刻后,独孤求败放下酒壶,直截了当地问:“沈小子,自你上次来后便忧心忡忡,是不是有人威胁到你的地位了?”
“闭嘴!”沈浪不耐烦地打断,揉着眉心问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个女孩儿真的才十几岁,什么都不懂?”
独孤求败嘴角微颤:“老规矩,这个问题你已问了无数次,难道还当真以为我们在骗你?”
见沈浪脸色阴沉,他改口道:“罢了,不管怎么说,她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你自己瞧瞧。”
沈浪并非不信二人,只是对阿青有所保留。
逍遥子仅凭一次气势交锋便败下阵来,虽有距离因素及试探成分,但他深知即便正面较量,胜算也未必在他这边。
独孤求败是唯一见过阿青的人。
他为人不拘小节,年轻时酷爱比武,堪称剑痴。
年岁渐长,性格愈发洒脱,否则也不会贸然跑去向张三丰讨酒喝。
沈浪对他说的话持怀疑态度,但并非完全不信,只是留了个心眼。
此时,树林中传来脚步声,陈凌牵着阿青走进来,看到三位天人,即使有所准备仍吃了一惊。
如今世上天人寥寥无几,三人到齐实属罕见,唯缺天僧。
尽管明白非因自己,陈凌心中仍泛起一丝莫名的虚荣。
正当他打算带阿青上前行礼时,阿青挣脱他的手,径直走到独孤求败三人面前。
她先看向逍遥子:“我记得你,上次是你想跟我打架,后来跑了吧?”
逍遥子闻言一口酒全喷出,震惊地看着阿青:“小丫头,什么叫跑?我只是打完招呼就离开,这很正常吧?”
阿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随后她转向独孤求败:“大叔,咱俩的账还没算呢,要不要继续?”
独孤求败忙制止:“别,我打不过你,这架不用打。
动刀动枪多不好,咱们聊聊如何?”
阿青疑惑地眨眨眼。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