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非!"云萝气急。
陈凌浅啜一口酒,露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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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凌正在祭拜古三通时。
西域……
神水宫外,楚留香长舒一口气,捏紧手中的信笺,随后朝入口走去。
因担忧苏蓉蓉安危,这几日楚留香未曾合眼,否则他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从中原赶到这片偏远之地。
依照无花告知的暗号,他先重重敲了三下石门,接着轻轻拍了七下,再用力击打四次,最后轻拍两下……
片刻后,石门缓缓开启,一名神水宫女弟子走出,见到楚留香时愣了一下,皱眉道:"楚留香,上次宫主念及慈悲放你一马,你今日又来何事?莫非真不惧生死?"
楚留香笑着摇头:"楚某亦知怕死,但苏蓉蓉乃我挚友,绝不可因我的缘故使她受难,因此不得不再来。
烦请仙子代为通报,楚某携宫主旧识之信前来,恳求宫主释放苏蓉蓉!"
“旧识?难道是宫主的故人?”女弟子略显恍惚,瞥了眼楚留香手中的信笺,心中犹豫难决。
况且,楚留香虽是宗师,而宫主却是真正的大宗师,他纵有通天之能,也难以掀起波澜。
于是,在短暂思索后,女弟子面寒如冰地道:“稍候便是。”话毕转身离去,石门随即闭合,未留丝毫余地给楚留香。
然而,待女弟子回去禀报,楚留香内心仍泛起丝丝不安。
水母阴姬远在西域,而陈凌的行踪不过限于大元、大隋一带,相隔千里,他实在怀疑阴姬是否会卖陈凌这个面子,更何况只是陈凌的一封亲笔信。
除此之外,他更忧虑苏蓉蓉在神水宫中的遭遇。
楚留香不愿再深思,强压思绪让自己镇定,可越是如此,心绪愈发紊乱。
约莫一炷香工夫后,石门再动,楚留香的心境竟奇迹般平复下来。
这倒也不奇怪,楚留香本就异于常人,否则也不会在发现神水宫秘密时依旧深入调查,凭的就是那份超凡的心理承受力。
片刻后,水母阴姬携两名女弟子自石门后现身,眯眼问:“楚留香,你竟称有故人的书信?”
楚留香忙将信笺呈上:“确是大明吴王亲笔所书,吴王亲口言明宫主乃其故人……楚某虽自负,但此事关乎红颜生死,怎敢无端冒犯宫主!”
“大明吴王?”
水母阴姬先是一愣,本能摇头否认,但身旁女弟子迅速耳语提醒:“宫主,数月前,明皇曾封那位陈公子为吴王。”
此言一出,阴姬身躯微震,念及陈凌二字。
虽仅与陈凌两度会面,堪称一面之缘,然水母阴姬对陈凌的果断狠辣却印象深刻。
加之陈凌已达天人之境,即便对她而言,也不敢轻视。
她心中存疑,楚留香又是如何结识陈凌的?
所幸,尽管她满心疑惑,仍接过信笺,毫不隐瞒,当场拆开。
取出信件阅毕,她面上掠过一抹难以言表的情绪,稍纵即逝,却被楚留香察觉。
顿时,楚留香心中的忧虑烟消云散,至少这表明水母阴姬确实认识陈凌。
若水母阴姬知晓陈凌,他此行便几乎无碍。
许久,水母阴姬注视楚留香,冷哼一声:“香帅好大的面子,竟让陈公子亲笔求情!”
此语一出,楚留香骤然抬头,他当时正被陆小凤拉去饮酒,未知信中详情。
原以为陈凌欲以权压人,未曾想竟是为求情?这……
楚留香心绪紊乱。
相较之下,水母阴姬此刻面色极为难堪。
信中不仅提及苏蓉蓉,连她女儿司徒静之事也被陈凌揭露,虽不知陈凌如何得知,但她对陈凌所言深信不疑。
良久,楚留香回过神来,深深吸气,朝大明方向略作鞠躬,再转向水母阴姬:“如此,宫主能否放人?”
水母阴姬满心皆是司徒静之事,对算计司徒静的无花滋生强烈杀意,沉声下令:“你们二人,将苏蓉蓉送还香帅!”
两名女子应声,目光复杂地瞥了楚留香一眼,随即快步进入石门。
楚留香嘴角浮现感激笑意,拱手道:“多谢宫主。”
“莫急谢我,无花究竟是谁?!”
楚留香听闻此言,浑身骤然一震,目光呆滞地凝视着水母阴姬。
他原以为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但当看见那封信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瞬间崩塌,只能苦笑着说道:“无花乃大明少林寺之人,如今大概仍在寺中潜心修行。”
“呵呵,你们中原的所谓正派寺庙倒是有趣得很,冠冕堂皇的名号下藏着如此不堪的人物……罢了,速速离去,莫让我再见到你们!”
楚留香欲言又止,然而水母阴姬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未留给他丝毫开口的机会。
目送阴姬远去,楚留香将满腹话语化作一声叹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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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三
陈凌携江玉燕悄然离京。
之所以独带二人,缘由稍显荒诞——只因阿青随口夸赞江玉燕容貌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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