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面板上显示着当前状态:士兵30人(重盾兵10人),能量值1200点。林啸天这老小子居然提供了这么多能量,看样子系统没骗人。地图界面上多了个灰扑扑的区域,标着【未知区域(未解锁)】,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李虎走到我身边,身上的蓝光还没完全散去:"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我抬头望向西方,那里的山脉连绵起伏,黑压压的一片。黑风谷就在那群山深处,据说谷口常年刮着黑色的妖风,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
"去黑风谷。"我一字一顿地说,把骑兵召唤卷轴揣进怀里,狼头令牌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我保持清醒。
老五着急地说:"可是将军,我们对黑风谷一无所知啊!而且只有三十个人......"
"三十个人也去。"我打断他,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弟兄们,他们虽然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个个坚定,"我爹娘在里面,我不能不管。"
李虎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属下愿随将军前往黑风谷,救出二老!"
其他弟兄也纷纷跪下,齐声喊道:"我等愿随将军赴汤蹈火!"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银色的盔甲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我不知道黑风谷里有什么等着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那个连修炼都困难的旁系子弟林霄了。
我是他们的将军。是爹娘唯一的儿子。
"起来吧。"我伸出手,把李虎拉起来,"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
弟兄们齐声应诺,转身忙碌起来。有的检查盔甲武器,有的整理背包,赵六带着伤兵从医疗帐篷出来,个个精神抖擞。我走到石桌旁,拿起那张染血的字条,"单枪匹马"四个字刺眼得很。
黑风谷想引我一个人过去?没门。
我把字条揉成一团,扔进灶膛。走到院墙根下,捡起爹那把砍柴刀,吹掉上面的灰尘,刀刃虽然有缺口,依旧锋利。我把刀别在腰上,又捡起娘掉在地上的顶针,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指尖触到顶针上的凹痕,想起小时候娘就是戴着这个顶针,一针一线地给我做衣裳、纳鞋底。那时候总觉得娘的手粗糙得很,摸在脸上扎扎的。现在才知道,那是为这个家操劳留下的印记。
"爹,娘,等着我。"我轻声说,仿佛他们能听见似的,"我这就来救你们。"
老五牵着两匹从执法队那里缴获的马走过来:"将军,马准备好了。"
我点点头,翻身跃上其中一匹棕色的骏马。马背很宽,坐上去很稳当。李虎他们也纷纷上马,三十个人的队伍虽然不算壮大,却透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院墙上的牵牛花还在努力地往上爬,只是不知道我们走后,谁来给它们浇水。厨房门口那堆没劈完的柴火,爹说等秋收后要劈了当过冬的燃料。还有石桌上那块狼头令牌,黑沉沉的,好像一只盯着我们的眼睛。
"出发!"我大喝一声,催动马匹往前奔去。
马蹄声哒哒地响在石板路上,惊起路边草丛里的几只麻雀。阳光正好,落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可前方的黑风谷却像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没关系。
我握紧了腰间的砍柴刀,感受着怀里骑兵卷轴的重量。身边有李虎他们这些可以托付性命的弟兄,脑子里有能召唤千军万马的系统。
不管黑风谷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不管林家守护的是什么秘密。敢动我的家人,我就敢把这天捅个窟窿!
马蹄扬起尘土,带着我们奔向那片阴沉的山脉。
\[未完待续\]马蹄踩着碎石子发出咯嘣脆响,三十人的队伍像柄银灰色的楔子扎进青苍山脉。林霄腰悬砍柴刀,单手勒着缰绳,指节被狼令牌硌出红印——不知何时起,令牌上的黑雾总在眼角余光里蠕动,像团活物。
"将军,前面是断云崖。"李虎策马贴近,喉结上下滚动,"弟兄们探过,谷口风里带着血腥味。"
林霄勒住马。风果然变了,混着铁锈味的气流灌进鼻腔,刺得人太阳穴突突跳。斜前方断崖裂口处,灰黑色的风柱打着旋子冲天而起,卷着碎石抽打崖壁,发出鬼哭似的呜鸣。
"赵六!"
"到!"小个子兵卒应声出列,怀里揣着的医疗帐篷帆布露出边角。自从小院升级后,这帐篷成了移动伤兵营,方才老五蹭破的手背已经结痂。
"带三个人守住退路,把伤兵营扎在那片松林里。"林霄马鞭遥指左后方,"记住,帐篷顶的红十字不准熄。"
赵六应声去了。林霄目光扫过剩下的二十六人,重盾兵们已经将铁盾半举,日光在盾面上流淌成银河,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浮动着冷光。
"剩下的跟我进谷。"他拔出腰间砍柴刀,缺口的刀刃在阳光下豁开道白缝,"记住,盾阵在外,刀兵在内,见到活人先问讯,要是黑风谷的杂碎......"刀刃在空中虚劈,带起的风割得人脸生疼,"砍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