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被困在了这条该死的河边。手腕上的血契印记突然剧烈闪烁——系统提示:剩余时间21小时42分。
远处,一个黑袍人站在发光的水晶前,看着里面挣扎的两个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水晶表面。
“该让第五区域的‘居民’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暗河水突然剧烈翻涌,一只覆盖着墨绿色鳞片的巨大爪子猛地探出水面,拍打在岸边岩石上,碎石飞溅。我和申猴被气浪掀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看见河水里缓缓升起一个超过十米高的庞然大物。
\[未完待续\]墨绿色的河水翻涌得越来越剧烈,那只覆盖鳞片的爪子刚才拍击岩石的力道,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申猴挣扎着想爬起来,右手撑在湿滑的岸边石地上,却猛地滑了一下——他的手指按在一块嵌在石缝里的白骨上,那骨头不知在水里泡了多少年,表面已经变得像玉石般光滑。
"抓紧我。"我拽住他的战术背心头带,把他拖到相对干燥的岩壁凹处。暗河的腥臭味里混进了另一种更刺鼻的气味,像是臭鸡蛋被点燃后的味道。手腕上的血契印记烫得吓人,龙枪图腾几乎要从皮肤里跳出来。
河面上的黑影越来越清晰,不再是模糊一团。那些东西至少有七八米长,纺锤形的身体覆盖着湿滑的墨绿色鳞片,背脊上一排肉瘤状的突起随着水流轻轻晃动。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它们的头部——完全没有眼睛,只有无数细小的触须在水里摆动,像是一团漂浮的海葵。
"守穴者..."申猴的声音发颤,左手紧紧按住自己的肋骨,"矿难时被埋在下面的矿工...被地脉污染...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这才看清河面上漂浮的白色物体是什么——不是石头,全是人类骸骨。有的还保持着挣扎的姿势,脊椎向后反折成诡异的角度,颅骨空洞地望着灰暗的洞顶。
"走!"我拉起申猴就往河边小路跑。那些怪物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们,发出尖锐的嘶鸣。身后的河水炸开,两只守穴者同时从水里跃出,像两条巨型泥鳅般在空中扭动,鳞片反射着血契映出的红光。
脚下的小路只有半米宽,外侧就是深不见底的暗河。我几乎是拖着申猴在跑,他的伤腿时不时撞到岩壁,疼得整个人都往我身上压。我们刚跑出不到二十米,前方的小路突然开始剥落,碎石"噼里啪啦"掉进河里,溅起无数水花。
"停下!"申猴猛地拉住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小路尽头被一块巨大的石门挡住,门上刻着和之前通道里相同的血色符文,只是更大更清晰。符文中心有个凹陷,形状像是...一只张开的手掌。
身后的嘶鸣声越来越近,水面剧烈翻腾。我回头看见三只守穴者已经爬上岸,它们在地面上移动的方式极其诡异——身体像蛇一样左右摆动,但腹部却伸出无数细小的临时足肢,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最前面那只距离我们不到十米,触须已经开始朝我们的方向伸展。
"妈的!"我掏出备用短刀转过身,刀刃上的血迹在血契红光下闪烁,"申猴,看看那破门怎么打开!"
"手掌形状...可能需要血手印..."申猴靠在岩壁上,左手手指迅速触摸石门上的符文,脸色惨白如纸,"这是...军队的紧急避难所标记...必须有授权者的血液才能打开..."
守穴者突然加速,带起一阵腥风撞了过来。我侧身躲过,短刀顺势划过它的侧面,鳞片被削飞得如同暗器。那怪物发出一声尖锐嘶鸣,身体猛地缠住我的右腿,力道大得像是钢筋在勒,骨头"咯吱"作响。
剧痛顺着神经直冲大脑,但我反而冷静下来。右手的短刀反手插进守穴者的体侧——不是很深,但足够让它吃痛松开。怪物掉进河里溅起一片水花,我的作战靴鞋底已经被它的黏液腐蚀出好几个小洞。
"快!用你的血试试!"申猴的声音带着绝望。
我扑到石门前,左手手掌按在凹陷处。手腕上的血契印记正好对着凹陷中心,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没有反应。石门冷冰冰的,符文发出的红光反而变暗了些。
"不行?"我急得满头大汗,身后的守穴者再次爬上岸,这次是四只一起围上来。
"等等...不是你的血..."申猴突然抓住我的右手,按在自己流血的左手上,"血契...试试用血契连接...两个人的血..."
他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起,顺着手指缝流进石门凹陷。血契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龙枪图腾在视野里无限放大。石门上的符文像是活了过来,沿着固定轨迹流动,发出嗡鸣般的震动声。
"动了!"我盯着石门缓缓向内开启,露出里面黑漆漆的通道。身后传来守穴者的嘶鸣,腥风已经扑到后颈。
"进去!"申猴猛地把我推进通道。我踉跄两步回头,看见最前面的守穴者触须已经缠住他的左腿,正往河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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