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的瘴气裹着淡淡的药香,韦小宝蹲在竹楼的药炉旁,正啃着芭蕉叶包的糯米糍,鼠尾辫梢的寒铁骰子被蒸汽熏得发烫。
二十个陶罐在药炉上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里头黑褐的药汁翻滚间偶尔浮出半截蜈蚣尾,吓得他差点噎着:"沈大哥,你这'十全大补汤'比丽春院的洗脚水还瘆人!"
沈逸之的银针正挑开一只青壳毒蝎,蝎尾渗出的幽蓝毒液滴入铜镜凹槽:"豹胎易筋丸以苗疆'情蛊'为引,需用五毒互噬的'蛊王血'破其药性。"他沉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野象谷毒沼,双儿举着鲛绡灯涉水而行,灯纱上浸的雄黄粉将扑来的毒蛾灼成青烟。
韦小宝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裤腿沾满吸血蚂蟥:"早知要钻这蚂蟥窝,小爷该把海大富的裹尸布偷来......"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沈逸之银针钉住一条跃出水面的金线蛙,蛙腹剖开后竟爬出一只血红色蛊虫!
"情蛊宿主!"沈逸之将蛊虫封入雷击桃木匣,"难怪服丹者会经脉逆乱——洪安通把蛊虫卵炼进了丹药!"
子夜,药炉突然炸开青烟,二十个陶罐接连爆裂。
韦小宝抱头滚到梁柱后,双儿鸳鸯刀劈开窗棂,月光下数百药人瞳泛青光,正机械地往竹楼逼近——他们太阳穴处凸起的血管里,分明有蛊虫在蠕动。
"取三更露!"沈逸之甩出铜镜,镜面北斗纹路将月光折射向药炉残骸。
韦小宝抄起夜壶就往火星泼去,混合着童子尿的露水遇热蒸腾,竟将扑来的药人熏得踉跄后退。
趁这空隙,沈逸之银针连刺自己十二处大穴,指尖逼出的鲜血混着雷公藤汁滴入蛊王木匣。
匣中蛊虫突然暴起,却被北斗银针钉成七星阵型,渐渐融成一滩猩红液体。
沐王府禁地,韦小宝撬开苗巫祭坛下的青铜鼎,鼎内三百年前炼制的"断情丹"早已结成蛛网。
沈逸之将蛊王血混入丹粉,鼎身雕刻的巫文突然泛起幽光——那些扭曲的符号竟与豹胎易筋丸药方互补,形成完整的阴阳太极图。
"难怪沐家世代镇守滇南......"沈逸之捻起丹丸对着晨曦细看,"这'断情丹'本就是豹胎易筋丸的解药!洪安通定是盗了半部《巫蛊秘录》,才炼出那害人丹药!"
突然,祭坛机关转动。苏荃的链子镖穿透石缝直取丹鼎,镖头赤龙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沈大夫好手段,连沐家失传的'阴阳蛊'都能复原!"
她广袖翻卷间,十二名药人从天而降,每人心口都嵌着块寒铁——正是罗刹国特制的"蛊虫控制器"!
韦小宝甩出磷火骰子,寒铁遇火炸出毒烟。
沈逸之趁机将断情丹拍入最近药人的膻中穴,那人浑身剧颤后突然呕吐,数十只蛊虫混着黑血喷在苏荃罗裙上。
"好姐姐,这'赤龙缠身'的滋味如何?"韦小宝嬉笑着抛出雄黄粉。苏荃尖叫着撕碎外衫,白皙肌肤上赤龙刺青竟开始渗血——蛊虫反噬了!
破晓时分,陈近南望着服下解药的义军经脉渐复,转头看向正在烤鱼吃的韦小宝:"小宝,你怎知童子尿能激发三更露的药性?"
少年挠着被蚂蟥咬肿的脚踝,鼠尾辫梢还粘着片蜈蚣壳:"丽春院的龟公说过,童子尿专破邪祟——小爷我虽然......咳,但双儿姑娘可是正儿八经的黄花大闺女!"
竹楼方向忽然传来轰鸣,沈逸之的实验药炉直冲云霄炸成烟花。
漫天火星中,一块焦黑的《巫蛊秘录》残页飘落,上面血字依稀可辨:"阴阳蛊大成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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