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得伺候公子,端茶倒水、铺床暖被呢。”
“别闹,这次不是游玩,很快就会回来处理完事情就回。”见她还要开口,陈凌皱眉沉声道:“听话!”
江玉燕轻轻应了一声,却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人影快步冲到近前,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王爷,皇上紧急召见,丐帮乔帮主已到京城,有重要军情禀报。”
东厂番子刚说完,陈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大元要完了?”
番子略显迷茫,摇摇头,“属下不知,王爷。”
“知道了,回去替我转告圣上,等我处理完大唐的事再回京。”陈凌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
番子身体一震,深吸一口气,“属下遵命,这就回去复命。”
陈凌察觉到对方周身弥漫的死气,嘴角抽动了一下,叹气道:“滚吧,我这就回京城一趟。”
番子闻言,眼睛骤然发亮,立刻叩首谢恩。
陈凌对他的反应毫无兴趣,决定回去是因为不想让眼前的小太监因自己的固执而送命。
而且目前大元皇朝并未崩溃,他想做的事应该不会有太大阻碍。
想到江玉燕此刻的情绪和距离京城的距离,算了,就当是延长假期了。
离京城不过两百多里,加紧赶路的话,今晚应该能回去。
深夜,戌时一刻。
皇宫内,暖心殿中,陈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满是倦容、浑身散发出疲态的年轻人。
难以相信,这样的人竟会是大明朝的皇帝朱厚照。
传闻中,朱厚照虽说是半路出家的宗师,但即便如此,其体魄之强悍,也远非常人可及。
可如今,这位帝王不仅显得筋疲力尽,甚至仿佛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压力。
这般模样,实在令人心疼。
“陈大人,”朱厚照急切地喊道,“你总算是回来了!若不是你及时归来,我恐怕撑不住了。
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陈凌愣在原地,看着皇帝急促的模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陈凌嘴角微扬,临近龙椅时突然灵巧一闪,稳稳坐到一旁的座椅上:"王爷,您这主意还是歇了吧。
这龙椅是您的,别想往我身上推。
我没那份心思,更没那精力。
您当王爷多自在,品茗赏景、游历山水,悠哉得很。
"
朱厚照闻言险些一口闷气堵住,瞪着陈凌咬牙道:"你这是成心的吧?故意的?"
"绝无此意!我怎会是故意的?"
朱厚照略显安心,兄弟情谊依旧深厚。
然而话音未落,陈凌却接着说道:"其实,我是有意为之。
"
"???"
见二人相处融洽,老太监听罢暗自一笑,朝曹正淳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后迅速退出暖心殿。
老太监随后跟进,轻轻掩上门。
待二人独处,朱厚照重重坐下,整个人瘫靠在椅背上:"哎,我说你咋就那么辛苦呢?"
陈凌无奈摇头:"你说反了,该问的是你为何这般疲惫。
"
朱厚照翻了个白眼:"那你替我想想,我每日批阅奏章的数量,内容之荒诞,简直难以置信。
如今大宋新归附,不少地区官员匮乏,这是实情。
"
话题就此转向朱厚照的日常抱怨。
他提及奏章中层出不穷的问题,以及大宋官员普遍腐败的现象。
尤其令人震惊的是,一个普通县令一年的收入竟高达数百万两银子,几乎相当于大明朝半年的赋税总额。
得知此事时,朱厚照当时几乎惊呆了。
他深知大明虽也有贪腐,但县令的俸禄远不及如此夸张。
太祖与成祖留下的威势犹存,宣德皇帝亦然,大明尚未步入后期那种**风气盛行、‘众正盈朝’的局面。
随着查案的深入,其规模愈发庞大,截至目前,大宋官员中除三品以上的京官外,其余已基本被清理完毕。
若以“十不存一”形容,实是对大宋的高估。
尽管这些官员及大宋皇室私产为朱厚照带来了逾五亿两白银的收入,但他却毫无喜悦之情。
官员空缺严重,他不得不派遣国子监儒生暂代各地主官,并两次开设特别科举,即便如此,填补漏洞仍需半年以上,更不用说让大宋全面融入大明体系,至少需要两到三年。
与此同时,大明境内天灾频发,每年都有大量难民涌现。
虽已依陈凌所提措施尽力安抚,但要重振民众生活信心,还需等待来年开春分配土地后。
庆幸的是,大唐与大元仍在交战,且朱厚照仅二十五六岁,又有宗师修为,尚可支撑一时。
然而他未曾料到,今日乔峰告知他,大元即将覆灭,厉工与石之轩计划联手将其击溃,随后转而对付大明与陈凌。
原本大元倚仗厉工,大唐需耗时一至两年才能吞并大元,加之恢复期,待大唐具备战斗力时,大明应已步入正轨。
但乔峰之言打破了这一计划,因为厉工与石之轩联手后,大元能坚持半年已是难得,若是他们无需借口,恐怕连三个月都撑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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