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的朗朗笑声在华山之巅悠悠回荡,那笑声中蕴含着几分豪迈,几分沧桑,惊得群峰间栖息的寒鸦扑棱棱振翅高飞。那柄断为两截的木剑斜插在岩缝之中,剑身虽断,却仍透着一股不屈的剑气。
沈逸之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青衫上的裂痕随风轻轻摆动,如同被微风拂动的战旗。他的眼中没有半分挫败之意。
他缓缓拾起佩剑,剑身在手,仿佛与他心灵相通,剑归入鞘发出清脆的锵然声响,随后拱手向风清扬道:“前辈的‘无招胜有招’之境,当真令晚辈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风清扬白须微颤,目光如剑般锐利地刺向沈逸之,他赞叹道:“你这后生,竟能将魔教邪招与五岳剑法熔于一炉,创造出如此独特的剑法。当世能与你论剑者,怕是屈指可数。你的剑法,既有魔教的诡谲多变,又有五岳剑法的正气凛然,更有极快的身法,实乃武学中的一大奇观。”
他忽地仰头望月,长叹一声,道:“方正小和尚的易筋经固若金汤,冲虚小道士的太极剑圆融无漏,但若论剑招惊奇、剑道精深,皆不如你。你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那东方不败呢?”沈逸之似笑非笑,指尖轻抚剑柄。他对于东方不败这个“日出东方 唯我不败”的天下第一,充满了好奇。
风清扬身形微滞,山风忽地凛冽三分,他沉声道:“黑木崖上那位……老朽二十多年未下华山,不知其深浅。但观你方才剑意,或可与他争锋。据江湖传言,魔教前教主任我行将教内神功葵花宝典传授于东方不败,二十多年前,东方不败已是江湖顶尖高手,时至今日他的武功,已臻化境。若你能再做突破,或许真能与其一较高下。”
话音未落,忽见沈逸之拔剑划空,一道剑芒如蛟龙出海,破云而出,竟在三尺外的石壁上刻下“独孤求败”四字。那剑气之强,令人叹为观止,仿佛连山石都能被其轻易斩断。
“前辈可知,独孤九剑本非华山绝学?”沈逸之负手而立,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颀长,他缓缓说道,“剑魔独孤求败,弱冠前以紫薇软剑横行河朔,三十岁执玄铁重剑无敌天下,四十岁后草木竹石皆可为剑。他所创独孤九剑,只是他武功初成之时使用的剑招,并非其最高境界。独孤九剑招式脱离武学藩篱,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才是其精髓所在。”
“你从何处得知?”风清扬瞳孔紧缩,嗓音沙哑。他从未听说过独孤九剑还有这般来历。
沈逸之笑道:“本派祖师金庸先生所传。先生虽已仙逝,但他留下的武林典故数不胜数。譬如南宋末年,天下五绝之一的神雕大侠就是在一处遗迹中偶遇独孤前辈圈养神雕,获其遗泽玄铁重剑,最终一跃而成为当世顶尖高手。金庸先生曾言,独孤九剑乃剑中至高无上的武学,非天资卓越、武学造诣深厚者不能领悟。”
风清扬听此言语,面露震惊之色,喃喃自语道:“祖师金庸?老夫从未听闻。想不到你派竟与独孤九剑竟有如此深厚的渊源。看来,江湖果然是卧虎藏龙,隐世传承,当真奥妙无穷啊。”
片刻之后,风清扬神色凝重,他深知自己年事已高,是时候将这份绝学传承下去。他看着沈逸之,突然念道:“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变既毕,八卦成列,犹未显也……”
重念三遍后,风清扬看向沈逸之,缓缓说道:“沈逸之,你年纪虽轻,但天资卓越,武学造诣深厚,未来不可限量。我现将独孤九剑传授于你,望你能将其发扬光大。此剑法非同小可,需心性坚定、正气凛然者方能驾驭。我只求你保华山传承不灭。告知剑气两宗气剑合一,才是真正的剑道。”
沈逸之郑重地点了点头,暗暗发誓,一定将独孤九剑融入自身武学,在诸天万界传其威名。
风清扬转身缓缓离去,道:“江湖就此别过。愿你前程似锦,武道无疆。”
且说华山正气堂前,剑气冲霄匾下,岳不群紫袍玉冠端坐主位,神色凝重。宁中则按剑立于身侧,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堂下的众人。
只见宾位上首坐着正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他面带微笑,看似温和,实则心机深沉。下首又坐着三人,都是五六十岁年纪,腰间所佩长剑均是华山派的兵刃,正是华山剑宗遗老封不平、成不忧、丛不弃三人。他们面色阴沉,显然对岳不群这个华山派掌门人心怀不满。
衡山派的金眼乌鸦鲁正荣厉声质问:“岳夫人说我们多管闲事?五岳剑派共荣共辱,何来闲事!华山派之事,便是我们衡山派之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宁中则按剑冷笑:“莫师兄若知本门弟子联合嵩山派插手他派内部事宜,不知作何感想?五岳剑派虽同气连枝,但各派内部之事,还需各派自行处理。你们如此做法,岂不是坏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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